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来越漂亮了。”
再次真正见到李文婧的时候，他的心情就跟预想中的一样，十分复杂。
这是陈旭阳的真心话，不知道是谁说过，有些女人，就像酒一样，越品越有味道。
面对美好的事物时，第一印象，就是会为其所动。
出来时再度看到李文婧的时候，陈旭阳确实是惊艳的。
“谢谢。你的这句话，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李文婧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没想到一上来，李文婧就说出这样带着些暧昧不清的话来，陈旭阳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作为曾经的男女朋友，中间隔绝了三年的光阴。三年，不长不短，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事情依然还在。
“文婧……”陈旭阳刚想劝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听我说。”李文婧打断，眼神笃定而执着，双膝并拢，向左侧弯，洁白如玉的手十指交叉并拢，落在桌沿。
“其实，你完全可以放心。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屑于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今天约你出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叙叙旧罢了。”
陈旭阳眉头轻皱，双腿收拢，身子后仰靠着椅背。
李文婧知道，这是陈旭阳思考和不放心的动作。不过是三年，曾经每一句话都相信她的陈旭阳，现在就连这点信任竟然都没有了吗？眼神黯了黯，垂下眼帘遮住心里的百般情绪。
“好吧，我早知道骗不了你。我承认，到了国外三年，我还是没能够忘记你。在得知你结婚了之后，我尝试过的，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吗？那种那么渴望忘记一个人却偏偏那人已经刻进了骨髓中怎么都拔不掉，明明告诉自己要想保护自己要想不受伤害就应该果断坚决地忘记，却偏偏舍不得、忘不了、无法抹除的感觉，我已经整整被折磨了三年。”
“旭阳，我还爱你。”
陈旭阳脸上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细心的李文婧一直紧张地观察着他的眼睛，说不定就忽视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动容和痛苦。
会动容会痛苦，那就说明，他可以感同身受。
李文婧紧握的手放松了些，神色更为凄婉迫切，为了这个深爱的男人，她可以舍弃很多。骄傲、诚信、坚持，以前就是因为太要强，才失去了他，现在，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陈旭阳刻意忽略掉李文婧眼中汹涌而出的爱意和深情，目光投向窗外的盆栽。
看到盆栽的那一刻，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另一张笑脸。
她最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家里的阳台上各种花草摆的都快放不下了。
“你看到外面的那盆植物了吗？”陈旭阳伸出手指，指向外面贴近玻璃墙壁的盆栽，“它的花朵只在花期才能开放，花期一过，立刻凋谢，落下枝头的花朵落下了就是落下了，如何还能再回到枝头上。”
“而我们现在，都过了花期。”
平静地说完这段话，陈旭阳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起来，刚才还有些阴郁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
这种转变李文婧注意到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度不是她。
刚刚还雀跃的心立刻回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