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图?”李莲白嗤笑一声:“你信有宝藏啊?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突然冒出来个藏宝图谁知道是真是假。”
说着她看了眼胡三朵,目光中带着询问,胡三朵不敢小觑李莲白,目光沉凝,也是一脸狐疑,李莲白这才转开了视线。
这个女人真是太警觉了,胡三朵按下纷乱的思绪,更加不敢大意了。
马瓒拧着眉头道:“谁知道呢?你没看到他们刚才的表情,我建议我们……”他本打算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赶在那几个瓦剌人回来之前,先从绿洲出去。可看到乌妲一脸惊惶担忧,又忍了下来。
李莲白道:“就算他们回来,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将他们在沙漠里干掉就是了,黄沙枯骨,谁知道他们哪去了。”
马瓒挑挑眉:“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却也松了口气,他们人数占多数呢。
李莲白偏开视线,并不以为意,乌妲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放下心来了。
胡三朵忍了忍,才道:“那个巴布,是个驯兽师,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他驯狼还是很有一手,我……”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了几声狼嚎!
几人面面相觑,屋子里顿时静默下来,阿瓦急冲冲的跑回来:“该死的,昨天就应该让他们在城外被卷走,巴布昨天就带了狼在城外,现在被狼群围了。”
胡三朵的心一沉:“有几只?”
“很多……没数。”
马瓒反而沉静下来:“他真的丢了藏宝图?”
阿瓦冷着脸道,“说是找不到不准进出,就是找到了,也怕被我们看了去,除非真的找到了,不然他们不会放行,咱们人多,可对方有狼。”
胡三朵暗想,这藏宝图的事多半是童明生千辛万苦,不声不响的让巴布发现的,就是想要让他们相信宝藏的存在,而别再烦他了,现在藏宝图居然丢了?这是开什么玩笑呢!
“他就那么肯定是掉在绿洲了?有没有可能落在外面了?”
阿瓦摇摇头:“说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在,一晚上的时间…他们哪也没去,可谁能无声无息的将藏宝图偷走的?那几个人也不是吃素的。”
胡三朵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往房间里去了,见她如此惊慌,余下几人也跟着进来,胡三朵掀开床铺,只见床底下有土被拨动的痕迹,她用脚踢了踢,露出一个洞口来。
“这是?”乌妲吃惊的问,众人也都纷纷看向胡三朵。
胡三朵小声道:“昨晚上听见有响动……”她话还没有说完,“呲”的一声从洞中爬出来一只跳鼠,胡三朵这才看清楚它的长相,不过巴掌大小,它的头与兔子极其相似,耳朵很长,尾巴末端有扁平的长毛束,就像“舵”一样,前肢很短,后肢长一些。
“沙跳?”阿瓦只一眼就认出来了,跳鼠也称为沙跳,经常在绿洲活跃,并不怕人,绿洲上的人也不会捕杀它们,此时也不慌乱,尾巴一卷,正要退回去。
胡三朵冲它眨眨眼,它“哧溜”一声就缩回去了,不多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一张脏兮兮的羊皮卷从洞口冒了出来。
“这是……”阿瓦一伸手,将那羊皮卷抽了出来。一打开,顿时室内安静下来。
几双眼睛同时看过去,只见褐黄色的皮面上,有几条交织的凹陷下去的刻痕,十分抽象,还有几个奇怪的符号。乍一看连这羊皮卷拿着是正是反都分不清楚。
在羊皮卷的最下发有一小块已经干涸的灰印,年头有些久了,“这是血印。”马瓒低声说着,眸子黑亮,透露出他的激动。
李莲白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指了指那块印记,道:“看色泽应该有快百年了,陈血。”
“那这么说这块羊皮卷至少年份是够了?”
阿瓦指了指那几个字符,沉声道:“这是蒙古文字,这个应该是雪山,这下面一片,还有这个弯弯曲曲的,我猜是沙漠和罗布淖尔。”
几人狐疑的看着阿瓦,阿瓦给乌妲看了看,乌妲也点点头:“雪山在沙漠以北,罗布淖尔在沙漠东面,要是看方位,倒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这蒙古文是什么意思,还有这里这个符号……阿瓦,这真的是宝藏吗?”
“你们看!”马瓒突然一激动,声音高了一些,他从阿瓦手中拿过羊皮卷,对着光线看起来,众人看过去,只见那条弯曲的弧线从中分出一条支线来,绕了一圈才和原来的重合了。
“罗布淖尔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改道,这个大漠里都知道。”阿瓦突然说了一句。
“这个就是罗布淖尔,这个藏宝地点难道是在大漠吗?难道就是这里?只是这些在沙漠中的图案又是什么?”
几人完全被这羊皮卷吸引了。胡三朵垂着眸子,眼中闪烁不定,她可以确定这什么藏宝图就是假的,他们一分析,她就瞧出来了童明生的打算。
这些分布在沙漠的古怪的图案所在,是她从白尾地鸦那打听来的流沙所在,当时白尾地鸦说了,她就在纸上胡乱画了下来,标明东南西北和三角标记,茫茫大漠,白尾地鸦说了一共有十八处。
不过真让她在大漠里行走的时候点名流沙所在,她却是不能够了,她只会纸上谈兵。
那天童明生问了她画的什么,她就半真半假的说了是白尾地鸦告诉她的流沙所在,想不到,他居然把这个做在藏宝图上了,想到童明生问过她,会怎么引大家寻宝的那些话,她只是想捉弄那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