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有人不想让她如意,纤足刚抬,只听身后传来冷冷的喝声,在如此静怡的美景中,有些刺耳“站住。(千千)”
花径处,一个红罗裙衫的女子窈窕而来,却是冰骨玉肌,明眸皓齿,眉心处一抹血色的琼花,衬得肌肤细嫩如羽。
这女子,冷艳而娇媚,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种。
熹云只是微微打量,不想与她交谈,身后的那个侍卫却大步走来挡在她的面前,对那女子没有好脸色“莹姑娘,爷定的规矩您也知道,这位姑娘不是您所想的那样。”这几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包括他突然的言语帮助也让熹云有些诧异。
那女子有些似懂非懂,但依旧不依不饶“看看也不行吗?怕坏了吗?”美目扫过熹云的美貌,有些不甘心的说“话说回来,凡是看过爷的姑娘哪有不动心的?反正这位妹妹也是早晚要服侍爷的,奴家只是来看看未来的妹妹也不行吗?”那侍卫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皱“爷有规定,千机阁任何闲人不得进入。”
那个女子听了侍卫的话,面色不善,但因为侍卫说的话也是属实,对着熹云友善的一笑“妹妹他日有幸,姐姐定要和妹妹促膝长谈。”说完扭身离开。
小小一段插曲,让熹云唏嘘不已,那样不俗的女子,也只是所谓的“爷”的暖床中的其中一个,她们口中的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而她,又是无意中闯进了一个什么惊世骇俗的时间?
“请姑娘回房。”侍卫因为刚刚的插曲,冷着脸,有些懊恼的责怪自己刚刚不该如此心软。
熹云也知道刚刚让他为难,也不生气,对他柔柔一笑,他却是依旧雕像一般的站在门边,走过去对那侍卫盈盈一拜“刚刚谢谢大哥相助。”熹云其实挺感谢这个面冷的侍卫,若没有他在,那个女子肯定会变着发难为她,怎么说来着,吃醋的女人最可怕,虽然她不是那个所谓‘爷’的女人,但是难保那个女人不会乱想。
侍卫听了她的话,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以的红色,他别扭的转过头,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就是不敢直视熹云的双眼,一直盯着远方。
熹云猜想他肯定是位不多言的主,颦了颦眉毛觉得刚刚她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她不怕,若是她的过分能把那个人招来,惹他烦了,自然会把赶出了,这样她就不会被困在这里而不自由了。
“奴家闲的厉害,大哥能借几本书瞧瞧么?借这寂寞春日也可打发些时日”熹云盈盈笑着,秋水的眉目仔细观察这位雕像的表情变化,见他薄唇为难的紧紧抿起,熹云看他为难的表情,觉得甚是有趣,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她的一笑纵是百花齐放,也皆失了颜色。
侍卫看着她的笑容愣了片刻,霎那惊艳消失在黝黑的瞳里,不敢对视那一剪秋水,尽量让他自己的声音自然“尽力。”果然他是惜字如金,熹云暗叹,不打算继续逗他,笑着一福身子,素手扶栏,转身进了屋内。
进屋后才发现,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屏风后雾气蒸腾,水光粼粼中,玫瑰花香四溢,片片红艳的花瓣在水中沉沉浮浮,带着浓郁的芳香一并缭绕在烟云般向上散去的水雾中。
她退了白衫,将自己的身子深深埋进水波中,温热的水碰触着肌肤每一丝机理,绸缎般的发水墨般的漂浮在水面中,脑中却是混乱的浮现挥之不散的片段,依稀记得男子灼热阳刚的身体,冰冷的眼神,寒冽的清香,以及痛侧心扉撕裂般的痛楚。
“哗”的钻出水面,水花四溅,肌肤上水光潋滟,指尖却不经意的碰触到胸口那凹凸不平的印记时却是楞了一下,马上站起来披着白衣坐到梳妆镜前细细察看,却见白皙的胸前处赫然开着一朵血色的琼花仿佛生了根一般,妖冶的烙在胸前,映着吹弹可破的肌肤,越发多了几分妖媚艳丽,眼前浮现的是那男子冰凌般寒冷的眼神,她只不敢再看,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无法心平气和。
窗外鸟儿叫的欢畅,丝竹般悦耳宁静,天气好的出奇,但是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周身好似在冰窟里面,冷的心里也发寒。她觉得胸口的印记好像火苗一样的烫着她,她拿起手帕发狠的想擦掉胸口的琼花,但是直到皮肤都搓红了,那印记依旧完好如初,熹云这才发现,那印记是真的烙在上面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凹凸感,任那妖艳的琼花在蔓延。
可是,那印记烙在肌肤上面却不觉得疼痛,只有刚刚留下的灼热,热的好像能将她焚烧干净,灰飞烟灭。
她极力的平静下情绪,她深深地呼着气,手却隐隐颤抖,他不杀她,却在强要她之后,在她身上留下了这屈辱的印记,若是如此还不如将她杀了一了百了。
这印记,代表着什么?
猛地想起白日见到的那女子额头上那琼花样,莫不是有这种标记的人都是他的暖床人不成?连个侍妾都不是,连丫鬟都不如?想她钮祜禄熹云什么时候狼狈到这种程度?
不,她要离开这里,她是钮祜禄家族的人,她们是不容屈辱的家族,她不能留在这里做个连侍妾都不如的人,就算破了身,她也绝不要做这种靠**取悦男人之人。
可是,她连出门都费劲,还能逃出去吗?
琳琅房舍,娇羞佳人,好听了是金屋藏娇,难听了,便是一个依靠男人而生的禁脔。
云烟花梦,梦醒时分,却是笼中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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