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觉,立刻抬了仙障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小狐狸已稳稳当当落入了他的怀里!
但听“哇”一声大哭,小狐狸见自己被调了个怀抱,吓得哭了出来。
我被这哭声刺得心口一疼,立时捏了诀朝那魔物打去。
他抬袖,化去我的攻势,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我怒从中来,祭出乾坤扇就要与他斗法,他忽地将怀中的小狐狸往面前一递,当做挡箭牌,厚颜无耻道,“小石头若不怕伤着这只狐狸崽,尽管将法器使出来,反正这小破孩与本尊无亲无故,被伤着了本尊倒是不打紧,就怕小石头心疼。”
我冷哼,收了法器,“魔尊厚颜无耻的本领当真天下无敌!”
他扬唇一笑,“谬赞,谬赞!”
我恨恨望着他,忽地冷笑了一声,“冽赤,你以为擒住了小狐狸便能要挟本姬么?”
他妖孽一笑,“我哪里敢要挟小石头,不过是想看看能令你如此喜爱的孩子究竟什么模样罢了,”他抱着小狐狸,兀自上下打量,品评道,“啧啧,这只小狐狸崽,模样长得倒是有几分乖巧,怨不得你要收他做义子了,就连本尊看着也是喜欢得紧,不过,这怯生生的模样可不大好养,半点男子气概也无,不若让本尊帮你调教调教!”
“不劳魔尊费心,本姬自会管教!”
他却充耳不闻,“没想到小石头这般不领情,倒真是伤了本尊的心呢!不过小石头与本尊,不分彼此,谁来管教皆是一样!”
小狐狸虽不懂此变故,但也知晓自己被劫了,当下便在冽赤怀中挣扎了起来,想要逃脱他的怀抱。
奈何人小力微,哪里会是这只老魔物的对手,冽赤随口捏了个诀,小狐狸当即便被禁锢得手脚不得动弹,小嘴一瘪,“哇”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冽赤对这哭声无动于衷,倒是我被他这一哭,十分自责懊恼,正要开口哄,却被冽赤抢先一步,对怀里大哭不止的小狐狸吼道,“莫哭了,你若再哭老子就缝上你的嘴巴!让你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不想这声恐吓当真起了作用,方才哭闹不已的小狐狸顿时噤声,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怒道,“你,你敢!”
冽赤哈哈大笑,“本尊有何不敢?”
他邪邪一笑,“本尊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尊,有何不敢?你以为是天界那帮伪善的神仙?惹怒了本尊,本尊可不管你是谁,照杀不误!”
小狐狸这才想起魔头与善良飘渺的神仙不一样,他们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神仙尚且看他年幼会哄上一哄,但妖魔却是无任何怜悯之心。当下嘟着嘴不说话,湿漉漉的大眼睛不甘屈服地瞪着冽赤,“你这人大坏蛋,放开我,我要找娘亲!”
然后满脸不甘地望向我,可怜兮兮道,“娘亲救我~”
我朝他安抚一笑,“莫怕,娘亲会救你!”
他听言,顿时勇敢了不少,一双眼珠子凶巴巴地瞪着冽赤,端出了架子,“你这个大魔头有本事放开我,本君才不会怕你!”
冽赤也不恼,就这么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这性子倒是颇有几分胆色,不错,本尊喜欢!告诉本尊,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气鼓鼓望着他,赌气道,“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大魔头!”
“哦?是吗?你倒是嘴硬,就不怕本尊杀了你?如今你可是在本尊手里,本尊杀你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他笑得邪气,没由来让小狐狸脖子一缩,显然又被吓到了不少,湿漉漉的小眼神又飘过来向我求救。
我敛眉,看向冽赤,“你堂堂魔尊,如此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也不怕传出去有失体面?”
他哈哈一笑,“小石头可言重了,本尊可没打算为难这只狐狸崽,他是小石头的义子,便也是本尊的义子,本尊疼他尚且来不及,怎会为难?”
这厮果然是厚颜无耻!
我微微恼怒,“少在这乱攀亲戚,本姬与你毫无瓜葛!”
他欠揍的笑容又扩大一分,“毫无瓜葛?那……既然如此,这小狐狸便与本尊无亲无故,那本尊便毫无顾忌了,不如就此掐死这只狐狸崽如何?”
说罢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一只手立时提起小狐狸的后领,作势就要往那小小的脖颈掐去,我又急又怒,这一幕好似在哪见过。
当初仙魔大战,这厮便是用的这招,威胁九渊与赤炎,致使他二人内斗,以致后来我不得不回到了法身。如今又要故技重施,用小狐狸来威胁我?果然是死性不改,只是如今我身无长物,他又要威胁我作何?
遂不耐道,“你且住手,有何条件直说便是,何苦恐吓一个孩子?”
这厮沾沾自喜,“这招果然屡试不爽,就连小石头也不得不屈服呐!”
他说罢将小狐狸又搂进了怀里,上下打量了一番,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无比自恋道,“还别说,这小狐狸长得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莫不是命中注定与我有段父子情?”尔后美目一转,逗弄道,“乖,叫声爹爹来听听?”
小狐狸呆了呆,似乎搞不懂上一刻就要掐死他的魔头,下一刻却笑嘻嘻地要来做他干爹究竟是何意,呆愣了片刻,转而看向我,“娘亲……”
我蹙眉,实在想不通冽赤这般折腾究竟为哪般?
然小狐狸在他手上,加之他又不安常理出牌,我只得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他笑嘻嘻望向我,继而对小狐狸循循善诱,“你娘亲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