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安慰你的妹妹么?”在教堂宣誓完接下来便是一场例行的聚会,阿宅看着渐渐四散开的宾客,猛的转头。
“什……”伊恩恰好有话要说。
剩下的话语全都消失在这个意外的亲吻里。
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一个浅浅的嘴唇相贴的动作,干燥而温暖,轻柔而缱绻。
却让两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说对不起么?阿宅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却并不这么想,与其让眼前人认为这是一个意外的不能再意外的亲吻,不如让它变成真实的存在。
想到这里,阿宅猛的迎上去,抬手勾住伊恩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结果一时间用力过猛,反而磕到牙齿,咬破嘴唇。
“……事实就是这样,我喜欢你!”在这一刻曾经的记忆给予阿宅无限的勇气,他认认真真的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大声的诉说心底的爱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爱情的到来就像春天盛开的花朵……我可以确定我是真的喜欢你,或者说,爱你。”
“……你疯了么!”伊恩猛地推开他,一瞬间仿佛眼前人是洪水猛兽,他横不得与他划出界限,从此两不相干。
“我没有疯,我就是喜欢你。”阿宅认认真真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心里的勇气在不知不觉中一点儿一点儿地流失,他终究还是妄动了,这个世界不是后来,眼前的人从小念着教义长大,对于同性恋只怕是满心的厌恶和恐惧。
“你一定是病了!”伊恩觉得在这一刻所有的巧舌如簧都用不上了,他甚至嗫嗫喏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是不正确的,是不正确的……”
往日里无论遇上怎样的难题也面色不改的青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这样的荒谬,他除了如同一个年幼的孩子那样无助的说着“这不是正确的”竟然就想不出别的东西来。
平心而论,他对于眼前的少年却是非常有好感,他果敢,聪慧,上进。他承认自己对眼前人很欣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竟然觊觎自己,生出那样肮脏的念头!
在这一刻少年的爱慕仿佛汹涌的洪水冲击着他几乎与生俱来的观念,以至于他忽略了隐藏在心底的一丝悸动。
下一刻他猛得推开少年,转身就跑。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交换戒指的新郎不经意的抬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喂……你还好么?”夏洛克从雕花的露台跃下来,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听了多久了。
“我第一看到他用这样的眼神对我。”阿宅沉默片刻,苦笑,“……我原本以为我能够承受,即便我们变成陌生人,可是我还是无法从他眼中看到厌恶。”
“那你打算怎么办?”夏洛克有几分焦急。
“我也不知道,总之把他先跟西尔维娅彻底隔绝掉好了。”阿宅忽然冷笑。
出了圣彼得大教堂,阿宅慢慢跟在热闹的人群后面,新人乘着马车将要开启环城一周的you行。
一路上除了有侍卫队维持秩序,还有许多美丽的少女朝着大街上洒着紫色的百合花和粉色的玫瑰。
这是非常热闹的一天。
人们欢聚一堂,品尝美酒和食物,为这对天造地设的新人祝福。
“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不是么?”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外甥,蒂莫西慈爱的笑了。
“舅舅很满意索菲亚?”伊恩神思不属的回答。
“索菲亚是个好姑娘。”蒂莫西微笑,他的一生见过山山水水,有过坎坷和机遇,也在手握重权之时遭遇过背叛,岁月赐予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可以看到更为真实的存在,“只是小丫头性子倔强,只怕还是要吃点儿苦头。”
“也许吧。”伊恩顿了顿。
“我的孩子,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困扰么”蒂莫西温和的看着身边的青年,这个一向沉着稳重的外甥竟然如此焦躁不安。
“舅舅……您信任主么?”伊恩转过头盯着老人,自从知道克罗兹是蒂莫西的私生子,这个疑问就一直隐藏在心底。
“为什么这么说?”蒂莫西不动声色。
“主教导我们应该贞洁善良,可是……可是您却有……克罗兹的存在。”伊恩死死盯着眼前的老人,“这难道不是您背弃信仰的证据么?”
老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灰白,他的手指甚至一阵痉挛,他看着眼前目不转睛的少年,仿佛是被施了魔咒一般,瞬间苍老了几分,他只觉得这一生还没有这样可怕的时候。
周围仍旧是喧闹的人群,但在这一刻他们却忘记了一切,身旁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割裂开一个单独的空间,只听见蒂莫西的声音仿佛月夜下从山岗吹过来的寒风,裹挟着寒流,幽灵一般在耳边响起。
“作为他的信徒,我曾经无比的爱他,信任他……将侍奉他作为我这一生的目标。”老人死死抓着伊恩的手,干涩的声音如同破了的窗户里灌进来冷风一样冷彻骨髓,“我也曾那样深沉的爱着你的母亲,我最亲爱的妹妹,我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团子样儿的孩子长着那样骄傲妙曼的淑女……然后牵着她的手交给你的父亲……在那之后我每次在主面前祷告总是祈祷,祈祷我的妹妹一生安宁幸福,祈祷她能得到丈夫的爱重,祈祷她拥有可爱的孩子……”
“在她嫁给你父亲最初的两三年,我作为枢机去了其他城市,那段时间是我上升最快的日子,我接受者辖区居民的爱戴,但是我仍旧没有忘记在祷告的时候为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