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姐,今儿阳光正好呢,要不要出去走走?”绣锦仔细给薄欢的脸涂好消痕药,抬眸看着她问道。 [.超多好看
这几日她的脸一直在涂药,那日被萧苑玉扇肿的痕迹已经所剩无几了,若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红痕。
闻言,薄欢回头看了她一眼,“洛玥不是在外边派了重兵把守,就怕我跑出去?”
“回薄小姐,皇上今早已经吩咐过,说小姐可以出去散散心,但是不能离开皇宫。”
“我是不是该感谢他皇恩浩荡,终于肯退让了一步?”薄欢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眸底闪过一丝嘲意,站起身来,就朝外面走去。
绣锦跟上去,“薄小姐要上哪儿?”
“不是说出去走走吗?”
“小姐稍候,外面还有风凉,待奴婢将小姐的披风取来!”绣锦脸上一喜,忙不迭跑回内殿。
薄欢没回头看她,慢慢地抬脚踱到院子里,看着在春天里吐露芬芳的争艳群芳,习惯性地抬手,轻抚着还未凸显的小腹,有些冷漠的眼眸不自觉地化作柔软,仿佛薄若蝉翼的纱幔。
虽然她的宝宝还很小很小,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在努力地长大。
她的宝宝,是那么的坚强,对她不离不弃。
“薄小姐,您怎么出来了——”绣锦捧抱着白色的雪貂披风跑了出来,展开给薄欢披上,对她露出一个笑脸,“好了,小姐,我们出去吧。[.超多好看
薄欢回过神来,轻轻颔了颔首,任由着她牵着自己,向外面走去。
被困在翠屏轩困了十来日,连空气都是憋闷与冰冷的,带着种令人几乎窒息的晦暗,她都快忘记了,原来外面的风是这般的温柔,空气是这般的清新如洗。
“我们要去哪里?”出了翠屏轩之后,却漫无目的地,绣锦忍不住回头问薄欢。
“去找洛玥。”薄欢眼睛看着前方,淡漠的眸底闪过一丝踌躇。
自那日洛玥在翠屏轩让她嫁给他,她毅然拒绝了之后,他就一直没再来看过她,像个丢失了脸面的赌气男孩,又似在逃避着什么。
不过,虽然他没再来过翠屏轩,但是平日的嘘寒问暖到底还是由宫人或有意或无意地转达到了她这儿,安胎药与三餐也没有任何的差池,据说每次端进她面前的药和膳食,都由他亲自检查过无事之后,才让人送过来的。
这个倔强而执拗的少年,就这般坚持地,做着他想要零级大神/19181/做的事情,也不管她是否会愧疚。
绣锦听见薄欢竟主动提出要去见洛玥,眼睛骤然一亮,顿时一脸充满了欣喜,连连点头:“皇上这会儿应在乾心殿处理政事,奴婢这就带小姐过去!”
……
“砰!”
才刚靠近乾心殿的门口,一声轰然的响动,便冷不防地从里边传来,并伴着洛玥愠怒的沉冷声音,“林方岳,何时立后,朕自然心中有数!你身为一国丞相,正事不干,成日盯着朕的后宫,到底居心何在?!”
在外面的薄欢蹙了蹙眉,转身,就往回走。
“小姐,您要去哪儿?”绣锦看到薄欢扭头就走,心中一急,忙跟上去。
好不容易薄小姐才主动要过来看皇上,若让皇上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啊!她可不能就这么看着她走了!
薄欢并不是离开,而是走到一旁的走廊,站在了那里,一脸的平淡静默。
她不想干涉洛玥的政事,哪怕事关后宫的,那也不应该是她关心的。相反,知道的越多,也就陷得越深,到时候要想再独善其身,反而有些艰难了。
绣锦见她没再走,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心底暗暗焦急,只希望那个林丞相早些离开,好让皇上能早些见到薄小姐。
好在,林方岳并没有在乾心殿逗留许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听到房门“嘎——”地响了。
薄欢回头,便看到所谓的林丞相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愠怒之色,怒气冲冲地走了。
很快,洛玥也跟着出来,只是站在门口处,眯着眼看着林方岳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狗奴才,不识抬举。”
“洛玥。”薄欢看了他一会儿,开口,唤了他一下。
洛玥浑身一僵,猝然回头,看到她就站在二十步之遥的走廊,唇角微扬,带着微笑看着自己。
“阿欢……”洛玥轻喃了一声,脸上露出狂喜,疾步向她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阿欢,你……你怎么来了?”充盈了喜悦的双眸还夹杂着不敢置信。
喜悦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受宠若惊的同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风大,我们进去说可好?”
“好好好!”洛玥忙不迭地点头,拉住她的手,“我们进去。”
薄欢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唇角依旧保持着微微的笑弧,“你是皇上,走在前面才对。”
洛玥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慢慢地收回落空了的手掌,又勾了勾唇角,“好。”
薄欢跟着洛玥走进乾心殿,才刚踏进门槛,他就抢先一步走过去拿了一个厚软的坐垫,放到一个椅子上,回头扶过她在放了坐垫的椅子上坐下,殷勤地说道:“别的椅子坐着冷,你坐这儿。”
“好。”薄欢颔了颔首,见他转身,又去给她倒开水,不由开口阻止他:“洛玥,我不渴,你别倒了……你是皇帝,你这样事事躬亲,会让我不自在的。”
“在你的面前,我永远是在阳城落难的澈。”洛玥还是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