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既然已经跟他离了婚,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家里来说,都不应该再更云家有牵连。
可是现在突然楚天阳突然回来了,还准备纠缠不清,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抉择了。
要知道楚天阳那个人,完全是个神经病,神经病人你拿他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躲远一些。
可他是安国府长房嫡子,说句长兄如父的话,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跟裴炆的婚事,乃是他一手促成,现在又亲自做主为她和离,楚阳娿也猜得到他的意思。
因为皇上插了一手,裴家是待不得了。但要是直接杀了裴炆的话,楚阳娿就得守寡,那样一来,不论她娘家如何得势,也不必须待在裴家守孝。
所以他们既然回来楚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离了。这样一来楚阳娿可以待在安国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他随便找个借口,说她不适合成婚,就能把她困在家里一辈子。
楚阳娿相信以楚天阳的神经病程度,这种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这样一来,云起的求亲,就是她面前摆着的最好的一条退路。
楚天阳再手段高超,手也伸不到云家后宅里去,楚阳娿左思右想,发觉去云家,居然是能选择的最好的一条路了。
就在她刚下定决心,准备抓住这个机会时,就见到楚天阳得意洋洋地来跟她宣布,他已经说服老爷子,回绝了云起的提亲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不是妹妹之前说过的话么?哥哥也是按照你的心意行事,怕你不敢跟老爷子说,这才亲自帮妹妹解决难题。妹妹感觉如何?”
楚阳娿一口气憋在胸口,一句话都不想说。
楚天阳宣布了胜利,得意洋洋地出了璎珞轩,楚阳娿还没来得及把别再胸腔的闷气呼出去,就听见清雨奔溃地哭了起来。
“大少爷如此恶毒,姑娘,咱们赶快写信告诉老爷吧。”
“爹爹公务在身,徐州正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这些琐事乱心的好。”
“可是……”
“好了,别说了。”楚阳娿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清雨跺跺脚,气急败坏地走了。楚阳娿听她口里念念有词,骂楚天阳不得好死,她心里也正生气,便没有放在心上。
哪里知道她一转头,不仅以自己的名义给徐州去了书信,自然而然的,也把安国府内的情形,一字不漏地传给了云起。
云起被楚家回绝,以为是楚阳娿还在生气,他知道楚熠阳也在家中,而且有老爷子在,楚天阳不至于一手遮天才对。
他哪里知道楚阳娿愣是没有好意思把楚天阳的事告诉弟弟,而且老爷子那里,楚天阳嘴巴一碰,说服他回绝云家的婚事是很容易的。
好在有了清雨的消息,他也就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被回绝了亲事,云起并不着急。
他安排好了一切事宜,这才慢慢悠悠往京城走。
等到回到京城之后也没有马上登门拜访,而是在家安安闲闲地休息了两日,期间还进宫见了见了皇上一面,不过很快他就回来了,没有人知道皇帝见他说了什么。
等到第三日夜里,一个黑影偷偷摸摸来到了云府,从西角门进去了。没过多久,一个刚出生的男婴就被藏风抱着,出现在云起面前。
云起让藏风掀开襁褓,看了一眼,婴儿显然是刚出生没有多久,脸上还有一些未干的血迹。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因为冷,婴儿挥舞着小手,哭的十分可怜。
“收拾一下,给找点吃的。”
“是。”
云起吩咐完之后,又道:“明日一早,你亲自去安国府,就说云某请楚大公子国府一叙。”
“是。”
楚天阳回到了安国府,虽然不像在裴家那样随心所欲,但到底是自己熟悉的环境,也不必隐匿身份,仔细一算,也算得失相合。除了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不得不花时间应酬之外,其他的一切顺心。
至于云起的邀请,楚天阳是早就有所预料的,所以他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当然,他也没有觉得自己有要见云起的必要。
谁知道藏风不仅带来了云起的口信,还送了一封信来。信上只有一个字:琴
楚天阳心中一动,到底没能忍住,最终沈着脸去了云府。
云起早就等着他了,不过相比起一脸阴沉的楚天阳,他显然更加闲适淡然,好像求情被拒的不是他一样。
见了楚天阳,他还笑吟吟地,准备介绍一下庭院地盛开的金桂。
不过楚天阳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他开门见山道:“说吧,让我听听,你找到了什么威胁我的借口。”
云起笑笑,放弃了介绍桂花的打算。
然后,楚天阳将留看到一个丫鬟模样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
楚天阳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交换。”云起淡淡地说:“我用这个孩子,跟你换我的妻子。”
“呵!”楚天阳好笑:“你想得美。”
云起闲闲地说:“不,你好好看这个孩子,你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