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透内心由担忧,瞬间变成了无语。 [法想象,尚仲青一本正经的,却问出这样的问题。
“杜老弟你这表情……我可不是开玩笑啊,我是很认真地在向你问询。”尚仲青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丝戏谑。
林透恍然,原来是随便找个借口,给自己台阶下。想来尚仲青之前注意到自己的顾忌,在回答完问题之后,竟用出这样的方法避开给自己尴尬。如此心思与仗义,还真的只有尚二爷了。
“那我便认真地回答老哥。我今年16岁,尚未婚配。”林透正色道。
“好!”尚仲青眨眨眼,“果然是青年才俊,不久之后尚家有一场盛会,我很看好老弟。到时候派人去延请,老弟可要卖我一个面子啊。”
“什么盛会?”
尚仲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你能拔得头筹,不但老哥面上增光。对于老弟你,更是有一生的益处。”
林透不再相问,在心中下了决心。冲着尚二爷的品行,就算自己顺利救了梁文瀚而回,也要再返回一趟,赴他的邀约。
“两个人喝酒实在无聊,老弟你等着,我去叫些助兴的人。”尚仲青转换了话题,兀自向望江下面楼层走去。
林透拦之不及,满面无奈。看尚仲青的神情,这所谓的助兴,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事。这种事情,他向来是毫无兴趣。想要离去,却又不好拂了尚二爷的面子。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二爷……二爷,大事不好啦!”望江楼的最低层,忽然传来了气急的喊声,喊声直透到最顶层。
林透面色一凛,立身走到楼道边。
“喊什么喊,不知道二爷在待客吗?”
“不是……二爷……郡城外面有变,整个祁武郡的家族都被惊动了。您还是回去看看吧。”
“城外?你到我耳边,仔细说说。”
一阵沉默。
“快带我去!”尚二爷的大嗓门震彻了整个楼,“掌柜,顶层的贵客就交给你了,你可代我招待好了。要是不满意,二爷唯你是问!”
“好嘞……二爷您慢走……”
望江的顶层,楼道口的林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尚仲青和来人的对话,别人听不懂,他可是一清二楚。
城外的变故……自己的安排,成了!
成功吸引了各家的注意,这个时候白家极可能已空,正是该轮到自己做事了。而且尚二爷走了,自己可不用再傻等那“助兴”。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一边想着,林透从望江的顶层窗口悄悄爬了出去。以他的身法和敏捷,没费力气便安然落地。瞄着白家的方向,直奔而去。
望江内,一个清丽的身影,站在掌柜面前,脚上像是生了根,一动也不愿动。
掌柜好说歹说,都要跪下来求她了,方才在迟疑中轻轻点了头,不情不愿地向楼道走去。
一会儿功夫,望江顶层的楼道,走出一个美丽的女子。着一身素色,却美艳动人,给整个顶层都增了色彩。女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是顶层没错啊……怎么会没人?”女子四下环顾,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黛眉蹙起,满头雾水。
……
“什么人?请亮出身份,或是邀请。”白家门口,林透被守门的拦住了。
“我和白少爷有约,还请放行。”林透随口扯道。
“胡扯。白少爷不久前才急匆匆出门,怎么会和人有约。小子,也不把招子放亮一点,想瞒过我温泰温总管,做梦!”
温泰?望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林透忽然想起一个人。自己头一次混进白家,靠的是“铨哥”吴铨的污物桶,那时候从白家后门混入,吴铨和看守后门的曾有过短暂交道。
如果没有记错,后门那个被吴铨尊称为“温管”的,正是叫做温泰。连看后门的都被差遣到前门了,白家果然倾巢而出。
“温泰,你看看这是什么?”林透摸出身上的腰牌,递到温泰的面前。
“白家的腰牌?侍……卫……大……统……领……”温泰一字一字念出来,骤然变了脸色,“小的该死,是小的招子不够亮,没有认出统领来,还请统领见谅。”
温泰低着头连声恳求,一眼不敢看林透。
“把头抬起来说话。”林透也是服了这老头儿,明明不认识自己,凭借一个腰牌,就吓成这样。若是自己有歹心,白家焉能幸免?忍不住喝出声,一股威严从身上发出。
“是是。”温泰连连点头,抬眼看了一眼林透,感受到他身上逼人的气势,忍不住又低下头。
林透冷哼一声,总算将他吓明白。奋力将头抬起,拼着浑身发抖,也要努力昂着。这时候他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个少年。
腰牌和这股气势,在他温泰的见识里,只有统领级别的人物,方能拥有。所以虽然眼前少年年轻的过分,但他不敢有半分质疑。
“温泰,你刚刚说,少爷出门了?”林透盯住了他。
温泰后背冒出了冷汗:“回统领的话,少爷早早就出了门。不过我那时还没被调到前门,不知他几时离去。”
没调到前门?林透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古怪。白家为了城外之事侍卫近遣,不得已将后门的温泰调到前门来。而白松却是在温泰被调之前离开,也就是说,在消息传到之前,白松就走了。
那肯定不是为了城外之事。而且,能逼的白家没人可派,白少爷估计带走了不少的人手。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