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这么笃定,那是之前她亲眼见过宫莫妖的轻功,深知以宫莫妖的轻功,能保住小命,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现下每每想到那令人头晕目眩深不见底的深渊,她还是心头发慌,她怕这一场赌局,换来的却是他的死亡,和自己的生不如死……
是的,比起为什么她要牺牲自己,去救令她咬牙切齿的宫莫妖,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宫莫妖究竟是死是活。
“站住。”带着一批龙骑卫刚从宫外搜寻无果回来的勿念,冷声叫住了马车,从银灰眼眸里射出的冷酷视线,一瞬不瞬的盯在了被吊在马车后拖行的骨银银身上。
立时,骨银银和马车里的安妙柔,都俱是一震。
这么熟悉的声音,骨银银认得,安妙柔更是。
骨银银把头深深埋进了已经被拖得血淋淋的手臂里,即便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溃烂的不成人形 的脸未必能让人看出什么,但是她不想冒那个险被那个男人察觉。
她可没有忘记,她利用了这个叫勿念的恩怨分明的男人。
她更相信,落在他的手里,比落在宫狱手里,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这个男人太过黑白分明,从他到现在还孜孜不倦寻找她的行径来看,他是不找出她,把她五马分尸了,绝对不会甘心。
而马车里的安妙柔,却怕极了现在这个已经和他划清界限,并且最近脾气相当不好的勿念哥哥,明明先前还很期待勿念哥哥看到现在的花姒鸾,却事到临头,又矛盾的害怕,若是让他发现了她对花姒鸾所做的事情,会不会……
安妙柔捏紧了拳头,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花姒鸾,你这水.性.杨.花的狐媚子……。”
白马上的勿念见马车虽然停了,但是车里仍不见人出来露面,声线更冷冽了几分,“车里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拖着一个犯人进宫。”
见马车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勿念便对身侧副将一扬手臂。
副将点了点头,便策马向堵在北门前的马车行进查探,一手慢慢的抽着腰间的武器。
马车里的安妙柔武功虽然没到高手的地步,但是也并非泛泛之辈,车外的马蹄声,武器抽动声,还有杀气,她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无法,为了不让自己会被龙骑卫当刺客给杀了,安妙柔只得眼睛一闭,含笑出声,“勿念将军可真是尽职尽责,才刚一回来,就如此尽忠,本宫甚是欣慰佩服。”
“太子妃。”勿念挥手制止副将的继续前行,银灰的眸子一眯,危险的呃视线便定格在了拖在马车后的骨银银身上,“娘娘的褒奖,末将愧不敢当,只是,娘娘身份尊贵,现在却挑起了捉拿犯人的担子,却是末将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