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映入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连忆晨抬起脸,裴厉渊蹙眉站在她的面前,“这么久才出来?”
连忆晨往后退开一步,“你怎么在这?”
“等你。”
裴厉渊倒是没有隐瞒,直言道:“晨晨,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别生我的气。”
连忆晨冷笑了声,错开他的肩膀就要离开,但被他一把扼住手腕,“你不是需要钱吗?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别拒绝我。”
“放手!”
连忆晨怒不可遏,“裴厉渊,你还能再无耻点吗?你竟然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说帮我?你抢走了云深,还要来侮辱我?”
“我没有。”裴厉渊剑眉紧蹙,“云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那是你爸欠我们的!”
连忆晨怔住,“爸爸欠你什么?”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裴厉渊眼底一片寒意,神色阴霾。
等不到他的回答,连忆晨心中只有冷笑,她想不出爸爸有什么亏欠裴厉渊,反倒是那些往事令他更加厌恶眼前的男人。
“收起你的假好心!”连忆晨仰起头,盯着裴厉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应,“别让我恶心。”
她再度侧过身,提着包绕道而行,可是裴厉渊并不退让,拽住了她的手,“晨晨——”
“碰!”
连忆晨根本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她只感觉有一阵劲风从她耳边扫过,紧接着她整个人就把拉进一具坚硬的怀抱里。
男人出手的动作很快,连忆晨晕晕乎乎看过去,裴厉渊已经倒在地上,嘴角被人结结实实落下一拳。
“裴厉渊!”
头顶散开的声音在熟悉不过,连忆晨不敢置信的抬起眼帘,就见御兆锡那张阴霾的脸抵在眼前。
他怎么来的?刚才那一拳,是他出手打的裴厉渊?
御兆锡蜷起食指,朝着对面的男人指过去,“离她远点!”
连忆晨终于回过神,急忙伸手推开身边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她一个也不想招惹。
眼见她的动作,裴厉渊忽然笑了笑。他站起来,手指在嘴角抵了下,笑道:“御兆锡,你以为你能比我强多少?”
这话带着浓浓的嘲弄与讥讽,御兆锡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走。”他反手扣住连忆晨的手,动作强势的把她带进车里。
啪!
关上车门,御兆锡转而走到驾驶这侧,锐利的黑眸落在裴厉渊身上,“我们之间没有可比性,她是我的未婚妻,即使取消了婚礼,她也还是我的未婚妻!”
银色跑车迅速开远,裴厉渊站在原地,愣是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什么叫取消婚礼她也是他的未婚妻,这他妈是什么逻辑?
银色跑车行驶在车道上,连忆晨气的全身发抖,“停车!停车!”
御兆锡双手握着方向盘,速度没有任何减缓。
下意识伸手去抢夺他手里的方向盘,连忆晨脑海中一片空白,已经被气到极点。
咯吱——
轮胎摩擦过地面,御兆锡一手扣住方向盘,一手按住她挣扎的手,将车停在路边。
吧嗒!
御兆锡反应很快,车停下,他也把车门锁上,连忆晨依旧被困住,“让我下车。”
她双颊绯红,显然被气的不轻。
“我送你回家。”御兆锡声音很平静,望向她的神色内敛。
“不。”连忆晨拒绝。
身边的男人并不意外她这么说,相比上一次的不冷静,御兆锡这时分外淡然,“晨晨,我只是想送你回家,把你送回去我就离开。”
连忆晨火气再度上涌,混蛋!
可是下一刻,御兆锡已经发动引擎,将车重新开回车道。
这个时候,马路车不少,连忆晨不敢在贸然去夺方向盘,如果真的发生车祸,她因为这个男人死了多不值!
须臾,御兆锡瞥见她渐渐安静下来,才敢把车速提上去。
照顾完御雍休息,莫闲关上房门出来。走到楼梯口时,恰好与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御筝撞上。
“御筝小姐,你这是要去哪?”莫闲见时间不早了,关心的问。
“我有朋友受伤了。”御筝一边穿外套一边往楼下跑,慌忙叫司机把车开出来。
莫闲见她急匆匆出门,也没多问。
三十分钟后,司机将车停在市中心一处高档小区里。御筝让司机在车里等,她自己按照短信内容,找到门牌号。
叮咚——
御筝按了门铃,焦急的等在外面,很快的功夫,门板自里面打开。
“厉渊!”御筝惊讶不已。
裴厉渊把门打开,嘴上还叼着一支烟,“进来吧。”
房间光线有点暗,御筝将门关上,跟着裴厉渊走进去。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瓶打开的红酒,烟灰缸中都是烟头。
“你怎么样?”御筝放下手里的包,焦急查看他的伤势。
裴厉渊靠坐在沙发里,看着御筝那副担忧的表情,深邃的目光沉了沉。
“还好不严重,只是嘴角破了。”御筝扫了眼周围,问他:“你家有医药箱吗?”
“厨房里。”
御筝脱掉外套,径直走进厨房,很快找到医药箱,并且洗干净手过来。
她找到棉签和药水,半跪在沙发边,“你怎么跟人打架了呢?是谁打你?”
用棉签轻轻擦拭掉他嘴角的血渍,御筝心疼的蹙起眉,“我要上药了,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一边说,御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