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来到芝兰屋外时,已经听到她在屋里大声痛呼尖叫,她站在窗口看了一眼,见她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儿,有婆子想把她抱上床,却被她一脚踹到地上。
看到她如此痛苦,灵儿一点儿不觉得惭愧,她可是差点儿要了我孩子的命,这个算是小惩大诫吧,若有下次,我绝不手软,定会要了她性命,灵儿气恨得眯起了眼。
“灵儿,别看了,大夫来了。”
贾浩阳看到芝兰痛苦得发狂的样子有些意外,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方才吃饭时她莫名要自己给芝兰夹菜,他亲眼看见她往那菜盘子里撒了点儿什么,桌上那么多才为何偏偏端那盘儿,还不是为了如她的意。
这小妖精,使坏的样子比乖巧的时候还让人心动。
“好了,有大夫看着不会有事的,走吧!”贾浩阳带着她离开,他私心里其实不希望灵儿变得太过狠毒的。
二人回屋后,灵儿趁着浩阳沐浴的功夫把那两封信拿出来快速看了一遍。这一看让她心惊不已,你这信纸的手竟微微发抖。
她咬牙将信纸一掌拍在桌子上,双眼喷火的瞪着窗外:叶芝兰啊叶芝兰,不管我多么恨你,从未想过对你下死手,你却要先下手为强,好,我就让你自食恶果。
她收好信纸跟仆妇交代一声,匆匆去到书房,快速写了两封信重新封进信封,然后带了两个人去芝兰那边。
她到时芝兰已经渐渐停下痛呼,有仆妇正在收拾屋子,春玲就跪在床前帮她擦脸擦汗。灵儿过去看了一眼:“怎样了?”
春玲吓了一跳,见是灵儿赶紧福身行礼,灵儿挥挥手:“不必了,你好生照顾她,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春玲目光闪动:“夫人!”
灵儿点头:“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小姐吃坏肚子了,方才催吐过,把吃的东西都吐光了。再喝点儿药调养几天就好。”
“那就好,她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日子不好过,你好生伺候着。”
春玲有些感动。可怜巴巴的望着灵儿,灵儿笑笑,往地上扫了一眼:“咦,那是什么?”
春玲低头一看,那不是之前小姐让送的信吗?小姐说了必须保密。否则就要对付家人。她心慌的捡起来塞进怀里:“没…没什么,这是…是奴婢家人写来的信。”
“哦?是吗?”
“是的,夫人,奴婢不敢说谎。”春玲嘴里这么说,心里却直打鼓,生怕灵儿要看,好在灵儿没说什么,坐了会儿就自己走了,春玲长长松口气。
“春玲!”床上的芝兰侧头看着她,春玲赶紧凑过去欣喜道:“小姐。您醒了?”
“那贱人来干什么?”
“小姐,夫人是来探望您的。”
“住口,什么夫人?本小姐才是贾府夫人。”
“是!是,夫人!”
芝兰忍着微微的腹痛望着帐顶,想来想去唯一能让自己中招的就是贾浩阳那盘紫菜,难怪那丫头今天突然殷勤了,还要给我夹菜,原来不安好心。更可恶的是贾浩阳也帮着她,竟然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死丫头,我让你嚣张。等那两封信一送到,看你有什么下场,芝兰咬牙切齿一番,回头看春玲:“信送出去了吗?”
春玲怯生生的低头:“还……还没。方才奴婢要去送信,小姐您突然腹痛,奴婢就去请大夫了,然后一直守着小姐。”
“行了,我没事了,快去送信。”
“小姐。外面……已经宵禁了。”
芝兰气得只想掐她,奈何没有力气,可恶,又要让她多嚣张一天。
从芝兰院子出来,贾浩阳急匆匆的追过来,一把抱住灵儿:“你又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
灵儿往他怀里钻了钻,真温暖,真舒服,真想一辈子都这么靠着:“我不是跟婆子说了吗,我来看看芝兰而已,没上哪儿去,不用担心。”
“以后不管上哪儿,都得告诉我,不许一个人偷跑知道吗?”
这一晚,贾浩阳一直紧紧抱着她,睡着了也舍不得松开半分,好似一松手她就消失了一般。灵儿心疼的抚平他眉心的皱褶,似自言自语似跟情人低诉:
“笨蛋,别老皱眉头,我不喜欢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你是大将军,你是张狂的小魔王,不要这个样子,记住了吗,浩阳,我喜欢你,我爱你,一辈子,一直爱你。”
她闭眼,眼角沁出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衣襟,侵入他心里,他的手似乎又紧了一些。
这几日,贾浩阳又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就想留在家里陪着灵儿,灵儿却不允,坚持要他去军营加紧操练,还神秘兮兮的告诉他:北蛮最近三天必来偷袭。
贾浩阳诧异的看她,玩笑道:“你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是北蛮的奸细不成?”
灵儿露齿一笑:“对啊,我就是北蛮的奸细,不过却被你这个大将军迷得晕头转向,又怀上你的种,没办法只能变节啰!”
贾浩阳哑然失笑:“那请问奸细夫人,本将军该如何对付北蛮了?”
灵儿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浩阳,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利用好了,不说彻底消灭北蛮,至少能让他们百年之内无力再犯我边疆。至于对付北蛮的法子,你们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肯定自己心里有数了!”
“我就想听你的看法,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办?”
灵儿站起来踱着步子认真思忖半晌:“如果北蛮来偷袭的话,必定是深夜且来的都是精锐之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