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虽然没再露出惊讶的神色,但是微扬的眉头却泄露了她的讶然。 徐美莹见到容萱低着头,没说话,轻轻的笑了笑,笑声清脆婉转。十分好听,“容小姐,我有个疑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解释给我听?”
容萱望着对方看似温和实则深意的目光,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却不说透,“徐小姐,尽管问,我知道的绝对不会隐瞒。”
徐美莹听着容萱的话,笑容更加清透,片刻才道:“容小姐和子渊之间应该是契约婚姻吧。”
容萱听完就震惊的看着她,冷静的脑子一下子就纷乱了,她怎么知道的?是自己查的,还是有人告知的?那个人是谁,萧子渊还是他妈妈?
萧子渊应该不会说的。但是萧母是不知道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在分析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徐美莹见容萱不说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轻声笑道。
“不是。”容萱却摇头,“我和他不是契约婚姻。”
即使她猜准了,自己也不能承认。
“哦?”徐美莹惊讶的扬眉,随后笑着提醒道:“容小姐说过不会隐瞒的。”
容萱抿着唇。没有答话。
徐美莹却不管她,自顾自的接道:“其实契约婚姻在我们这些人中不少见,没有遇到心爱的或者与心爱的人分开的人,因为年龄或者形象的需要,都会与一些有着一定需求的女人或者男人签订一个协议,形成一个契约婚姻。这个婚姻既可以挡掉一些麻烦,又不限制自己的自由。而且时机恰当后,两人可以和谐平静的分开,各不相欠,继续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一个很好的现状需要。”
容萱听着她的娓娓道来。如果说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萧子渊会与她协议结婚,那么她现在明白了,他们是各取所需。
与爱情与感情无关,只是各取所需。
“我看得出容小姐虽然是子渊的名义上的妻子,你们之间却没有爱情,甚至连感情都没有。”
徐美莹说着这句话时十分笃定。望着容萱,清透的眼眸让容萱有些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她说得没错。
自己与萧子渊之间什么都没有,即使曾经想有过什么,现在也不敢奢望。
“所以,徐小姐想告诉我什么。”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开门见山了。
一个女人揽着另一个女人谈心,都是别有目的的。
“容小姐真是聪明。”徐美莹一直保持着笑意,神态大方,没有避讳,“既然容小姐不喜欢子渊,那么能让容小姐呆在他身边的原因一定是极其为难的,而能让你这么为难的应该就是钱,这是你能在他身上直观能得到的。”
容萱听着徐美莹谦谦有礼的话,柔和不带半点针锋,却依然让她有些难堪。自己呆在萧子渊身边最直观的收益便是钱,的确,秦灏生病需要钱,自己生活需要钱,这些钱都是她用未来换来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那么不愿承认,甚至是抵触?
“如果真是这样,那容小姐尽管开价,我都可以满足。”徐美莹说到这里,笑容松了几分,“只要容小姐想办法离开资子渊,或者让子渊主动接触婚约。”
话音一落,就听到啪的一声,她对面的容萱立马拍案而起,妖娆清艳的五官不再冷淡,而是含着屈辱与愤怒,“徐小姐,不管你是有心为难我,还是无意为之,你的要求我没办法答应,而且我和萧子渊之间的事业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徐美莹见她满脸怒容,脸色一白,愧疚道:“容小姐,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心爱着子渊,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仰慕着他,见到他之后我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所以我只是想你们既然不想爱,为什么不好聚好散?”
容萱却不想再听,提着包,冷声道:“既然徐小姐满意这份礼物,我的任务就算完成,告辞了。”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徐美莹再见到容萱的身影渐行渐远,不会再回来后,才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片刻笑道:“伯母,我们猜得不错,他们之间真的有事情,虽然她没有承认是契约婚姻,但是她与子渊结婚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那头的女人听完她的话,满意的嗯了一声,同时语气刻薄道:“我就知道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是好东西,美莹,你尽管去做,伯母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好的,伯母。”徐美莹弯唇一笑,笑容不见刚才的有礼大度,反而带着一丝暗喻。
容萱走出餐厅之后,就一个人步行在了街头,看着阳光满地,繁华满溢的街道,她却突然像没了根的浮萍,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世界那么大,她却孑然一身,无人问津。
突然脚下一绊,她的身子往前酿跄了几步才站定,她轻轻一笑,还真是卑若尘埃,连小石头都能给自己难堪。
反复作疼的心仿佛已经有了新的承受点,之前还愤恨不平的心走出那个地方后,就平静了下来。
一路脑子就放空,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昨晚看手的医院了,正好该换药了。
她走进去,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医生,换了药之后,对方再次叮嘱她这些天不要碰水,注意不要撕裂不要感染后才放她离开。
容萱看着自己被白色纱布蒙住的手,手上的伤能遮挡,那心里的呢?
该怎么治疗?
黄昏来临,阳光由浅金转为了金黄,浓郁的金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