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姒从容淡定,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这畜生抓伤了杨贵人,你们还不给本宫把这畜生抓回来。”
众人听到琬姒吩咐忙四处寻找粟子的影子,琬姒抬起沛珊的下巴,看着那两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笑道:“畜生就是畜生,下手没得轻重,本宫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琬姒说完,沛珊已经明白琬姒的意思,低身道:“但凭表姐吩咐。”
楚姮和惠茜原本打算回宫,可是回宫的时候却不见粟子的影子,正找着,却看见粟子老实的趴在那,惠茜抱起粟子,看着粟子背上被琬姒抓出的血痕,道:“姐姐,你看,粟子身上怎么会有两道血痕呢?”
楚姮拍了拍粟子,道:“定是不知道上哪撒野刮蹭到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惠茜疼惜的抚摸了两下粟子,刚要随楚姮回宫,就听到后头一娇柔声音说道:“锦华苑风光正好,杨顺容怎么这般着急回宫啊!”
楚姮闻声望去,抬眼便看见琬姒和沛珊,站在一旁,而沛珊只是低着头,以手掩面,楚姮见了琬姒,便于惠茜一同屈膝行礼,琬姒吩咐了起身,便道:“原来妡嫔也在,许久不见妡嫔,妡嫔好像清瘦了许多,可是入宫多日,皇上不曾召见的缘故,若是这般,本宫倒也可以在皇上面前提一提。”
自从楚姮封嫔以来,便很少向皇后请安,也很少看见琬姒,如今琬姒一开口就羞辱她,心里难免觉得下不来台,楚姮勉强一笑屈膝道:“多谢娘娘关心,想不到娘娘今日同嫔妾一样的兴致,同被锦华苑的百花吸引,真是缘分呢?”
琬姒冷冷笑道:“妡嫔以为只是缘分吗?本宫今日是与杨贵人一同来锦华苑赏花,不过本宫能与妡嫔在此相遇,完全是跟着冯顺容手中这只畜生来的,冯顺容你可知罪。”
楚姮和惠茜茫然相望,虽然不知道琬姒是何意,但是琬姒的位分在她们二人之上,楚姮忙拉着惠茜盈盈拜倒,道:“嫔妾不知冯顺容何处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明示。”
琬姒扬一扬嘴角,侧身道:“你们二人抬头看一眼杨贵人的脸便知晓一二了。”
楚姮抬头望向沛珊,刚才沛珊以手掩面,楚姮并未注意,仔细观看楚姮才发现沛珊脸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不知贵人妹妹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琬姒眉心一沉,厉色道:“杨贵人脸上的伤痕就是你们手中那只畜生抓伤的,本宫与杨贵人来锦华苑赏花,就看到这只畜生趴在一旁,杨贵人看它雪白可爱,就抱起来逗弄两下,谁知这只畜生,竟然发性抓伤了杨贵人,冯顺容,这只畜生是你所养,如今它将杨贵人的脸抓伤,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温有盛,还不把这只畜生抓下去乱棍打死。”
惠茜听得琬姒让人打死粟子,忙上前道:“容妃娘娘,粟子只是一只畜生,无心伤害杨贵人的,是嫔妾没有看好它,才让它伤了杨贵人。”
“无心?”琬姒凤眼微眯,目光牢牢的锁定在惠茜身上,惠茜只感觉有千万根芒针刺在自己身上,不由低下头不敢去看琬姒,琬姒眉眼一挑,继续说道:“冯顺容自入宫以来,便是一枝独秀专宠,可是自从杨贵人承宠以来,你的宠爱便不如从前了,你嫉妒杨贵人,所以便纵容你手中的畜生毁了杨贵人的脸,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偏偏是你养的猫抓伤了杨贵人的脸,冯顺容本宫说的对不对啊!”待琬姒说道最后一句时,语气也变的森冷,惠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低头道:“嫔妾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敢的很啊!恃宠而骄,嫉妒杨贵人得宠,别以为你的一切罪责,可以完全推到这只畜生身上。”语气凌厉,直逼惠茜,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楚姮低身道:“娘娘,可否听嫔妾说几句。”
琬姒扫了一眼楚姮,嘴角间的笑意似有似无:“好,本宫看你还能说什么。”
楚姮脸上保持这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道:“粟子的确是冯顺容所养,但是粟子一向温顺,从来都没有抓伤过人的时候,若是春日发性时,可能难以避免此事,只是现在已经过了猫儿发性的时日,而且嫔妾刚才看到粟子的身上也有几道血痕,想必是有人弄伤了它,才会让它发性抓伤了杨贵人。”
沛珊听得楚姮说完,忙接口道:“这畜生抓伤我时,我一时慌乱,难免抓伤了它。”
琬姒瞥了沛珊一眼,沛珊低头不在多言,琬姒盯着楚姮,轻蔑一笑,道:“妡嫔这么说,是说本宫冤枉冯顺容了,妡嫔所说不过是揣测而已。”
“那娘娘口中所说冯顺容指使粟子抓伤杨贵人,不也是娘娘的揣测吗?依嫔妾看,粟子抓伤杨贵人,实属意外,若真是冯顺容故意为之,那冯顺容怎知杨贵人何时能来锦华苑,能否碰到粟子,就算碰到粟子,冯顺容怎知杨贵人会将粟子抱起,娘娘奉旨协理六宫,自然要公正宫中法纪,刚正不阿,若是娘娘今日真因为粟子的缘故发落了冯顺容,他日若是让宫中之人议论起来恐怕会有损娘娘名誉。”楚姮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