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漱流站在院子里,眉头紧皱,见了舒莫辞才舒展开来,迎上几步护着舒莫辞往里走,“舒妹妹,一会侧妃娘娘问你几句话,不要怕,照实答就行了”。
舒莫辞讶,“发生什么事了?”
温漱流默了默,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只道,“不是什么大事,说清楚就好”。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里,相关人员都到的差不多了,舒莫辞一一行礼,文氏恼怒开口,“舒小姐,是你用碧玺手串收买侍女传信让安平侯世子去明远亭?”
舒莫辞愣住,游晗之恍然,“原来舒莫辞的手串被人偷走了,怪不得一直找不到!”
游晗之人不大,面子却不小,走到哪人家都要让三分,更何况文氏一个太子侧妃,文氏勉强压下怒气,“游八爷,此事与八爷无关——”
游晗之不屑打断她,“舒莫辞的手串早就不见了,我们一直找到现在都没找到,你现在拿出来栽赃她传什么信,这手段连我糊弄不住,还好意思拿出来?”
文氏噎住,跪着的侍女忙大声悲泣道,“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真的是舒大姑娘将那碧玺手串送与奴婢,要奴婢替她给安平侯世子传信约在明远亭见面的,娘娘明鉴!”
游晗之又想开口,舒莫辞伸手止住他,深吸一口气才道,“这位姐姐,我不知道你受谁的指使偷我的东西栽赃我,可你在偷东西前该好好打听打听,那碧玺手串乃是白马寺方丈多年佩戴之物,送与我佑护我之物,那天在靖王府有姐姐说笑要我拿出来做彩头,我都不肯,又怎会打赏给你传什么信?侧妃娘娘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靖王世子妃和宛阳郡主,当时她们都是在场的”。
萧氏听了,只好应声道,“舒姑娘所言不假,因为舒姑娘不肯将手串拿出来,还被姐妹们取笑小气”。
缨络愤愤开口,“姑娘,奴婢想起来啊了,姑娘在文华苑净手就是她伺候的,肯定是她趁机偷了姑娘的手串!”
那侍女被问的哑口无言,急中生智,“娘娘明鉴,就算奴婢说谎,钟家三小姐又怎会说谎,明明钟三小姐也是被舒小姐哄去明远亭的!”
舒莫辞顺着那侍女的目光看向勉强镇静面色却惨白的钟秀,不敢置信开口,“三表妹?你与安平侯世子在明远亭——”
钟秀勉强维持的冷静瞬时破功,面目扭曲而怨毒,刚张嘴就感到胳膊一股剧痛传来,却是向氏狠狠掐了她一把,钟秀回过神来垂下头遮住自己控制不了的怨毒与愤恨。
孙文茂哪里肯在美人面前担上这样的名声,急忙道,“舒妹妹,你信我,我要是知道那个女人会去明远亭,打死我我也不会去!”
安平侯夫人咳了一声,孙文茂恋恋看了舒莫辞一眼,不敢再开口,文氏勉强压着不耐,“舒大姑娘,钟三姑娘说是你与她说温十五姑娘约了她在明远亭见面,温十五姑娘却说自己并没有要你传信,是怎么回事?”
舒莫辞垂着头,声音带了几分哽咽,“我不知道三表妹为什么说是我哄她去明远亭,如果温姐姐要见三表妹又何必约在什么明远亭,还要我传信?”
钟秀再也按捺不住,尖声叫道,“分明是你,是你说温姑娘要见我,要我用过午膳去明远亭,你别想不承认!”
舒莫辞抬头看了钟秀一眼,受了惊般退了半步,双眸水光闪闪,游晗之跳脚,“臭女人,你再凶我拔了你的舌头!”
落后半步的孙文茂亦是怒视钟秀,“你自己不要脸,不要污蔑舒妹妹!”
钟秀控制不住的哽咽了一声,又死死咬住双唇咽下悲泣,忍的浑身发抖,舒莫辞垂泪道,“三表妹如此误会我,我不敢辩驳,只是我想问问三表妹,你与世子是谁先到明远亭的?”
孙文茂立即道,“是我先到的,”美人有约,他迫不及待,没吃饱就去了。
“既然是世子先到,三表妹后到,男子女子身形相距甚多,三表妹见着是个男子在停内,自然是该避嫌的,又怎会上前去?”
钟秀哽咽声一顿,她刚开始还有些犹豫胆怯,是远远见了是个锦衣玉冠的挺拔青年等候在亭内,又有舒莫辞的话在前,越发认定是温漱流想见她,才放下顾忌上前,不想那青年还没看清她的脸就一把抱住了她,她这才发觉不对劲挣扎起来,那青年却死死禁锢着她,她挣扎间偶然抬起头,那青年才发觉不对劲放开了她。
可文侧妃和一群贵妇人已经到了跟前,她知道不管怎样她的贞洁都已经毁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嫁给自己心中那个人,可她不甘心,她要害她的人得到报应!气愤下她将一切都说了出来,毫无顾忌,她要让舒莫辞不得好死,也顺便洗清自己不守闺训的名头,她也是受人哄骗!不想,舒莫辞只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脏水死死扣在了她头上,她偏生反驳不得!
钟秀紫涨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孙文茂也反应过来了,大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钟秀脸上,不但钟秀、连扶着钟秀的向氏都被这一巴掌的力道甩的摔倒在地,钟秀白净的脸迅速鼓肿起来,嘴角沁出血迹来,孙文茂兀自骂道,“贱人!我的名声全给你毁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文侧妃一叠声命人扶钟秀母女起来,又命传太医,安平侯夫人气的心口发闷,“孽子!还不快去赔罪!”
孙文茂面色阴鸷,“那贱人害我一辈子,我不杀了她已经是便宜了她!想我赔罪,没门!”
孙文茂说着甩手就走,他再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