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煊侧过身面对黛茵,扬起一抹讥刺的笑意:“可是他却不是这么说的。”
元直会意踢了一脚小明子:“还不赶紧把你刚才同皇上讲的话说出来。”
小明子忙匍匐在地上,忙道:“是庆嫔小主让奴才盯着关雎宫的,奴才没有说谎!”
永煊厌恶的将目光从小明子身上挪开:“谅你也不敢,庆嫔,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朕问你,关雎宫的火,是不是你让这个太监去放的!”
黛茵眼前一黑,心知自己躲不过去,立刻屈膝跪倒在永煊面前,抓住永煊的衣袖:“皇上,臣妾没有让小明子放火烧了关雎宫,臣妾真的没有。”
永煊抬手将黛茵推到在地:“没有?朕问你,若是你没有心怀不轨,为何会派人监视关雎宫,朕看你是早有预谋。”
黛茵一时语塞,泪眼盈盈,可惜若是换了从前永煊或许会心软放过她,可是姮儿却因为这场火疯了,他怎能不恨:“原本今日朕听了元直的回报,没有在皇后宫中发作,想给你留些脸面,可是你知道吗?昭仪她疯了,所以朕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若是不承认,朕便会严刑拷问你宫中所有的奴才,直到有人吐出实言为止。”
黛茵顾不得楚姮因何而疯,若是皇上真的拷问钟粹宫的宫人,那么之前的一切皇上定会知晓,欺君和纵火,她还是知道轻重的:“皇上,是臣妾做的,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臣妾并没有想要楚昭仪的命,只是因为宝华殿师傅话,臣妾心中害怕,皇上又无让臣妾居住关雎宫的之意,所以臣妾才让宫人去宫外找了一名法师寻求破解之法,才会让人烧了关雎宫,妄求保住臣妾的性命。”
永煊微微的闭紧双目,他终究是看错了:“你糊涂啊!命数之事怎可枉信,好在关雎宫无人伤亡,否则你如何面对那些因你而丧的无辜生命。”
黛茵低头,狠下心道:“臣妾也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会做了这等错事,甚至还害了昭仪姐姐发疯,臣妾自己罪孽深重,一切皆由臣妾所起,臣妾愿意一命抵一命,只求皇上念在臣妾侍候皇上还算尽心的份上,留臣妾一个全尸。”眼中带有一丝决绝,永煊还未反应过来,黛茵便朝殿内的摆放香炉的六角小几上撞去,永煊心中诧然,忙把黛茵扶起,只见那光洁的额头上,豁了一个口子,正不停的让外冒血。
殿内是一片静寂,许久永煊才冷声吩咐道:“元直让太医为庆嫔医治,小明子即刻杖杀,还有传朕旨意,今日起便让庆嫔在钟粹宫思过,不得私自外出。”
黛茵望着永煊那决然的背影,还好,她的命保住了,还好她还是庆嫔,只是闭门思过,恩宠她还会重写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