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景然正为公司的事正忙的不可开交。
陆岩再次造访。
景然将他拦在门外,“有事和我的律师谈。”冷冰冰的说完,就要关门。
陆岩扒着门边,死活不松手。“顾总还在医院,他说想和您再谈谈。”
景然沉默。
良久,景然问道:“怎么还没出院?”
“顾总这几天一直不吃不喝的,每天只靠营养液维持。”陆岩不漏痕迹的下了剂猛药,“听说,萎缩性胃炎很容易转成癌症的。”
陆岩见景然有些松动,装作焦急的看了眼腕表,“我要回去了,顾总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看着都很可怜。”
果然,还没说完,景然就开口:“你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和你一起去医院。”
“出去。”
听声音倒真是有气无力的了。不过气场还是冷得结冰。整个楼层都比别处低好几度。
顾明朗半靠在病床上,下巴微青,双眼下面有深深地黑眼圈,从未有过的憔悴。
陆岩送她到了医院就不见人影了。其实景然也大概猜到他是诓她的,可就是想来看看。
虽然是医院,床头还是堆满了文件。景然抱起一堆,清出块地方来坐下。
顾明朗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不悦的睁开了眼。见到是她,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不可置信。惊讶,狂喜,犹疑,最后转为冷漠,“你来干什么。”
“陆岩说你快死了,我看看到底死了没。”景然语气也不温柔。
“顾总,夫人。”陆岩敲门,托着个盘子进来,交给景然,“医生说断食太久,只能喝这个。”
景然默默点头。
“拿走。”顾明朗嫌恶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闭上了眼睛,“叫mak进来。去哪里拿的文件要这么半天。”
“有糖么?”景然根本不理他们的对话,向陆岩发问。
陆岩一愣,“我去找。”
真的找来白糖,景然接过,细细的拌在白粥里,“张嘴。”她理所应当的命令。
顾明朗半坐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毫不避让的回瞪。
好一会,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声,别扭的转过脸去,“我不要吃甜的。”
陆岩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是?----啊?他反应过来,一叠声的嚷:“我去让人做咸的来。顾总,你等等啊。”他状匠扛。
“挑什么挑,赶快吃!”景然不耐烦的催,“那你不吃的话,我就先走了。”
顾明朗又冷哼了声,陆岩背上一寒,正想着圆场,那边顾明朗又开口:“我手没力气,吃不了。”
景然的背影迟疑了一下,“陆岩,去喂你们顾总喝粥。”
“啊?”陆岩大吃一惊,现在陆岩的眼神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顾明朗不耐烦的吃完一碗粥,抽了张纸巾随手擦擦嘴。
“吃完了?”景然出声询问。
顾明朗冷冷的从鼻孔冷哼一声。
“那就把字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景然的声音无波无澜。
陆岩在一边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想要溜之大吉,刚打开门,就被叫住。
“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给你们顾总签字。”景然不紧不慢的说着。
顾明朗一脸的恼怒,“我不签,我不同意。”
“我希望你面对事实,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景然嗤笑,“这不是你的原话吗?”
顾明朗示意陆岩出去。
陆岩得到旨意,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出去。
顾明朗脸上神色恼恨懊悔,那是他一辈子说的最后悔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不起。”他反复的说。
“你道了歉,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不能。”
“我也是。”
顾明朗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笃定,他有点绝望。
“我原本一直以为,你没有我爱你那么多,但是你至少。、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可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开始反思,也许我的坚持一开始就是错的。其实那么你不用冷淡,我从未想过纠缠。”景然的眼神里无波无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还是很喜欢很在意你,但不再渴望和你在一起了。”
顾明朗紧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脸色却越来越黯淡。他,要成为她的过去了吗?
怎么可以?
“你那样对我,我确实做不到原谅。可是,我也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那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顾明朗哑着嗓子问。
景然不说话,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查房的顾医生就在这样的静默里进来了。
顾明远看见景然,很是欣喜若狂:“嫂子,你来了?”
景然谨慎的看着顾明远,“你......”
“我是他堂弟,顾明远。”
顾明远?这名字挺熟悉的。景然在苦苦思索。
顾明远一眼就看出景然在想什么了,“上次张子衿踹断我两根肋骨。”
景然惊愕的合不拢嘴,“你是那个流氓?”
顾明远一听流氓,立马就不乐意了。“误会,那是个误会。”顾明远见景然还是不相信,只好解释:”我是替我哥去相亲,我哥教我,主动和人家说去开房,人家肯定立马就走啊,我也就完成任务了。谁知道,我那么寸,别揍了一顿,还被张子衿踹断了两根肋骨。”
景然默默点头。
“对了,既然你来了,我就和你说说,我哥的胃病现在已经很严重了,昨天晚上还有点胃出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