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洒了雄黄粉和石灰,可也有空子可钻,这些蛇报复起来也是不要命的,宁可粘上了雄黄粉和石灰,肚子烂掉也要去报复。
胡三朵有些唏嘘,等童明生出来跟他说了声取蛇血解毒,普通的草药或许可以抑制住蛇毒,但是毒性排解的太慢,注射抗蛇毒血清是最好的办法了。
等童明生让人去办,她就放下了,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昨日那样的情况,那些愤怒的蛇群,她去也不顶事,何况要是真像童明生说的那般,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想想胡三朵就鸡皮疙瘩四起了,恐怕也说不出话来。
这事本来也是人们先扰了它们的清静,只是因为她是人,所以就觉得那些蛇更凶残了,其实也被打死了不少蛇了。
等蛇群事件之后又是几日,已经到了腊月中旬了,越来越近春节,村子里的气氛才渐渐的好起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下来了,也不再如以前那般有人总往山上窜,家里有童明生陪着,李莲白和李瑞都格外的安分,尤其是李莲白,并不像之前那般话多,只是不时神色不定的看看胡三朵。
这一日,有人找上门来,胡三朵正在查看新出生的一窝小老鼠,狂犬病毒已经是在老鼠身上繁殖的第二代了,一切如常。
“娘子,村里正准备挖莲藕,想不想去看看?”童明生站在门口问。
胡三朵放下手中的事情,赶紧就出来了,“要呢,我洗洗手就去。”以前她还没有见过呢,再说天天闷在院子里也有些无趣。
“那就走吧。”童明生牵起她的手,满面柔色,“以后带你到处去看看。”挖个藕都兴奋成这样了。
胡三朵笑着点头,走到门口,童明生目光锐利的转过头,正好看到廊柱后的衣角。
暗暗的冲隐在暗处的暗卫打了个手势,就带着一无所觉的胡三朵出去。
这是两口并连着的池塘,中间只有一条小路,现在其中一口池塘的水已经引到另一边了,只剩下池塘正中一小汪水,露出塘里的淤泥来。
童明生带着胡三朵来的时候,池塘边上已经围了不少的村民,拿着铁锹,有的已经挽起裤腿下了池塘了,在淤泥里摸索,胳膊再抬起来已经举着一条手臂粗细的莲藕来。
陆陆续续又有人下去了,一个汉子拍了拍童明生的肩膀,笑道:“泽瑞,想不想试试,小时候咱们还在池塘里一起打滚呢,现在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一起去?”
童明生看了看池塘,有几个汉子撸起袖子,忙得热火朝天,有几个豪放的,甚至敞开了衣襟了,岸上站着几个女人和小孩,纯粹都是来看热闹的,快过年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胡三朵晶莹的眸子看着他,见他有些犹豫,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眸子微闪,小声的道:“这时候水蛭也都冬眠了。”
童明生一愣,深深的看她一眼,这女人眼神还真是锐利,他的确对于池塘有种莫名的发怵。
胡三朵指了指塘中一个最强壮的男人道:“你看那人肌肉真发达,好有力量感的样子,看他的胳膊,要是坐在那胳膊上应该……”
童明生弹了弹她的额头:“不许胡说八道。”说着还不放心警告的又看了她一眼,不许乱看,然后转身冲邀请的男人道:“走吧,给我一柄铁锹。”
那男人笑着递给他了,看到童明生眼中的柔情,他摇摇头,暗忖,泽瑞跟以前倒是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开朗多了,也不那么酸腐沉默,居然还能大庭广众跟妻子说笑,想起金泽幼时板着脸说“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样子,这汉子又是一笑,不能参加科举,他开朗了也不错。
“我以前还真担心你那酸腐的性子不会有姑娘看中你呢,想不到现在倒是变了。”
童明生随口应了一句,见胡三朵捂着嘴笑,他无奈的摇摇头,就是要让他克服恐惧,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童明生挽起裤腿和袖子露出紧实的肌肉来,略一迟疑,就下了池塘了,往前走了几步,这到处都是冰冷的淤泥,也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困扰,刻意选了个距离刚才胡三朵指的那个汉子,远些的位置,学着旁人的样子,挖起淤泥来。
趁着空档还回头看了眼胡三朵,见她正不眨眼的盯着自己,满面柔色和欣赏,顿时越发卖力起来,池塘嘛,有什么可怕的,何况这是腊月天,水蛭什么的也不会出来。
手中的铁锹碰到一处硬物,童明生小心翼翼的拨开淤泥,弯下腰去,摸索起来,等摸出那条长长的藕节,看到胡三朵站在岸上欣喜不已,他也露出笑容来,就着池塘中的水略洗了洗藕节上的淤泥,顿时僵住了。
胡三朵见他半晌未动,也急了,难道真被他挖出来一条水蛭来,“童……”差点喊出来了,她回过神来赶紧改口道:“相公,你怎么了?”
可在岸上跺脚急了也没用,童明生根本没有回头,也怪她平时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对‘相公’这称呼还是不怎么习惯。
岸边的妇人见她着急,有几个过来问情况的,胡三朵指了指池塘中的童明生,见他依旧一动不动,正要拖了鞋袜下去,被一个妇人拦住了。
“东升,你看看金少爷这是怎么了?”那妇人叫了自家的相公,正是跟童明生叙话的那个,那男人在童明生不远的地方,叫了几声,童明生也是不动,突然他手上一松,那根藕顿时落在泥水之中了,溅了他满脸。
这男人这才觉得不对劲了,叫了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