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抑压着心中的怒气,闻声而看去,却见来者均是长袍加身,胸带十字架,这不是教廷的人么?
“原来是教廷之人,你们也想无视禁律,跑来这里撒野?”李云道怒气地道。 “李教友,还像以前一样大脾气。”一身穿红袍,手执权杖,明显与其他三人有别的老者往前走了几步,道。
“是你,教廷鼎鼎大名的红衣主教——欧朗西斯!”其实,李云道刚才早就认出来人是谁了,只是故意装糊涂,以给对方一点难堪而已。
红衣主教,即枢机主教,教皇之下最为权势之一,历来为教皇所器重。枢机主教,因常穿红色的教袍,故又称为红衣主教。教廷内,等级可分为两大部分,分别是‘神父’阶和‘执事’阶。‘神父’阶,从低到高,分为神父、主教、助理主教、教区主教、教区大主教、总主教、枢机主教,也就是俗称的“圣品七阶”。而‘执事’阶,同样从低到高分为初等执事、总执事、助理执事、教区总助理执事、理事执事、总理执事七品,俗称的“助祭七阶”。当然,教廷还有诸多隐秘力量,如传闻中的圣殿骑士团,苦修会,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天使,只是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说吧,你来华夏有什么目的?”李云道明知故问地道。
“李教友何必多此一问,想必你早已知我们此行目的了。”欧朗西斯主教老神定定地道。
“我劝你还是打消此念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若不是顾虑到欧朗西斯背后的教廷力量,和闹僵后对华夏造成的破坏不可估量的话,李云道哪有这般闲功夫扯犊子,嘴里说说而已,怕是早已一掌拍过去了。
似乎欧朗西斯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根本不在乎李云道的威胁,依然老神定定,毫不着色地道:“自此上世纪与李教友一战,距今已有四十余年了,我也很想与李教友再度增进感情。不过,现今华夏国泰民安,一片祥和,这正是主所愿意看到的。以你我如今的力量,若比拼起来,恐怕……”
“你……”李云道极怒,又不便发作,道:“好,限你们三日之内离开华夏。在这三日里,不得与华夏方面产生正面冲突,否则就算造成一些无可挽回的损失,我也要擒杀了你们……”
三日足矣!欧朗西斯根本不在意李云道充满火药味的语气,只是淡淡地道:“好。不过,我还有一事,希望李教友成全。”
“请说!”李云道的憋气可想而知。
欧朗西斯微微一笑,指着已昏迷的克里斯,道:“我要带走他!”
“欧朗西斯,你别得寸进尺……”李云道极力压制着自己。
欧朗西斯看了李云道一眼,淡定地道:“主说,众生皆有罪,我们要以宽恕之心对待有罪之人。他,是个有罪之人,交给主,就让主洗去他身上的罪孽吧,李教友何必执着呢?”
血债终是要血来还,何必在一时!李云道箍了箍拳头,随即放开,舒了口气后,道:“好!”
对于李云道如此爽快,欧朗西斯反倒感到有点意外。不过,欧朗西斯想了想,随即挥手示意两人抬起克里斯,向李云道表示了下谢意,便带着随从离去。
默默看着欧朗西斯率着一众随从,带着克里斯远去的背影,李云道渐渐平静了下来,喃喃地自语道:教廷、教廷……
突然,李云道嗤笑了一声后,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白纸,快速折叠起来,不一刻,一只纸鸟便形成。李云道凝视着这只纸鸟,嘴里默念咒诀,手指一点,暴喝一声“去”。而纸鸟竟幻成真正的飞鸟,扑腾了两下翅膀,快速没入黑暗中。
“哼,看看你们究竟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李云道冷冷地自语道。
而欧朗西斯一行人,默不作声地走了长长一段路后,来到一隐秘的背风山谷处。欧朗西斯看了看渐渐发白的天际,示意大家停了下来,选择此处暂时栖身,毕竟天色将亮,白天行动,会带来诸多不便。
待欧朗西斯等众人挑选中一隐蔽山洞,安顿了下来后,下面一个身穿灰色教袍的教徒,忍不住地小心问道:“欧朗西斯主教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白,想向主教大人请教一下。”
欧朗西斯瞄了眼提问者,见是自己所深爱,并私下定为自己的接班人——法欧尔徳,和蔼地道:“我可爱的孩子,法欧尔徳,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吧!”
法欧尔徳心里着实激动了一下,看着周围的人竖起的耳朵,不禁歪歪了一把后,定了定心神,指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克里斯,问道:“主教大人,属下不明白,我们为何自曝行踪,甘冒得罪华夏的风险来救这个人?”
“法欧尔徳,我很高兴看到你学会想问题了。主说过,要我们以仁慈之心去爱世间的人民,让他们最终都沐浴在主的光辉下……”欧朗西斯深情地看了法欧尔徳,微微笑着,见法欧尔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挥挥手,继续道:“之所以要救他,是想让他和他背后的组织,能感受到主的伟大而加入我们。至于自曝行踪,根本就不存在,我们是光明的使者,不是夜行者。何况,在神秘的东方上,我们迟早都会被他们发现的,这样的话,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知道。”
“可是,这不也暴露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鬼啸山的事,如何探查?”法欧尔徳想不明白上面既然要求秘密行动,为何又要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于是不解地继续问道。
欧朗西斯眼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