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声音,许安知回头时,餐厅外守着的女助理先她一步走到顾恒身边。
“顾总!”
惊诧的声音,震惊的眼神,没有谁想到顾氏现任家主会跪在地上求人尽。
许安知亦是吃惊,心里涌入数种感觉交叉在一起。男人下跪,最是让人看不起,而顾恒跪着时,许安知说不出的难受,他是顾恒,有无数的财富,在景城呼风唤雨,要什么女人没有,十几年的时间,他糟蹋光阴,心死如灰。现在跪在她面前,只是想找回以前的恋人丰。
她说不出的感觉,看着顾恒清瘦的身形,瘦削面容上哀求的眼神,她未曾想过一个男人可以为了爱情卑微到这个地步。
姐姐,你到底是爱错了人,还是对了!
或许是顾恒那句,倾尽所有、护她一生,也或者是顾恒拿自己的尊严来哀求自己,许安知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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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沉着脸盯着抬起头朝自己微笑的许安知,他此时心里一片怒火,对上许安知的笑意,有种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很无力,也很无奈。
“斯年!”许安知轻柔地唤了声,她站起身子用手指扯扯他的衣角,“别生气!”
傅斯年怎么能不气,他离开公司前,告诫过许安知不许去找顾恒。她非但不听自己的话,还打算和顾恒一起演场“姐夫小姨子滚床单”的大戏。
这怒火不断地滚涌着,偏偏对着许安知的笑脸,他半句都骂不出来。
“都是你做的好事!”不能骂许安知,傅斯年扭头对着顾恒冷声说道。
顾恒赔笑,知道傅斯年现在将气出在自己身上。
“姐姐,可能真的没有死。”在旁的许安知看傅斯年生气,她轻声说道。
傅斯年的脾气一起来,很难安抚下来,她这会得小心翼翼些。
“没死又怎样?”傅斯年冷声嘲讽道,“她既然选择不回到景城,说明她要和过去一刀两断!”
这话对着许安知说,却是说给顾恒听的。
“又何必执着要她回来!”傅斯年说着,瞥了面色白下去的顾恒。
顾恒淡着面容,看着傅斯年,反问道,“那你哪?”
他早说过自己和傅斯年是一样的人,许安知离开景城五年都没有回来过,傅斯年不也等不住利用苏沫和许氏逼她回来。
他现在要许安知配合自己,逼许绘心回来,不是和傅斯年的做法一样。
傅斯年听懂顾恒的话,他无语反驳。
爱着一个人,他们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心意,得不到时就等着,再得不到就将人先骗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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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烦躁起,看着顾恒,再看看胆怯怕自己大怒的许安知,他将着外套脱去,看到餐厅里包厢的门开着时,往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你,给我过来!”
走了几步,傅斯年回头,对着许安知冷声说道。
傅斯年在气头上,许安知哪敢和他单独相处,可是见着他双目冷沉地盯着自己,她不得不跟上去。
对傅斯年这种脾气不好的男人,这么多年来,许安知多少了解他点。
乖乖认错,乖乖地顺着他的话,别和他扛上。
“说,为什么要帮顾恒!”在包厢里,傅斯年找了位置,抬起头冷眼瞧着许安知。
他看着她就恼火,她到底怎么想的,不知道帮顾恒,会把自己的声誉全搭进去。
“顾恒很爱姐姐!”
“爱你姐姐是他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傅斯年怒声反驳道,“你不明白,自己和他演场戏,外人怎么看你?”
会骂许安知什么!不要脸,贱人!
那些词能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他就扶着我出酒店。”在盛怒的傅斯年面前,许安知先撒个谎。
傅斯年冷笑,分辨得出许安知在撒谎,嘲讽道,“你当我是小一吗?”
傅斯年不信,许安知只得实话实说,她轻声道,“躺在一起拍张照片,我就露个肩头。”
“躺在一起!你该死的要和其他男人躺在一起!”傅斯年早料到,顾恒想的就是这个混蛋方法。
他恨不得现在出去把顾恒打一顿,动他女人的主意,天王老子他也打!
许安知从未看到过傅斯年发这么大的火,暴怒的他随时要和人打一顿。以往他生气,沉着面容指责她几句,或是不说话。
“然后记者再闯进来,将你们一起的照片传出去。”傅斯年冷了声音,接着说道。
这种主意,一定顾恒想出来的!
上次在顾氏酒店,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真要逼许绘心回来,找许婉效果很好!”傅斯年嘲讽道。
许安知刚才听到傅斯年给顾恒出的馊主意,想着顾恒找许婉睡在一起,她不由笑出声。
还笑得出来!
傅斯年冷冷地瞪她一眼,许安知识趣地收起笑意。
“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是躺在一起。”
“如果姐姐没有出现,顾恒对众承认这是个误会!”
“照片都拍了,误会什么?”傅斯年沉声说道,他慢慢地冷静下来,抬起眼皮瞧着许安知低下头,“刚才我问你为什么要帮顾恒?就因为他爱你姐姐!”
“不全是!”许安知回道。
“也许我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跪下来求我吧。”
许安知微微一笑,回道。
傅斯年一怔,诧异自己听到的。
顾恒跪下求许安知,这是他会做的,连着命都不想要,别说是男人的尊严。
“这些年,顾恒沉迷酒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