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当时的表情如同吃了臭鸡蛋一般梗塞,十分不赞同,“怎么可能,战神大人逍遥快活的时候,天帝陛下还没出生呢,后来战神大人历劫重生,天帝陛下也与他无甚交集啊……”
无甚交集还这般两看两生厌,是以,我揣摩了一下,大抵是九渊那厮叛逆了。
天帝乃盘古嫡子,除却上一辈几乎死绝的上神们,身份算是贵冠六界了。这冠了十几万年,大约十分习惯了千人仰慕万人倾倒,现如今来了个战神,严格意义上说来,战神与他父神盘古乃是兄弟,九渊便是叫一声叔父也不为过,然其这厮终究是唯我独尊惯了,一下子来了个长辈,小心脏肯定受不了,于是乎,便叛逆了一把。
果真是侄大不由叔啊!深得我心!深得我心!
如今小狐狸说战神大人乃痴情种子一枚,我那八卦的激情便如爆竹,霹雳啪来炸开来。
“你师尊消失了这十几万年,你师娘想必不是老死了便是嫁作他人妇了,啧啧,肯定是个貌美的女子,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苦恼伤神。”
说起这话,一时间只觉心口涩涩的,颇为不爽。
小狐狸听罢忽地垂头丧气起来,“我从未见过我师娘。”
“恩?来来来,且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为娘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为听八卦,这下我倒十分愿意当他娘亲。
小狐狸嘟着嘴,有些犯难,“我自拜入师门,便从未见过师娘,只隐约听得师父喃喃自语,师娘好似一个名唤倾华的女子。”
“倾华?天界有这号人物?”
八卦如本仙子,也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也不甚清楚……”
我正八卦得起劲,不料小狐狸又是一惊一乍,“糟糕!与你说了半天,竟忘了今日的功课!”
说罢,又是一阵青烟,麻溜儿窜没影了。
本仙子欲提步去追,不想这小狐狸仙术倒是不赖,竟连只衣角都寻不到。
索性便在那满院桐花中坐了小憩,既然来了,便抬首打量了一下。赤炎天宫清净雅致,桐花斐然,与九渊的鎏金殿倒是两个极端。
我一时好奇,便悠哉悠哉在这院子里闲逛一遭。
忽地四处浓荫花影,一座碧玉雅殿立于眼前。只见宫壁上画了只九天凤凰,七彩的凤尾,好似欲火重生般妖娆,四周虽空落落没半丝人气,但却是阶尘不染,想必殿主人每日打扫十分用心。
门没关,室内点着一盏油灯,窗明几净,似是有人在内。
瞧着室内装饰,应是女子住处。
果然,转过铺了软褥的矮榻,纱幔后挂了一副画,画上的女子正在假寐,清雅浅淡的眉目微微弯起,一派随遇而安的淡然,背景是漫天的桐花雨,饶是本仙子自诩花容月貌,也不由得被那画中女子给比了下去。
我盯了好几眼,真是奇也怪哉,这女子的背影竟说不出的熟悉!
正自流连间,忽见那案上一块物什闪了闪光,我好奇地拾起打量,只见那物什坚硬如石,却又不是石头,倒像是什么仙家法宝。
没待细瞧,却见银光闪过,那物什楞地射出一道光仞,往我手上划了一痕,煞时鲜血蹭蹭往外冒,却被那物什尽数吸了去。
本仙子大惊,呔,莫不是这物什是什么妖魔鬼怪,要吸食精血不成?
于是赶紧甩手,却听身后一声悲切呼唤,“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