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秋试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往日里会出来三五成群文会交友的考生们也都开始闭门读书了。
秋试一共份三场,八月初九开始,每隔两天考一科,考完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到时不管考试考得怎么样,都还是可以让临通城里的节日气氛和各种娱乐庆祝活动洗去考试的疲倦。
尽管有人会背地里酸溜溜地说上一句读书人都是酸腐书生之类的话,读书人从古至今都被人尊敬也是真的。
在这个学习需要极大的资本的时代里,更够读书认字更是了不得,哪怕是个清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就因为能认识几个字,就会有比同样的孩子更好的未来。
在这个时代,知识就是比金子还珍贵难得的东西。
既然如此,也就不能责怪那些自认为学有所成的书生们沾沾自喜,自命不凡。
好在大庆的风俗并不算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大庆百姓比较实际,士农工商,只要成功,他们就觉得值得敬重。哪怕只是人品出众,也是被大众推崇的。
世家门阀已经在前朝就被那个偏执于权势的皇帝给灭的七零八落了,新朝的皇帝虽然出身旧世家,却并不鼓励新世家的出现。
屁股决定脑袋。
坐在龙椅上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喜欢那些架子大,底蕴深厚,名声远播的所谓世家了。
连皇帝都可以不看在眼里,在世家看来是种能体现他们清高的一种表现,但在皇帝看来就是作死,是打皇帝的脸面。
所以,尽管当朝开国皇帝是没落大世家的最后传人,却因为身份的转变而不再允许那些能阻碍他政令通达的新世家甚至党争他也不允许。
皇帝都是爱权的,不过聪明的皇帝会把爱权换一种形式表现,他把能干的人丢去干能干的活,干得好的就升职,干不好的就去职。
什么门生故吏在皇帝眼里都是属于他的官员和人才,那些所谓座师算什么,这些人必须都是天子门生,只忠于他才对。
这也是得到了临通城里秋试之前举城都在宣扬精忠报国以效皇恩而龙心大悦的原因。
皇帝正值壮年,刚刚三十出头,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他很看重这些科举出来的人才,所以大肆整顿过科举考试的考场。
皇帝可不愿意见到好好的人才就因为考场过于艰苦而白白流失掉。
遇到当今,这些学子都是有福气的,至少即使是多次应试的老秀才们也不会因此伤了身体甚至丢了性命。
即使考不上科举也不要紧,还有各种专科考试在等待。
总之,当今是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雄主,这也是大庆朝承平至今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些离范周两口子都很远,他们正在有板有眼地跟着当地的习俗准备中秋大节的各项细物。
其实这些事情交给胡管家,胡管家自然就会办的妥妥当当的。
只不过夫夫俩实在不愿意和那些刚考完试没放榜正处于过分兴奋乃至疯癫的书生们参加什么文会之类的宴会而故意找的借口罢了。
因为在临通城里大小是个名人,尤其是考期过了,“聊斋”茶楼和茶园子又重新开始上演新奇有趣的各种剧目,让那些远道而来的书生们大开了眼界,想得深的还从那些故事里看出了许多人世道理。
殷士儋也是书生的一员,也在此次应了考,自然和这帮考生中脾气相投的混得很熟,又多了一大票小伙伴。
新交的小伙伴们听说殷士儋和“奇人”夫夫很熟,纷纷上门求引荐,求递贴,求邀请参加文会。
殷士儋是全都转达到了,可惜夫夫俩都没有兴趣。
夫夫俩能打,文就算了,范周连个最简单的古文都看不懂,十分丢人。
梁难倒是看得懂,不过作诗写赋什么的,他就只听过当年皇室宗庙里的那些祭文什么的,能拿出来用才怪。
于是只好以祖上出海多年,世代都以海商为生,文化程度不高,只知些传奇故事博人一笑而已,不敢登大雅之堂,怕在诸位饱读诗书者面前自惭形秽为由,推了全部的请帖。
殷士儋回去和小伙伴们一说,小伙伴们一听也有道理,再说人家都自贬到这种程度了,还十分客气地拍了他们的马屁,强迫人家出席若是真的让人家出了丑,那就不是交友而是结仇了。
反正这帮家伙已经是“聊斋”茶楼的铁杆粉丝了,日日去消费,不怕见不到东家。
夫夫俩也不是真的就扯了个借口不干事了,俩人在家里充分发挥了吃货的能动性,吸取了本土美食和他们那个世界美食的养分,兴致勃勃地在哪里搞创新。
见主人忙碌,一群小狐怪也试探着跟着凑热闹。
这群小狐怪们也都是有心眼儿的,在宅子里做活,灵气充足是不错,不过要是能得到主人青眼,生个职什么的,肯定会加薪啊,前途当然更好。于是有几个干脆跑去有名的大酒楼的后厨里偷师,有法术帮忙,事半功倍。如今已经彻底不是吴下阿蒙,个个拿出去都能当个小食铺子的大厨了。
有了这些“神助攻”,夫夫俩成功地鼓捣出了各色新式月饼。
什么冰皮月饼,什么水果馅月饼,什么蛋黄莲蓉月饼,不光馅料翻新,连外皮特意做的雅致美观,除了印了各色吉祥图案的原色月饼以外,更有状如花瓣的小月饼拼出的鲜花月饼等等等。
夫夫俩也入乡随俗因人而异地给当地官员,行会同行以及通过殷士儋结交的那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