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毕业季,眼看到了宿舍清空的最后期限。
就要露宿街头的时候,我唯一的女性朋友,红颜学姐沈雅彤打来了电话,让我把行李搬到她那,许诺已经准备好了住处。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机会,绝对是祖坟冒烟,兴奋得我差点对着手机跪舔。
于是迅速打点行装,因为出租车太贵,在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挤上了公交车,开赴铁东开发新区,一面憧憬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
没想到学姐直接把我带去了她的出租屋,进门之后还神秘兮兮地关了房门。
心说,什么鬼,这是要诱拐我不成?顺手放下沉重的行李,一边贱贱地说道:“沈雅彤,你该不会是让我和你住在一起吧?”
“对呀,有什么不可以吗?”听了学姐轻描淡写的话,我差点没当场吓尿。转念心说,这妞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跟本帅这样身体素质“过硬”的男人住在一间屋子,不是找虐吗?
见我当时就震惊了,学姐丝毫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上来亲昵地拉上我,要带我参观“我们的新家”。
沈雅彤口中的“家”,其实就是一间不大的出租屋,卫生间除外,兼具卧室、客厅、厨房等多种房间的功用,麻雀虽小,也算别有洞天。
无精打采地巡视房间里的布局,见到屋子靠近房门的四分之一处,设置了一道素色的帘子,因为是白天,这道帘子没有被拉上。屋子剩余的四分之三又被一道帘子隔出四分之三的空间来,根据里面的摆设可以断定是沈雅彤睡觉的地方。
沈雅彤笑容可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我走向剩余的四分之三的四分之一空间,只见里面孤零零地放着一张简易的折叠床,床头是一张不大的电脑桌。
“沈雅彤,怎么你这屋里还有别人,该不会是养了小白脸吧?”我毫不忌惮地拿学姐开涮,也不怕遭来报复。
“对啊!”没想到学姐也不避讳,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之后,补充说,“就是你啊,小白脸。”
“逗我玩呢?这个段子不好玩啊——”学姐见我有意往门的方向移动,眼神里闪过精光,直接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出口。
“救命了啊,变态学姐绑架清纯小学弟了啊!”我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嗓子,学姐丝毫不以为然,反问说,“汪子涵,如果我说是你绑架,你猜警察蜀黍会相信谁?”
“沈雅彤,你该不会是付不起房租,想找人分担的吧?”我若有所悟。
沈雅彤马上面露不屑,挖苦说:“就你?本姑娘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像某些人,马上要露宿街头了吧?”
听了沈雅彤的话,我不禁老脸一红,权衡利弊之后,脸上堆砌上灿烂如烟火般的笑容,低声下气地讨好说:“好彤彤,咱们,是什么关系?”
沈雅彤装出不屑的样子,瞟了我一眼,回答说:“勉强,算是校友吧。”
“凭咱们这钢铁一般坚实的情谊,我汪子涵像小草对待雨露、花朵对待暖阳、信徒对待神灵一样,虔诚地恳求您,秉承您一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像施舍乞讨者一样,暂且支援我几张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画像,助我另寻陋居,安身立命,渡过难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以我金子一般的人品,和这一头帅发的名义对天盟誓,来日当牛做马,为奴为仆,加倍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你看如何?”
“呦,不愧是网络写手,扯起淡来都这么文艺!不过彤姐我也是时尚的‘月光族’,谈钱伤感情,别的事情都好说!”
奉承不成,需要改用声讨,经济发展和精神文明建设两手都要抓,我迅速换上对待汉奸国贼般的激愤,深吸了一口气,先厉声叫了一声沈雅彤的名字。
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你看你!一百七十公分高挑曼妙的身材;乌黑亮发如瀑布落碧潭,同时散发着几缕路边野花的丝丝芬芳;皮肤细腻爽滑,吹弹可破;天使一般富有创意的容颜,能教久别红尘的闲人野鹤生出许多遐想;柳叶弯眉;水旺旺珍珠玛瑙般的大眼睛;天生的双眼皮;绝对不是人造的长睫毛;秀气的鼻子;樱桃小口;翘翘的下巴;白皙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要拉一拉的给人无限遐想的小手。”
“再瞧瞧这一身时尚脱俗的装扮,衣领低到刚好;上衣因为尺寸问题某些部位多费了许多布料;通过不是刻意的漏光可以判断腹部没有丝毫的赘肉;如果趴在地上,短裤的海拔足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裤管的直径绝对能通过is0-90038国际质量管理体系认证。”
“朋友们,关键是这一双可爱温馨的卡通版拖鞋,能够折射出它的主人何等的境界和品味?还有这一双可人的小脚,以及脚趾甲上水彩的指甲油。”
沈雅彤可耻地跟着我的话语搔首弄姿,做完这一番铺垫和前奏之后,我愤恨地说:“沈雅彤,你让我和你同住,分明就是拐骗社会主义‘五好青年’!”
“就你?还五好青年!”沈雅彤“扑哧”一声笑了场,丝毫不顾及个人形象。
真是对牛弹琴,枉费了我一番口舌,有意把话题引向别处,便挖苦说:“沈雅彤,你真的应该笑得淑女一些,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沈雅彤也不气恼,一脸坏笑地逼近过来,像花花公子戏弄良家妇女一样,抬手托起我的下巴,很没节操地说道:“姐最近超爱“小正太”,收你入后宫可好?”
“正太?长相可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