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屋群的前头,是一块空地。( -..- ‘女’子走到空地上,方才松了手。林透重重一声,摔倒在地。‘女’子也不管他,直接开口发问,语气中带着凛冽的寒意。
林透抬起头,和她对视一眼,摇摇头:“姑娘,你‘弄’错了。我出现在这片竹林,并非有心,只是走错了路,误入其中。并不是受什么人指使而来。”
“误入?”‘女’子瞪他一眼,冷笑不已,“哼,你若真不知这片竹林,应当把它当做寻常地方,根本不会说‘误入’。可是你说了,那正表明,你对此处有所了解。了解了还进来,便是有心,谈何‘误入’?”
林透愕然,仅仅说了句实话,便被对方在不经意中抓住了漏‘洞’,全热揭穿自己。自己太大意了。
无奈地点点头:“姑娘目光如炬。那好,我便说实话罢。我是在外边,被他人追击,实力不济,为了保命方才进来。如果有惊扰,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但可以保证,绝非受人指使而来。进入此地,也没有任何不良之目的。”
“如此虚假之言,你以为我会信?”‘女’子断然讥讽,“一个被追逃命的人,照理应当疲于奔命才是。可是你直到被我发现之前,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就那么悄然的接近了我修炼的地方,不知偷窥了多久。若不是我自己发现,想必你会一直窥视下去吧。”
林透语结。一路小心谨慎,全为了不招惹是非,不想于林中人起冲突。孰料,这般考量落到别人眼中,竟成了别有用心的罪状。他纵是有百张口,也辨不清这理。
不过,理可以认,话不能不说清:“好好好,姑娘愿意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我为对姑娘的惊扰,表示抱歉。愿意就此离去,不再复还。”
说着,站起身来,径直要向外走。他不愿和一个‘女’子计较什么,而且面前的‘女’子可是通神境,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想计较也没有资本。
“慢!”‘女’子一伸手,拦住了林透,“做了大不敬的事,就想走人?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什么不敬?”林透皱起眉头,疑‘惑’地看过去。
“我刚刚已经说了,你受人指使前来竹林的罪过就算不论,窥视我修炼的罪过,乃是我亲眼所见,任凭你‘花’言巧语,也无法狡辩。如此……又怎么放你离开。”
林透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刚刚就听到了此‘女’的用词,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并没有计较。谁知她再度提起,这叫他实在难以容忍了。“窥视”一词,用于‘私’事秘事,方才贴切。自己一没有久观,二只是看到了修炼。这放在哪里都是寻常之事,居然被盖上“窥”的帽子,还要借此问自己的罪,此人的脾‘性’,比那皇族祁氏还大。
不忿地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清。不待进一步说理,那‘女’子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高傲,同时流着不屑。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还请姑娘明示。”林透微微摇头,“刚刚在外面看到了,写着‘夏侯’二字的石碑,想来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了。不过不知道,那与姑娘是什么关系。”
“哈……”‘女’子笑了,像是看一个白痴,“夏侯,夏侯,你听到这个姓氏,难道还想不到,我是何人?”
林透骤然‘色’变,他原以为是某个官职或封号。经‘女’子一说,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字,首先是一个姓氏。
夏侯……他想起了,杜珂跟他说过的,“狗屎运帝王”祁地的故事。那个好运气的家伙,凭借着逆天的运道,和一个实力通天的好兄弟,从一个家族的废物少爷,坐上了安阳国的皇位。那个好兄弟,也就是后来的神武将军,他的名字,叫夏侯新。
“姑娘是夏侯将军的后人?”
林透忽然明白了,为何在皇城外,正临着宫廷的地方,会有这么一块超然物外的地方;也明白了,为何面前的‘女’子不到三十,便拥有通神之实力。
夏侯新,世所罕见的修炼天才,同时也是所处的时代,无敌的人物。只有他那样的传承,以及对于祁氏的贡献,才有可能造就出眼前这个实力地位均高高在上的人。
“还不算蠢。”‘女’子嘴角瞥了瞥,“你知道夏侯将军,说明你也是安阳之人。作为一个安阳人,你问我为何能以‘窥’治你的罪?哈哈……在安阳国,除了祁氏子弟,不管是谁,只要妨碍到我,我都有驱之逐之乃至杀之的权力,不需要给皇族做任何的报备。而在我这块小竹林,即便是皇族子弟来了,我也可以随意打杀。至于你……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你算什么东西,敢与我辩驳!”
说着,无边的神念,朝着林透涌去。
……
厉松在竹林外,等了许久的时间,也没见林透出来。心中料想他一定是深入了竹林。
想到竹林中那个恐怖的存在,他就背后一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打颤。丢下一句“自寻死路”,他‘抽’身离去,目标直奔惊雷剑宗。
在西北边的入口,他与惊慌失措的祁苜一行,不期而遇。
祁苜见到他,顿时一喜,面上的失望被开心取代:“厉少爷,还真是巧啊,没有想到你动手这么快。不知那个姓林的小子,被你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本少爷出马,自然不会给那个投机取巧的小子,任何的机会。”厉松不想丢面子,强装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