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跟着楚尧的侍卫,此刻将安轻红径直放在地上,只可惜那副狼狈的模样未减半分,瞧着着实是极为可怜的。
安太后将此般场景收入眼底,瞳仁儿一缩,登时便动了真怒,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疾步上前,抬手指着楚尧,厉声开口问道:“陛下,你这是何意?”
一见着安太后,安轻红的眼泪便止不住了,眼眶通红,泪珠儿便仿佛不要银钱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使得面上的妆容更显惊悚,偏生安轻红自己还不自知,佯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倒尽了胃口。
听得此言,楚尧唇角扯了扯,摆摆手,示意正殿之中的宫人退下。因着楚尧身份尊贵,所以正殿之中即便原本是慈安宫中的宫人,此刻也不敢违拗崇文帝的心思,鱼贯而出,且还将雕花木门仔细阖上,生怕惹怒了圣人。
“母后,便这么一个不要面皮的贱蹄子,您为何还要相护呢?”
楚尧言辞之中的冷意毫不掩饰,淡淡的扫了倒在地上的安轻红一眼,鹰眸之中平静无波,好似在瞧着一个死人一般。
对上楚尧的眸光,安轻红心下猛然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抬手死死的捂住嘴唇,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儿响动。此刻即便楚尧仍是一副俊美无铸的模样,安轻红却不敢再对这人存了半点儿肖想,否则她的性命就难保了!
“你这是何意?”
安太后眉头紧拧,此刻极为挑剔的望着楚尧,明明这娃儿打小儿便是个乖巧懂事的,但自从大婚之后,俞蕴之那个贱蹄子从中挑唆,这才使得她们母子之间离了心。如此一想,安太后对俞蕴之不由更添了几分恼恨,恨不得将她剥皮揎草,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朕是何意太后还不清楚了?明明安轻红这贱妇早便失了贞洁,您还将她送入宫中,置朕于何地?置整个皇室于何地?万一皇室血脉便因着安氏女而混淆,母后您要如何与我们楚家列祖列宗交代!”
听得楚尧此刻毫不留情的质问,安太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火气,扬手便甩了楚尧一个耳光,即便楚尧身为帝王,也不能违拗于她,当年若是她尽力保全这个孩子,哪里会有今日之景?
“你放肆!”
安太后气的死死咬牙,打完楚尧耳光之后,两手也震得发麻,转眼瞪着软倒在地的安轻红,一字一顿的逼问道:“你可还是完璧之身?”
闻声,安轻红登时便吓得面色惨白,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当年隐瞒的极好的事情,眼下为何会被圣人发觉?
“不!不!轻红未曾失贞!姑母您怎能如此冤枉侄女儿?定然是有人从中陷害,方才蒙蔽了圣人,刻意污蔑我们忠勇侯府的名声!”
安轻红含泪摇头,瞧着其这幅狼狈模样,安太后也不由有些心疼,转眼儿望着楚尧,硬声道:“圣人可有证据,否则你无缘无故毁了一个小娘子的闺名,可还将忠勇侯府放在眼里?”
见着安太后到了此刻还护着忠勇侯府,楚尧心头火气更盛,一连道了几个好字,讥讽道:“朕怎会没有证据?只消寻了有经验的嬷嬷,给安轻红验身即可,届时真相大白,母后便不必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