欧阳浅浅拂袖离开,更加引起了秦子睿的注意,直到欧阳浅浅的人影消失在园中,秦子睿依旧望着欧阳浅浅离开的方向。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欧阳雪的心,秦子睿的目光,竟然丝毫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冷风吹过,欧阳雪回过神来,双手紧握,藏在袖中,平息自己的情绪。
“殿下,我亲手为殿下准备了差点,殿下在亭中休息片刻,父亲和哥哥应该快回来了。”
“也好。”秦子睿看了一眼欧阳浅浅离开的方向,随即在凉亭中坐了下来,欧阳雪亲自为秦子睿斟茶,却丝毫没有吸引着秦子睿的目光。
秦子睿的魂好似早已随欧阳浅浅离开,直到听到小厮回禀,欧阳浩回来的消息,秦子睿立即起身离开,从头到尾,目光都未停留在欧阳雪身上丝毫。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西下,冷香阁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父亲怎么突然想起来看女儿,真是女儿的荣幸?”
欧阳浩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有岂会不知,让她留在相府,欧阳浩怕是别有目的,她倒要看看,欧阳浩身为臣子,能做到什么地步。
“浅浅是在责怪父亲,对你不关心吗?”欧阳浩没想到,欧阳浅浅竟会如此直接,单刀直入。
“岂敢,若非父亲从中撮合,浅浅有岂能嫁给王爷,得到王爷的疼爱,要说,浅浅应该感谢父亲才是,有岂敢责怪父亲呢?”
“浅浅身体不适吗?看脸色好似比昨天苍白了不少。”欧阳浅浅的话,让欧阳浩一惊,看到欧阳浅浅苍白的面容后,立即转移话题道。
“多谢父亲关心,可能说昨晚有些着凉了,无碍。”
“如此为父就放心了,雪儿再过几天就要嫁人了,你们姐妹虽有些争吵,但为大局着想,我希望你们姐妹能相互护持。”
“浅浅无法理解父亲之意,父亲有话,大可直说。”拐弯抹角,让她去琢磨,欧阳浩之意,无非是让她自己斟酌,谁亲谁疏,她倒要看看,欧阳浩如何开口。
“浅浅,战王如今虽疼爱你,可战王府已经没有兵权,陛下虽从未苛待过战王,可战王终究是一个闲散王爷,如今陛下疼爱二皇子,为父希望你和雪儿能够相互护持,到时候殿下自然不会亏待王爷。”
欧阳浅浅渐渐明白欧阳浩之意,夺嫡之争,看来,欧阳浩是已经选好边了,如今看来,欧阳浩仗着皇帝对他的信任,暗中却站到了秦子睿这边,夺嫡之争,向来血流成河,看来欧阳浩想做一朝功臣。
“父亲说的是,姐姐大度,自然不会和我计较,王爷如今虽是个闲散王爷,好在王爷疼爱我,女儿嫁鸡随鸡,无论前路如何,女儿都认了。”欧阳浅浅假装不懂道,躲在窗外的初晴和绿蕊却暗骂欧阳浩无耻。
“浅浅,你为何还不明白为父的一番苦心呢?”
“浅浅愚昧,还请父亲直言相告。”有些话,必须要欧阳浩说出来,覆水难收,说出的话,自然也收不回去,到时候她才好做出决定。
“浅浅可知,战王手上有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名为龙骑禁军,如今陛下忌惮战王,迟早会对战王出手,俗话说,皇命难违,浅浅只要替为父拿到龙骑禁军的令牌,为父可报浅浅和战王一世安宁。”欧阳浅浅一直岔开话题,欧阳浩已经有几分不高兴,如今言语间,竟带着威胁之意。
“龙骑禁军,浅浅从未听过,区区两千人,有岂能丢过日曜的百万雄狮,父亲多虑了。”欧阳浩的话,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秦景浩迟迟不对南宫殇下杀手,反而无时不刻不在派人潜入战王府,看来,怕是为了一块令牌。
“龙骑禁军,以一敌千,浅浅只要替为父拿到令牌,为父自然会从中周旋,以保浅浅和战王一生无忧。”
“父亲,我从未听过龙骑禁军,更不知道令牌是什么样子,要如何去找。”欧阳浅浅试探道。
“浅浅愿意提为父找到令牌。”欧阳浩十分惊讶,欧阳浅浅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反而让他不敢置信。
“若父亲承诺算是,我自然愿意。”
“好,一言为定,这是令牌的大致图纸,待雪儿出嫁后,浅浅回到王府,尽快寻找到令牌即刻,我看浅浅的两个丫鬟似乎不怎么尽心,让秋月和荷香在浅浅身边贴身照顾,若有问题,让她们通知为父就好。”
欧阳浩这话,躲在窗外的初晴和绿蕊差点没气炸,若非初晴拦着,绿蕊定要冲进来,给欧阳浩当头一棒。
“浅浅听从父亲安排。”欧阳浅浅接过图纸后,轻声回应道。
“浅浅既然身体不适,早些休息,为父先走了。”
欧阳浅浅的爽快,反倒让欧阳浩有几分生疑,心中对欧阳浅浅不禁有几分怀疑,便决定早些离开,问一下秋月和荷香这些天欧阳浅浅的失去。
“父亲慢走。”
欧阳浩的话,她心中想到,高门大宅中,亲情还真是淡薄,或许亲情这东西,对高门大宅而言,从来都是奢侈品。
“小姐,你真答应了那个老东西,找令牌吗?”绿蕊气冲冲的说道,直接称呼欧阳浩为老东西,其实欧阳浩的年纪不过刚过四十,典型的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一枚。
“绿蕊,你脑子有短路,小姐岂会真的答应,不过是策略而已,刚刚夸过你,你变成一根筋了。”初晴不禁无奈的说道。
“真的吗?”初晴迷茫的看着欧阳浅浅道。
“真的,你觉得你家小姐我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