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她要脸不要脸,只要能折腾得云起内宅不宁,她就喜欢。
许铭书感受到了大何氏的目光,只羞耻得全身发抖。要不是想着自己已经是云起的人了,马上就能得偿所愿,说不定她早就忍不下去了。
说来说去,还是暗恨楚阳娿,她话里话外讽刺自己,说什么好人家的姑娘不会大半夜跑去客栈,分明就是暗示自己不知廉耻。
然而,想到云起,她便心热了。他知道,楚阳娿虽然跟云起成了婚,但云起根本不喜欢她,两人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圆房。反而是自己,已经与心上人有了肌肤之亲。
云起还没回来,所有人都等着事态发展。得了消息的大许氏,小许氏与小何氏,都陆陆续续来了明月阁。楚阳娿也不拦着,这些人是专门跑来看她的笑话,她要是不让进来,她们很可能直接闹到老爷子跟前去。
现在云起还没回来,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要是闹到老爷子面前,以那人的脾气,必定不分青红皂白,将云起打个半死。
等所有人进了明月阁,楚阳娿下令,将明月阁一关,所有人不得出入,只等着云起回来,好把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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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吩咐人出去,找云起找了半天,谁知好半天才回来,去告诉楚阳娿说,人没找到。
云起昨天与友人见面,之后去了尹家做客。尹家人说云起并未在尹家过夜,而是刚刚入夜就被送回的那个客栈,客栈里根本没人,小二倒是有印象,说昨天夜里的确有个醉醺醺的白衣男子进了客栈,但什么时候离开的,却没人注意。
这一下,楚阳娿越发觉得,是有人心怀不轨,在陷害云起。在她心中,云起就是个娇弱高冷的小百花,简直清白柔嫩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呵护才好。再者,以他正直高傲的性子,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断然没有逃避不见的道理,现在她怎么也找不到人,分明是有人把他藏了起来,好趁他不能自辩,往他身上泼脏水。
想到此处,楚阳娿立刻吩咐下去,让无论如何,先去把云起找回来。
还有尹家所说接云起回来的小厮,也要立刻把人找出来。
楚阳娿越加相信云起清白,大何氏等人,却认为云起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躲在外头连家都不敢回了。
小许氏用手帕捂了捂嘴唇,轻咳一声,笑道:“这老七也真是的,自己躲在外头不见人,却让一个姑娘回来面对弟妹的怒火,也实在是不像话。”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夫君,说不定现在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楚阳娿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大嫂还是慎言的好。知道的是大嫂替许家妹妹说好话,不知道的,以为许家女孩,都是此等模样,传出去了,可要被人笑话。”
小许氏本来铁了心要刺的楚阳娿抬不起头来,谁知被楚阳娿一句话,就讽了个大红脸。
许铭书出了丑,可不光是她自己的事。她出丑,便是许家出丑,而自己,也姓许呢。
只是小许氏从来没把自己及跟许铭书当成一家人。在文山时,由于来来去去,都是云家许家何家这么三个大姓,再这种情况下,大家有什么,都是你你我我分得清楚得很。便是与自家吵起架来,都道是三房如何如何,你大房如何如何,甚少有人提起,说你许家如何如何,你何家如何如何。一时之间,她倒忘了,于其他人来说许铭书如何,便是她许家女如何,一个不甚,自己都要搭进去。
小许氏咬了咬牙,终究忍住不说话了。
一屋子的女人们耳观鼻鼻观眼,都不开腔。
过了一会,管家终于来报,没找着云起,但昨天夜里去接云起回来的小厮,已经找到了。
“带上来吧。”
楚阳娿吩咐一句,那小厮很快被带到了面前。
很显然,小厮已经知道找他来所谓何事,一见楚阳娿,便跪下磕头,嘴里分辨道:“回七太太的话,昨天夜里,是小的去接七爷。然而七爷喝的酩酊大醉,小的实在无法,这才送了七爷去客栈先住上一晚。”
大何氏眉眼轻垂,显然很高兴小厮证明了云起昨天夜里的确去了客栈。大许氏却木着脸,看到大何氏得意,她就不怎么得意。
楚阳娿没管她们心里想什么,只冷着脸,问那小厮:“你是哪个房里的人,为何去接七爷,不是他身边的小厮书童,反而是你?”
“这……”那小厮颤巍巍道:“昨天七爷去友人家中拜访,临时将身边的人打发了出去。琥珀回来说要提七爷去办什么事,便让小的替他。等七爷从尹家出来,小的便上前伺候了。”
“哦?”楚阳娿笑了笑,又问:“你说的是否可信,我自会叫来琥珀问清楚。不过,既然你去接得夫君,为何自己回来了,偏偏将夫君一个人扔在客栈里头,你这么做,是何用意?”
“太太,太太饶命,七爷身高体壮,又喝的酩酊大醉。小的力小人微,实在服侍不了,这才……这才送了七爷去客栈,而后,而后自己回来了。”
“我看你不是力小人微,是胆大包天!”楚阳娿呵斥:“明知近日京中纷乱,你却别有用心,将主人弃之客栈,分明是心怀不轨,想要谋害主人性命。来人,捆起来押去柴房。”
“是。”两个壮婆子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