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摸到了正确做法的边儿,夫夫俩便不再犹豫。
将那画卷细致收好,然后开始了跑地图画地图的大业。
两个人都没学过该怎么画一张世界地图,摸着石头过河,也挺有趣。
可惜如今夫夫俩的产业多来越多,也越做越大,不能真的就做了甩手掌柜,偶尔也要镇镇场子,更何况范周觉得把握机缘也很重要。
夫夫俩便分了工。
除了必要的修炼以外,梁楠负责出去跑地图,范周负责留下打理生意,也看看还能不能遇到身具气运的人物能结下因果线。
虽然聚少离多起来了,倒是更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至少每次小狐狸在榻上都比之前乖顺热情的多。
偶尔梁楠看到美景美食也会回来拉上范周再去同赏一番,浪漫得相当有层次。
这一天,梁楠不在,范周百无聊赖,就跑去荟萃馆,正好遇到殷士儋。
那脸皮越来越厚的家伙知道梁楠出门去了,看见范周无精打采的样子,居然好胆色的嘲笑了起来。
被恼羞成怒的范周一脚踹在屁股上,差点儿从二楼回廊直接掉进天井里的池塘。
殷士儋看戳到了范周的痛处,嘿嘿一笑,捂着屁股一拐一拐地赶紧跑了。
小狐怪们见状更是不敢招了老祖的眼,安安静静地送上了茶果之后也迅速的跑了。
范周羞愤地想要撞墙。
至于每个人能看出来他在犯相思病吗?!
要说之前每时每刻都黏糊在一起的时候,范周虽然享受这种饱受宠爱的感觉,也难免有时候觉得那木头看得他太严了。
范周也有自知之明,和那木头的年纪修为比,自己的确就是个需要照看的小孩子。但范周三十几年早已自立自强的那段为人的记忆总是时不时地就跳出来,叫嚣着他早就不是个小孩子了。
两种心情冲撞的时候,范周就会忍不住脾气。
好在见过范周前世惨状大受刺激的梁楠已经变态到连范周的小脾气都觉得可爱无比的程度了。全然包容无压力。
范周觉得羞愧。
两个相处总要互相包容才能长久。
若是梁楠是个普通人,这么强的占有欲范周是绝地不能容忍的,可梁楠不是。
和曾经的范周一样,经历过漫长无望等待寻找的梁楠心中也有一块不能被碰触的血痂。
如果时时刻刻在身边就能让梁楠心中感到安全的话,那么他也该包容才对。
好不容易想通了,两个人的相处也顺利过渡到了老夫老妻的状态。
这突然一分开,范周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那根木头不在身边的感觉了。
这感觉不是他以为的自由,而是空虚寂寞冷。
长叹了一口气,范周懒懒地趴在窗台上。
要是被那木头知道他已经被他驯养成习惯了,那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得意了。
时值初夏,城中林木茂盛,花草遍地。
还不甚炙热的阳光洒下来,温温热热的,照的人昏昏欲睡。
范周本来是盯着街上的行人景物发呆的,这会儿也不由得眼睛半阖,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
有句诗是这么写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虽然位置不同,但眼下的光景似乎就是这样。
范周如今的皮相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只不过他平时都收敛的很低调,加上身上的光环太多了,身边又总是跟着条生人勿近的“恶犬”,熟悉了的人变回自觉不自觉的忽视了他的精美容貌。
这会儿范周伏在窗边正似睡非睡,迷糊之间眉梢眼角那股子动人心魄的慵懒韵味便散了出来。
惹得不少人驻足凝视。
好在范周的房间在三楼,看的人只是模糊的觉得那窗口小憩的少年很动人,美的像幅画一样,很值得欣赏一下。
唯独有一双目光让范周一下子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那是一种贪婪的见猎心喜的目光。
曾经被追杀过无数次的记忆让范周无比确定这一点,也就对那目光的主人充满了敌意。
范周并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需心念一转,那双目光的主人便出现在脑中。
那是个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宛如娇花照水,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一双妙目顾盼生姿。
若不是这女子正带着帷帽站在阴影里,那街上的人绝不会将目光都投向只能看到隐约风姿的范周。
范周挺惊讶,惊讶的不是那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胆色。
不管在别人眼中那女子有多绝色,在范周的眼中,那就是一条母狐狸。
一条已经快要结丹的母狐狸精。
非但如此,还是条靠着采补之术走捷径修炼的真正害人的狐狸精。
身上那股子腥臭味不管再怎么掩饰还是像烂泥塘乱葬岗一样难以忍受的恶心。
凝聚了这么多血腥怨气在身,不知道能有今天的修为,这母狐狸精究竟遭了多少杀孽。
本来就最恨被人当作猎物,居然还是个杀孽深重的邪修,既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范周心里微微冷笑,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这狐狸精也是倒霉。
临通城因为范周的折腾变得比之前更为热闹,不少单纯为了一睹聊斋舞台剧风采的有钱又有闲的人不远千里的专门来看原汁原味的始祖版。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渐渐的,临通城除了陪都,交通要塞,商品集散地等等地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