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九千九百七十二年二月初二,大吉,宜婚嫁,动土。
十六年前的这一天,花庆伟登基为帝。
十六年后的这一天,他要将花影国引向一个新的高度。
举行婚典的殿堂是在龙翔宫的大殿,以往的朝堂变成了今日的婚礼现场。
肱骨大臣,各国使者,世家子弟,群英荟萃聚于殿上,只为了今日的婚礼
花庆伟高坐在龙椅上,一身赤色的龙袍加身,脸上威严与喜悦并存。
流云琼若站在他下方紧仅仅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鲜红的喜服,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让人心潮澎湃。
这是一场堪称‘天作之合,男才女貌’的婚礼,也是以花影水碧两国的城池为聘礼、嫁妆的盛世婚礼。
流云琼若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中,她的目光紧紧的望着那扇紧闭的宫门。
幸福,近在咫尺!她终于可以娶到莹莹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男主角’身上,可偏偏‘男主角’却旁若无人的呆呆发愣。
许是在想着盈雪公主吧!
水碧帝后不能前往花影,大皇子流云清远也正值新婚燕尔,和流云琼若在一起的几个水碧人显得有些单薄,但花庆伟却没有丝毫的不满。
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吉时快要到了,盈雪马上就回来的。”张灯结彩,满目喜气,可花庆伟通过这场婚礼能够看到更多,得到更多!
“是,父皇。”
过了许久,忽然‘吱呀’一声传来。
紧闭的殿门随即忽然被推开,却是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开口道:“皇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眸子里的惊骇怎么也掩盖不住,花庆伟听此怒斥道:“把那个逆子给朕关到死牢去!”
他回来做什么?是以为他会心软饶了那个弑父的畜生吗?
“父皇,在您心里,永远只会认为我是个逆子!”花轻狂大步踏入殿中,脸色红润好似没事人一样,他服用了一滴价值万金的冰莲玉露,才将一身的伤治好。
盈雪身边最为寻常的东西,在他这里却是稀世珍宝,真是讽刺!
这十几天里,他藏匿于万蛇窟底的一处茅屋内,就是为了在盈雪的婚礼上给她最沉重的一击。
花轻狂的身后,跟着的是一身戎装的雪月天。
身后还有数百名手执羽箭、几千名手拿刀枪的士兵。
“雪月天,很好,你是要和他一起造朕的反吗?”殿中众人惊慌一片,花庆伟却不见丝毫的害怕。
“请皇上交出花盈雪,祭奠我妹妹的在天之灵,轻狂会依旧孝顺您,尊您为太上皇,让您享受荣华富贵,让您美人在怀。”雪月天满脸阴鸷,他和花轻狂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休戚与共。
“爹,不要这样,你投降吧,不要一错再错了。”雪月絮做的种种,雪行昼皆看在眼里,本就是她的错,害死宫妃的儿子,怂恿行夜强迫盈雪,最后还因为一个女子责打盈雪。
明明是姑姑的错,为什么父亲却要怪罪盈雪?
“闭嘴,你也和行日一样,被那花盈雪迷的五迷三道的吗?你是我的亲生儿子,现在应该跟我统一阵线!”雪行昼面色沉痛的开口:“百善孝为先,我这做儿子的无法和父亲刀剑相向,可我不会认花轻狂这个不孝之人为君,若是今日父亲一错再错,那儿子就只能先行一步了,只希望你能看在伊雪肚子里怀着雪家的孙子的面上,不要让花轻狂赶尽杀绝。 ”
雪行昼说完沉痛的任由身边的两个士兵将他绑住,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花庆伟眼里划过赞赏,他没有选错女婿,转头面对雪月天问道:“如果朕不交呢!”
“如果父皇不交,儿子可以自己去找,相必她此刻应该在梳妆打扮吧,儿子真想看看她那美丽的小脸上漏出的惊恐和纤细的脖子上迸出的血花有多么美丽。”花轻狂脸上带着残酷嗜血的笑容,从他拿起宝剑对父皇动了杀机的时候,便已经回不了头了。
流云琼若的眼里闪过无限的杀意,花轻狂与花庆伟之间如何与她无关,可是他确是动了杀了莹莹的念头,不可饶恕!
“放肆,她是你的亲妹妹!”
“花影只需要一个继承人,是我!不是她花盈雪!我不要她做我的妹妹,只有她死了,我才会安心,我才会快活。”花轻狂步步逼近,无数的士兵涌进了龙翔宫,控制着殿中的人。
两个士兵向花庆伟靠近,花庆伟想也不想便拿过一旁的麒麟宝剑砍了过去。
血花四溅,花轻狂却没有丝毫的皱眉:“父皇,你可以杀了一个人,你可以杀了两个人,可你杀的了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吗?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欧阳翎忙着盈雪在泓都□□的事,现在他的军队已经被舅舅的军队控制住了,舅舅只有一万士兵便可以将所有人一网打尽。鱼星关那里有行日表哥,赫连翊现在也只是一个在家养病的废人。父皇,你还能依靠谁呢?你的神使公主盈雪?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来救你的,因为我很早便已经派遣了两百个士兵去了花袖宫,那些士兵们整日操练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看看她现在究竟是怎么个凄惨的模样了。”花轻狂癫狂的笑,他说的话让花庆伟一阵心惊。
他竟然这么对盈雪?
“你…你…”花庆伟气的手都抖了起来。
“她不是要做女皇吗?好啊,女皇后宫面首三千,现在不过区区两百个男人而已。她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