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匆匆的回了丞相府,便是来到了墨子央的书房前,急急的敲了两下门,却没听见屋内有任何的声响。心存疑惑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入眼的场景,墨子央早已不在。
不过才短短一个时辰,他去了哪里?
倾歌有些纳闷的出了房间,还没走几步,便是瞧见那正往外走的刘管家,连忙快步上前问道:“刘管家,方才我去丞相书房并未见到丞相,不知你是否知道丞相去了哪里?”
“大约一个时辰前,宫中派人宣丞相入宫,看来的那人的神色,估摸最早也要戌时才能回来了。”刘管家想了想,答道。
“嗯,多谢。”倾歌道了声谢,便是转头向她房间走去。皇上如此着急的宣墨子央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月升日暮,如今已是戌时三刻了,可外头依旧毫无声响,只有风偶尔刮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倾歌坐在凳子上,心下更是有些烦躁,皇上和墨子央到底在讨论什么,现在墨子央还未归来,是否是……
似乎想到什么,倾歌目光一闪。龙渊卷轴,皇上想来最在意的便是这个,皇宫中离情应该有办法探听到,而丞相府……离情对于这个是势在必得,而她必须要拿到它,离情断不会容忍墨子央拿着它。
似是打定什么主意,倾歌眸光一顿,此刻墨子央恰好在皇宫中,她或许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探探。
倾歌站起身来,出了房间,便是来到了墨子央的卧室。书房她去打扫过几次,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有卧室,她只扫过一次,而且打扫到一半,墨子央便走了进来,让她往后不用来打扫。
小心翼翼的走进墨子央的卧室,鼻嗅间又是一股扰人心魂的梅花清香。明明屋内并未有梅花,可是那隐隐缠绕着鼻尖的梅花清香却不曾散去。
突然间,脑中忽然闪过,那次在四方城中,那位姑娘说的话,‘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或许,那时候墨子央是真的在感慨梅花罢了。
倾歌收回思绪便也认真打量起了房中摆设,简单的装饰,打开门便是能见到两把太师椅放在正中间,太师椅中放着一个桌子,往里头走去,也只是一个以檀木为基做成的书桌,周边似有一个放着装饰品的架子,上面亦摆放着几本书。然后……倾歌眉目一动,就是他的床,被褥是竹青色,上头只有淡淡的花纹。与他人一般,素净雅致。
没有任何让人觉得突兀的装饰,倾歌眉头微皱,便是借着从窗口处隐隐洒下的月光看着周围。
倾歌敲打着墙面,可发出的声响可以证明里头是实心的,而翻了书桌,翻了抽屉也并未见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架子上的不过是放着些古玩玉器,那两幅挂着的画后面也未有什么暗格。倾歌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可更是提起心神打量起了四周。
突然……书桌旁的那一块似乎与周边的砖石间隔稍显大的砖石,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倾歌连忙走了过去,心中略微一想,便是用手狠狠的将那块正方形的砖石掀了开来,入眼的并不是先前心中所想通往密室的阶梯,却是几封书信。
倾歌手拿起其中的一封书信,墨子央为何将这些书信保存起来,而且还特意放的如此隐蔽?莫不是……关于龙渊卷轴的?
本是想到通敌叛国,可一想到墨子央的为人,便将这个可能瞬间打散了去。
倾歌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东想西想中,便是将信小心的从信封中拿了出来,摊开,看了起来。可是,入眼的字眼,心顿时一惊。
怎么可能?墨子央先前便是和离情交过手,不,应该说是和绝情门交过手。这封信,是墨子央派人查绝情门而获得的情报,虽然没有太多信息,可仍旧让倾歌重重一惊。
她原以为墨子央仅仅有可能知道他们,却不曾想到他会查他们,而看信中说的时间,想来是一年多前的事情。那时候,她还在绝情门中接受训练。
墨子央,到底知道了什么?该不会?
心中闪过一道可怕的想法,拿着信的手不由一颤,有些发着抖的将信放入信封。刚想拿另一封信之时,便是听到屋外有人徒步走来发出的声响。
倾歌连忙将信放回原地,将砖石摆好,小心的打开了窗,便是纵身跃出去,复又将窗户合好。
倾歌刚一回到房间,便是听到墨子央的卧室有打开的声音,心下顿时一松,还好听到了他的声音,要不来,被他撞见了,怕是说不清了。
可是……
墨子央,一年前为何去调查绝情门,又调查出了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