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杀过去,还是背负过去重新开始?
直到真正地放下,才是真正地不再逃避。
谢拾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桐城落叶满城,风一吹满脸都是,街道十分熟悉,长巷狭窄,雨从屋檐上砸下来。
两个少年t恤外面套一件深蓝色校服,领子松松垮垮,从校门口勾肩搭背走出来,旁边是几家奶茶店和早餐店,自动贩卖机十分陈旧,屹立在门口随时都要倒下来。他俩路过一路的各式红色灯牌,以及满大街飘香的小吃,沈旬顺便给了自动贩卖机一脚。
小谢拾很少说不,更别提拒绝,他俩进了租碟屋,小沈旬说看什么就看什么,小谢拾从来不反驳。
“今晚我看电影,作业交给你了,上次字迹不对,害我被老师骂,这次再这样就揍你哦!”小沈旬扬扬拳头。
“切。”小谢拾一点也往背后一甩,无聊地在影片中间翻翻拣拣:“请我吃好吃的,我就给你写作业。”
“谢拾,你胆子越来越肥了!”
“看这个吧,我想看这个。”
“不行。”
脸上覆盖上一只冰冷的手,谢拾不自在地动了动,侧过头来往床头看去。
沈旬将下巴搁在床上,看着他。
“做梦了?”
“嗯。”
“噩梦?”
谢拾想了想,说:“梦见你了。”
沈旬被噎住,扯着嘴角道:“我是噩梦?”
谢拾转了个身,模模糊糊地道:“你小时候太凶了……”
沈旬轻手轻脚翻身上床,从背后搂着他,亲了亲他的脑旋,心满意足地睡去。
谢拾兀自沉睡,双手却出于本能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