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眼含期待,反逗这人:“我不怕被人看见。”
房千岁冷哼:“你是不是觉着我打不过凤飞鸾?”
楚晗面带天真:“三殿下内功和招式都居三界之首,哪能打不过指挥使?”
“本事居三界之首的是你吧楚晗?!”房千岁眯细一双眼睛,精明地盯着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那根藤条弄断了。”
楚晗无辜地说:“不可能,我离那么远。”
房千岁愤懑道:“我只要一招就赢他了。”
楚晗笑道:“那肯定的。”
房千岁嘴唇划出弧度,对眼前人是恨不能下嘴咬上几口。楚晗也笑,坦然地说:“你两个打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
楚晗说这话时仰面痴痴望着人,毫不含蓄,遍身敞开的情/欲十分坦荡。那时的表情,是诱死人的动情和妩媚……
连日波折,历尽劫难,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一吻都是奢侈。
三殿下半边身子都有烧伤。
他那时吊挂在烈焰焚池中央,烈火中拉住楚晗的手。那半边身子浸没在一团火中,生生地遭受灼烧锻打,从耳侧头皮至脖颈、肩膀、手臂,都烧红了,泛出暗红色鳞片的样子。
原本很优雅气质的“高原白”,快烧成小火龙九殿下的肤色。
楚晗不会把那些海誓山盟的肉麻话挂在嘴边,再如何心疼小千岁都不用表了。两人都是坦率的性情中人。他们之间关系,早已越过言语间肤浅的撩拨,为对方愿意交付身家性命。
房千岁垂头下来吻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细腻的吻,几下之后突然狂猛地加力。也仿佛压抑多时了,深陷进楚公子的痴情之中,房千岁以舌头长驱直入拨开楚晗的口,贪婪地品尝那里面的甘美。他粗暴地吸吮楚晗的舌头、楚晗的喉结,以身躯揉上去碾压,直到身下人发出舒服的低声叹息。
房千岁久久地流连楚晗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下一步动作。
楚晗心里明白。
他突然反身压上,强硬地将人压在岩石上。他也不管小千岁讶异的神情,也不顾附近是否有人窥视。承鹤与凤大人估摸此时正在“忙”着,或者看就看吧。
楚晗一把扯开房千岁的缠腰布,逼得对方无法再掩饰。
房千岁眼珠漆黑:“你干什么。”
楚晗十分直白:“爆你。”
楚晗说:“你不敢上我,那我上你。这样咱俩都没事?”
房千岁并没纠结是否允许楚公子爆他菊花,反而认真地研究起学术问题:“那样做……不知道会怎样,我的气息仍然会与你交汇,还是可能把你覆盖……”
楚晗直视他:“覆盖就覆盖吧,我就想看看,明儿一早起来,你能把我变成什么?!一条龙,还是一只狗……还是乌龟王八……”
“我不在乎。”
“我想要你。”
“……”
楚晗的神情痴然而略带痛楚,喉结滑动,无法克制地抚摸身下人。
那时吊在灵火渊之上,小千岁抱着他扑向火海,就注定他也不再回头。
房千岁倒是出乎意料的洒脱,根本不屑于谁在上头谁在下面的那种无聊争执。他在意那个?他在意的永远就是楚晗。
楚晗捏住三殿下的龙根那处,半晌道:“不然你出去,我跟‘他’做。”
他说出这话,心里骤然难受。
亲密竟成了不能碰触的禁忌,只能退而求其次。
房千岁轻声提醒他:“我出去了,你眼前就是一具死人,你要奸/尸么。”
楚晗眼眶骤然红了:“我不在乎,你出去了把人留给我就成。”
他说完这话也难过,弯下腰抱住人。
两人紧紧拥抱,那一刻又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了,把对方揉进血脉骨髓里。
房千岁抚慰似的拍拍楚晗后背,平静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真实的样子,没有机会,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人界最聪慧美丽的女子,不然我父也不会千年钟情一人。但是,楚晗,我见过你真实的模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就这样儿最好,我不想让你失去你本来的面目。”
楚晗把脸埋到这人肩窝里,湿了眼眶,不想被对方看到。
……
房千岁仍是个乐观潇洒的脾气,深情肉麻话大多压在心里,也不喜欢悲悲戚戚气氛,因此还是反身又压回来,横三竖四上上下下把楚晗舔了一遍。
仰望上方,是狭窄的一线天宇,天河浩浩汤汤地在夜空中流动。
暗夜里不时飘过来沈承鹤的哼哼和叫唤,毫无顾忌羞臊。远远的,但听得实在清晰,楚晗心里甚至生出嫉妒。
房千岁瞧出来了。
这人突然弯下腰去摸,摸了片刻,掌上变出来一块白光闪烁的龙鳞。
龙鳞硕大,这一块明显是受伤后残损断掉了,有火灼痕迹。房千岁用手不断摩挲,将那块龙鳞磨成一个戒指大小的环。
三殿下却没有把龙鳞戒环套到楚晗指头上,水族不时兴那一套。灵界当然有灵界的求偶规矩,房千岁仍是压在上面,虔诚地吻楚晗的胸口、心脏、乳/尖,最终将那枚戒环穿到楚晗的左胸。
楚晗怔怔地看着胸口银光流动的乳/环,那一刻像入了魔,中了眼前人的情毒,而且是心甘情愿,被对方打下如此烙印。
三殿下没有给他灌入龙息封印,却用一枚龙鳞在他身上隐秘的地方永远留下标记,表示此生唯一的忠诚,绝不变心。
两人无声地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