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娿含泪点头。
以前换牙的时候,家里的女孩子差不都都在换牙,那时候大家彼此彼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然而现在,除了几个小不点还没有开始换牙之外,所有人都换完了,就自己掉了最后一颗,说话要漏风不晓得漏多长时间,想到都很纠结。
这场小风波一过,父子三人又继续吃饭。
楚阳娿刚才虽然牙疼,但还是很想吃,这会却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拿勺子搅着米粥,拖拖拉拉一口都不想喝。
吃完早饭,父亲去衙门,弟弟要去上学,楚阳娿什么都不想干,回了屋子趟在小塌上大喘气。
“是不是要下雨了,感觉又闷又热。”
丁嬷嬷看看天,晴空万里,一点都不想要下雨的样子。
“姑娘觉得热?我那扇子给扇扇。”
楚阳娿被嬷嬷用扇子一扇,又觉得冷,赶紧让她别扇了。嬷嬷一不扇扇子,楚阳娿就不光觉得冷了,她翻来覆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在小塌上翻来覆去滚了一会,她很是纠结地发现:肚子又开始疼了。
今天到底哪里不对,怎么这么能折腾?
楚阳娿气呼呼地躺在小塌上,心情上下起伏,她觉得自己脾气也跟着要控制不住了。
琼嬷嬷进来,看见她在小塌上乖乖躺着,以为跟以前一样在瞪着屋顶发呆呢。
把清风打发出去,她才跟楚阳娿说:“姑娘,何家姑娘的事儿打听清楚了。”
“哦?”楚阳娿终于来了兴致,拿个枕头垫着坐起来,问:“她真的跟云起定过亲?”
“定亲?美得她!”琼嬷嬷可是见惯那些痴心妄想喜欢高攀的人的。她呸了何铭书一口,说:“云家跟何家还有许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三家离得近,也不晓得什么原因,世世代代都是姻亲。因这一遭,那云家小郎们还是个人芽芽儿呢,就被这些人给盯上了,俨然当成了自家所有物。
云家七郎小时候,失踪过几年,等被找回来时,两家年纪合适的女孩,也早就跟云家其他人痛过气儿了定下人了,最后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个何家姑娘比较合适。于是和一来二去的,何家竟自顾自地把云七郎当成了自家女婿,一直对外宣称自家女儿是外来的云夫人。害得老太太跑上门去闹了一通,这才收敛了些。
不过云七郎身份特殊,虽不是长子,却是要继承云家家业的。放着这么一个大宝贝,谁舍得放手?何家一直不死心,一心等着云七郎长大成人好定亲。只可惜云家没那个意思,老爷子早就跟咱们爷说好了,就等着回了京城好与姑娘定亲呢。不过之后老太太过世,姑娘要守孝,云家也是个讲忠义的,竟一等就是三年。这不,等姑娘守完了孝,此事才又重新被提起。这里头,自始至终,就没有他何家什么事儿。那何铭书在老家丢了丑,呆不下去了,这才跟着来了京城。谁知她尤不死心,竟还想着找姑娘麻烦,可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楚阳娿总算是把时间给对上了,原来六年前传说爹爹要给自己定亲,说的就是云家。难怪那时候何铭书急急忙忙找人打听自己的事,原来她那是着急了。
“既然如此,暂时就别管她了,要是下回她再敢到我面前来,我一定要呸她一脸,哼哼。”楚阳娿知道自己要是跟云起在一起,遇到的情敌一定会很多。但既然是情敌么,就不必对对方温柔了。
楚阳娿了了一桩心事,心情好了很多。刚才没有吃好,这时候又觉得饿了。她坐起来,准备叫丁嬷嬷给她弄些点心来。谁知道刚一坐起来,就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身涌了出来。
不会吧!
难道我是尿裤子了?
楚阳娿心惊胆战地,为自己的身体感到担忧。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又掉牙齿,又肚子疼又尿裤子,难道真是中了不知道什么毒药?
可尿裤子这种事太让人羞耻了,楚阳娿没好意思表现出来,自己白着脸往茅房跑。等她战战兢兢脱了裤子,发现上面黑黑红红一团脏东西。
是血呀!
楚阳娿愣了一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己都十四岁了,的确该来例假了,她都把这事儿给忘的差不多了。
只是,松完气她又开始纠结,这是来例假了没错,可……这没有卫生巾呀!
“嬷嬷,快来。”楚阳娿蹲了一会,终究没法穿着脏裤子出去。
嬷嬷进来一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楚阳娿扭扭捏捏说了,她却高兴不已:“姐儿这是来月事了,哎哟王母娘娘保佑,咱们姑娘长大了。”
丁嬷嬷高兴的不得了,连忙吩咐丫鬟去准备热水,又拿了块干净棉布来给她垫上。
回去之后,又是洗澡又是换裤子,等清风拿着一条塞着棉花用来绑在下/身奇怪物件,她已经被折腾的没脾气了。
嘴巴里漏风,还有点痒,她总是忍不住想舔一舔,又怕舔了之后新出的牙齿真的长歪。吃饭麻烦,肚子又饿,可是又很疼,简直怎么倒霉事都一起来了。
楚阳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找不到一个正确的姿势。
这个时候,月氏跟纯阳还要跑来碍碍的眼。
因为那天的事,英国夫人带着薛舒晴亲自上门来道了歉,霍家和柳家也一样亲自上门赔了不是。老爷子跟对方说了什么不清楚,但那之后,并没有处置楚琴阳等人。
大家本以为老爷子不管这事儿了,后来他们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