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不开口,刘鸣却是跳得欢,从旁边说道:“张兄今天就是代表他的公子来提亲的,我刘鸣不才,却是要当一回现成的媒人了。”
黄缮此时最恨的,不是洪福教,而是刘家父子,闻言把眼睛一瞪,喝道:“滚一边去,我黄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插手!”
黄缮再怎么说也是一名剑客,年轻时也是在生死边缘中挣扎过的,身上的气势十足,哪是一个区区商人可以相抗的。
刘鸣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喝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过随即又想起现在的局势,老脸不禁一热,恼羞成怒地喝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我把话说明了,今天有我们洪福教在,这门亲事你们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这时黄梦琳越众而出,来到前面,问道:“你就是刘农的父亲?”
两个商行虽然有所竞争,但彼此并没怎么照过面,之前黄梦琳站在后面,刘鸣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看到,不由得惊艳万分。
心中暗暗道:难怪张明那小子,见过这小娘们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果然不愧是天姿国色。如此绝色留给张明那小子,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刘鸣眼里露出一种极其猥琐的光芒,笑嘻嘻地道:“在下刘鸣,美人有何指教?”
黄梦琳微微一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觉得阁下的名字起错了,你应该叫生疮的,和你儿子正好是一对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胚。”
“你……”刘鸣先是被黄缮喝斥,此时又被黄梦琳挖苦,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当下就想动手。
不过别看他跳得欢,但今天凭证的其实还是王道长,因此他也没敢轻举妄动,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王道长。
“张家主也是这个意思吗?”黄梦琳却没有再理会刘鸣他们,转向张松问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了,哪怕自己一家再如何委屈求全也没用。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至少还能落个痛快。
“这个……”面对着黄梦琳的逼问,张松脸色更加尴尬。
他远没有刘鸣那么无耻,而且今天也算是被人半强迫来的,想想长久以来天佑商行对他们的照顾,终于咬了咬牙,小心地对刘鸣说道:“刘兄,要不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张松可不是张明,他早就看出黄梦琳对张明毫无兴趣,这种强迫人的事,他自问也是不愿干的,更别说黄家还对他有大恩。
“那无所谓啊,张兄说算了就算了吧,我不过是来做媒人的,自然不能替张兄作主。”刘鸣很是‘大度’地说道,不过那笑容却是说不出的阴险,“只是这样一来,洪福教的面子上却有些不好看了。”
本来听到刘鸣的前半句话,张松和黄家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刘鸣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但这总算是好事。
但再听到他后面的话时,脸色却都变了,这狗东西摆明了是想利用洪福教逼近。
果然,也不知道那王道长是真傻还是根本没把黄家和张家放在眼里,不但没有介意刘鸣那低劣到极点的激将,反而淡淡地说道:“不错,这件事既然我们插手了,就容不得你们反对!”
语气虽然淡然,但那意思却是说不出的霸道。
王道长这么一说,事情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黄缮心头一怒,也豁了出去,喝道:“这是我们黄家的事,容不得你们这些外人插手,不管你是谁,有什么身份,教请离开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有了王道长撑腰,刘家父子胆子也大了起来。
刘农走了出来,指着黄缮鼻子骂道:“老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惹怒了王道长,就不是要你们家一个女人的事了,就算灭你满门,谁也不敢放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