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莽古泰耐心解释的人打断男子的话说:“无论如何还是能跑出去再说,富人们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反正我们穷得叮当响,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了!”

人群里有个看着就像屠夫的人,手里握着把早已看不见油光,只浮着一层红红白白,看着脏兮兮的杀猪刀,挥舞着尖刀说道:“平日里我张屠夫最瞧不起的就是赵秀才那穷酸样,可今天他却让我刮目相看,我也决定了,反正留下来是死,明日跟着他们去冲城门最坏也不过是死,都是死,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明日日落时分来这里集合的人,算我老张一个!”

张屠夫一番话让围着的一群人纷纷响应,此时天边已隐隐能见着太阳的影子,四周也有了些悉悉索索的动静,习以为常的幸存者们立刻停止了讨论,嘴里咒骂不已,却谁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颇有些灰溜溜地回到自己躲藏的地方。

不一会儿,刚才还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人们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莽古泰也匆匆回到院子,将打听来的消息给院中的三人说了一遍。

“格格,你说咱们明日要不要也......”

克善立刻接话道:“不要,我觉得这绝对是一个阴谋。那些官兵和富人街的人想趁黑雾消失的时机偷偷跑出去可能是真的,可这么隐蔽的消息怎么会弄得西山城人尽皆知?我看肯定是假消息。”

永璂则想到的更多,他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看咱们还是去的好。不管这是不是阴谋,就能够冲出西山城这一点,就不能不让被困了这么久的西山城幸存者们心动。不知道消息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不愿去,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新月点点头,赞同永璂的说话道:“若真是阴谋,必定有所图,设计阴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布下邪阵之人,咱们等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这次他露出了一点狐狸尾巴,咱们怎么也得走近了去瞧瞧。”

克善本来就最心急找出布阵之人,听了永璂和新月的话也变得积极起来,都顾不得压低嗓子藏起变声期尖锐的声音,兴奋地说道:“对对对,去,咱们全都得去。我就不信明天还找不出来这布阵之人。不过,我始终觉得明天的事太过蹊跷,咱们还是多做些准备,别捉贼不成反被抓了。”

“莽古泰,你知道他们说的黑红色雾气消失的城门是东城门还是西城门吗?”永璂心细,想到西山城有两个城门,追问了一句。若是没有探查清楚,那他们就有些被动了,难道还得兵分两路?

莽古泰早想到了这个问题,回答说:“这也是奴才觉得有阴谋的原因之一,奴才问了好些人,居然都不知道到底是东城门还是西城门,不过这个关系不大,城里的人都盯着富人街和兵营呢?明日日落之后,他们朝哪儿走,咱们就朝哪儿走。总不能为了瞒过老百姓们,他们就不走了吧?”

永璂和克善点点头,觉得莽古泰说得很有道理,新月见几人统一了意见,便决定取消之后的行动,全部进屋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傍晚大干一场。

新月回屋之后就进了空间,她知道明日定会生出波折,左思右想还不如动手多准备些防身之物。

她将这个月新炼制的符箓整理了一些出来分成三份,又选出几样品阶稍高的法宝分成三份。虽然她还想给他们准备更多的东西,可空间里毕竟多数是修真者才适用的东西,凡人能用的实在太少。

准备好了一切,新月便安心今日下一层淬体术的修炼,今日第二阶段以后,新月对于全身筋骨寸寸断裂又融合的痛感已经有些适应。严格说起来,这种痛感虽然非常人所能忍,但比起当初她化丹成婴时的痛苦还是要弱上许多。金丹期修士已属稀有,可元婴修士更是凤毛菱角,百分之九十的金丹真人都陨落在了化丹成婴之时,无论是肉身的痛苦还是心魔的吞噬,那种痛感都非淬体术第二层境界可比。

新月以前虽然废材,可毕竟也化丹成婴过,所以痛感虽厉害,习惯了也就还好。

结束修炼之后,新月见时辰还早,便来到竹屋第二层,如今她虽未结丹,修为却已全然是金丹修士。丹田内的无色团灵力,浓稠地和固态几乎都没什么区别了。战斗在即,新月准备试着炼制法宝。若丹火还是无法激发,那就用普通的地火吧。

新月将空间内适用的炼器原材料全都找出来按顺序放好,看着浮在房间内的各种材料,新月也有些满足感。这些材料虽然没有一样是天材地宝,可敲这数量,敲这品质,真不算差了。

天岳大陆本来就资源丰富,云曦作为云氏传人,比起一般人手中的好东西本来就多。蹉跎的那几百年岁月中,她一直努力寻找克制心魔,进阶元婴中期的办法,与所谓的旁门左道,也就是炼丹炼器,制符布阵这些奇淫技巧并不热心。可不热心不代表她对好东西视而不见,只不过收集起来后一直没机会使用罢了。

之前在上一个幻境,云曦替孙廷焕炼制宋雪筠肉身傀儡时就用掉过一些原材料,却也让她有了宝贵的炼器经验。如今再次开炉,成功的几率相信也会更大。

新月也不敢托大,老老实实地从低阶武器开始炼起,她根据克善、永璂和莽古泰三人不同的武功路数,分别给他们炼制了两把飞剑法宝和一根伏魔棍。克善的宝剑韧性更强,永璂的宝剑坚硬度更大,而莽古泰的伏魔棍是新月观察了他的武功路数很久才想出来的武器。

原本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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