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的‘腿’一下子软了,霎时只觉得当头一阵晴天霹雳,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址访问
“娶……娶她?”结结巴巴说出两个字,指着李韵的手直抖。
“没错。”夏侯纤肯定地点头,“你已年过二十,这个年纪成家,并不算早。你是夏侯氏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我早该想到这事,是做姐姐的疏忽,以前一心修炼,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说着,指了指李韵:“这位姑娘是你的选择,又有我的认可。嫁入夏侯家,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李韵面‘色’‘潮’红,满满的不可思议。她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明明是问罪的,突然就变成了考察,而后又莫名其妙地认可了自己,要让夏侯云娶自己。这对于她来说,是从未想过的惊喜。
即便是之前,当向天宇只是“向天宇”的时候,她打得主意,也只是瞧瞧他,便心满意足。现在,向天宇成了夏侯云,瞧瞧也升格为了嫁人。说她不欢喜,那是假的。不过她深知夏侯云‘性’格,当初离开时可是毅然又决然,他若不点头,自己可不敢直接就当了真。
不敢直视夏侯云,只不时地偷瞄他几眼,眼中带着期盼。
夏侯云可不认为,这是夏侯纤的主意。自己的姐姐少见人情世故,说不得是被林透撺掇,然后又被李韵给骗了。自己决不能放任她受到蛊‘惑’。
“不行,我不答应。”他鼓起勇气,直面夏侯纤。
“理由。”夏侯纤简单抛出两个字。
“大家族婚配,通常讲究‘门’当户对。她的身份,和夏侯氏相差太远。不管是为国身陨的父母,还是云游在外的爷爷。他们若是还在,一定不会答应这样的事。”
夏侯云这时候,拿出了大家族的威势。以夏侯家的地位,整个安阳国不知多少人,排着队等他来娶。[看本书请到江郡的时候,跟李韵过得‘挺’愉快,但不代表着,自己就要娶她。她的身份配自己,定会被全安阳国耻笑。
李韵被他的气势怔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恍若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之前的喜悦一哄而散。她眼睛微眯,透出‘迷’离。
“你的理由不成立。”
夏侯纤适时地开口,用更大的气势,将夏侯云压了下去:“爷爷远游,父母不在。按照家族的规矩,我们姐弟二人,谁先达到通神,谁就是夏侯家的话事人。所以第一,我是作为家族掌控者而非仅仅是你的姐姐,做出的这个决定。除非你有绝对的理由,否则无权拒绝。”
“不过很显然,你的理由是错的。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夏侯氏作为一个家族,自神威将军一代起,就有过祖训,家族婚配嫁娶,只看个人意愿,不看背景出身。若有违背者,革出家族!”
夏侯云有些愕然,家族直系就两个人,他平日哪关注过这些家族的条条框框。现在听说,第一直觉是不信。不过夏侯纤作为自己姐姐,没有理由诳自己。心中大急,把夏侯纤的话又过一遍,忽然惊觉其中其中一处空子,着急转变成了嬉笑。
“姐姐你说的对。可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刚你说的,婚配嫁娶要凭‘个人意愿’。你现在‘逼’我娶李韵,似乎与这条家规……自相矛盾吧。”
“你不愿意娶她?”夏侯纤冷静回应。
“当然……”夏侯云刚要点头,忽又觉得不妥,稍稍松了口风,“要说完全不愿意,也不是这样。只是不想在被‘逼’迫的状况下,行此人生重大之事。”
“既然无法下定决心,那你去临江郡时,为何要招惹她。”夏侯纤怒瞪一眼,“我可是问清楚了,你们之间,已经行了男‘女’之事。这一步,也是你被‘逼’的?”
“这倒不是。”夏侯云摇摇头,“可这种事情,在这个世道,实在稀松平常的很。姐姐你久不经世事,思维就像个老人家一样,也太陈腐。”
“胡说!”夏侯纤怒斥,“我夏侯氏立世根本,便是不与世俗合污。自祁氏掌控安阳,我夏侯一族,便是最为忠实的护卫。其间祁氏多番动‘荡’,外人皆以我夏侯氏要取而代之,但我们没有。这就是坚守本心,不与世俗同流的结果。在你这个事情上,家族也有规矩。根据先祖的命令,不管家族沉浮,夏侯氏人都不得自堕为纨绔。尤其是玩‘弄’‘女’子,乃是祖上夏侯新的亲口禁令。”
“你现在告诉我,你和李韵之间,是你被‘逼’的吗?”
“我……”夏侯云哑然。他已经完全出不出反驳的话来,从前自家这位姐姐很少说话,还以为是个口拙之人。没有想到说起道理和家族规矩,竟然头头是道,滴水不漏。
自己若是承认自愿,那便等于说和李韵两情相悦,再没了不娶她的理由。但若是不承认,立即便成了玩‘弄’‘女’子的‘混’账,破坏了家族规矩,要受到家族定下来的惩罚。这惩罚他了解过,极为严苛。似乎不像是为了小惩大诫,而就是想除去坏家规者,以还家族清白,
两害相权,他……犹豫了。
说实话,他对李韵也不是没有感情。在临江郡的数月,都是李韵陪伴,两人之间,确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并且在后来的寻宝盗宝中,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
可细究起来,自己去临江郡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盗宝。和她走到一块儿,究竟是为了找个帮手,还是因为空虚,亦或是因为真爱,这一点自己也说不清。
自己虽然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