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俞蕴之的吩咐,辛夷自然是半点儿也不敢耽搁,便将关雎宫得着的金丝软烟罗泡入山泉水之中,且俞蕴之手中那装了cuī_qíng_yào物的青花瓷瓶也送到了辛夷手中,后者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入水中,使之沾染在金丝软烟罗上头。
这一番举动做的极为隐秘,将一匹金丝软烟罗处理过后,辛夷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关雎宫之中的金丝软烟罗与储秀宫中的那匹布料调换一番,因着金丝软烟罗大致都是同一种模样,连上头浮现出的云纹都极为相似,即便将两匹金丝软烟罗调换一番,旁人也无法发现端倪。
果不出俞蕴之所料,将金丝软烟罗调换没几日,苏姒霏便寻了绣功极好的绣娘,将金丝软烟罗制成帷帐,替换了先前的月影纱。
新制的帷帐之中带着药粉,虽说效果比之直接服食要差了许多,但苏姒霏日日接触,再加之有孕的缘故,自然是心猿意马。宫中未曾净身的男子除了具有皇室血脉的之外,还有便是御前侍卫。
苏姒霏久未承宠,眼下心中烦躁的不行,偏生那股子渴望便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入腹中,连骨头都不剩下。
夜已深沉,天幕之上浮动着一片片乌漆漆的云彩,将上弦月遮住大半儿,过了好一会子,乌云掠过,这才露出了月影。
苏姒霏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身上雪白如丝的xiè_yī已然被汗水打湿,露出其中鹅黄色的碧荷肚兜儿。苏姒霏身子原本还有些清瘦,但近来肚腹之中的娃儿月份也算不得小了,所以比以往自然要丰润不少。
此刻她抬起颤巍巍的小手,解开了xiè_yī的系扣,精致的兜儿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包裹着呼之欲出的丰盈。
苏姒霏小脸儿潮红,墨黑的发披散在攒金丝软枕上头,额际已然被汗水打湿,杏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子难言的妩媚。贝齿轻咬红唇,苏姒霏此刻自己个儿都觉得难堪,不知为何,汹涌的情潮一波一波的涌来,她像是激流之中的浮舟一般,被大浪打的几欲倾覆,根本无法平复心绪。
若是尚未入宫的苏姒霏,此刻即便身子有些异样,也会忍过这般难耐的滋味儿,偏生苏姒霏入宫之后,也是颇为受宠的,翻牌子的次数绝不算少,身子被明帝调教的极为敏感,再加之后来被三个侍卫轮流磋磨,苏姒霏这闺中少妇,自然是有些受不住了。
星眸半阖,细白如瓷的小手缓缓探入兜衣之中,寝殿之中逐渐散出惑人的娇喘,只可惜无人发觉。
经过这夜之后,苏姒霏当真是有些受不住了,翌日起身之后,便摒退了身畔伺候的宫人,独自一人往御花园中行去。如今桃花未谢,御花园中也有一片桃林,落英缤纷,淡色的桃花瓣洒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之上,苏姒霏缓缓踩在青石板上,微微抬手,一片飘洒的桃花瓣便落在了苏姒霏掌心之中。
如今已至暮春时节,天气自然算不得寒凉,苏姒霏着了薄薄的春衫,外头披了一件儿织锦斗篷,即便肚腹之中的娃儿已然六月出头,却依旧显得玲珑可人。与旁的小娘子不同,苏姒霏即便有孕,面容也无半点憔悴之色,反倒因着cuī_qíng_yào粉的缘故,更添几分妩媚。
按说俞蕴之这法子着实不错的很,将药粉散在苏姒霏触手可及之处,因着未曾服食,所以药效自然不会来的太过刚猛,知会让苏姒霏认为是自己个儿旷的日久,方才如此。
不知为何,今日桃花林中倒并无旁的妃嫔,倒是清静的很。桃树并不很高,苏姒霏摘了一朵完整的桃花放在掌心,而后凑在鼻端轻嗅了一下。正在此时,后头突然传来嘎达一声,苏姒霏猛然回身,便瞧见了一个身量高大,五官刚毅的侍卫。这侍卫脚下整好现出一根断成两截儿的枯枝,想来先前便是因着踩着了枯枝,方才会发出动静。
这侍卫即便面庞生的刚毅,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子青涩,大抵十七八的模样,宽阔的胸膛让苏姒霏心湖微荡。
“还望娘娘赎罪,是微臣冒犯了!”
苏姒霏心中动了绮念,芙面飞红,此刻软声道:“无妨,本宫不过是来瞧瞧桃花,也与你无干。”
低垂眉眼,苏姒霏唇畔扯出一丝笑意,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本宫先前未曾见过?”
听得苏姒霏问话,这面容刚毅的侍卫双手抱拳,冲着苏姒霏行礼,道:“回娘娘的话,微臣赵柯,这个月将将入宫当值,娘娘未曾见过也是自然。”
赵柯嗓音低沉,听在苏姒霏耳中,让后者的面颊不由更红了几分,便仿佛煮熟的虾子一般,所谓人面桃花便是如此。
微微颔首,道:“本宫省的了。”
此刻苏姒霏越瞧赵柯便越觉得顺眼,这人模样虽说并非精致的俊俏,却刚毅的恰到好处,古铜的皮肉让苏姒霏喉间不由有些干涩,想要轻轻触碰面前侍卫不断耸动的喉际。
离开御花园之后,苏姒霏未曾见着赵柯眉眼处的厌恶之色。她只是兴致勃勃的回到了储秀宫,而后吩咐身畔宫人探查,欲要将这名为赵柯的侍卫给调到储秀宫当值。
事情进展的极为顺利,只不过调换一个侍卫罢了,侍卫首领也不敢违拗苏太妃的心思,不出三日,这名为赵柯的侍卫便守在储秀宫宫门前头,粗犷的面庞让储秀宫伺候的宫人也不由脸红。
苏姒霏现下日日经受着药性的磋磨,自是难耐的紧。每当入夜之后,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