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吐一口鲜血之后,接着,李坚再度剧烈的晃了晃,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高大的身躯竟似大山倒塌般“呯”的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倒地之后,更令人惊骇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他的身体竟然突兀的发出一阵连串轻微的“哧哧”声,那声音不高。然而,在这漆黑幽静的院子里听来,却格外的阴森瘆人。
就似涨鼓鼓的气球突然被人戳破一样,这样瘆人的响声持续了好一会才渐渐弱下来。
待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消停了,大山一样仰面倒地的李坚却面容扭曲的瞪大眼睛,只见他骇然狰狞得张大嘴巴,拼命扭头望向门口想要叫喊。
却偏偏,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嘴巴开合良久,楞是一个字都没有喊出来。
他眼神光彩渐渐黯淡下去,勇猛的身躯却似突然被戳得千疮百孔的破布一样,无数道鲜血水柱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喷溅而出。
只一会功夫,院子那空旷干净的地面,就被晕眼的暗红粘液漫满一地……。
待到翌日,有人觉得李坚不对劲而偷偷潜进来时,最后倒还侥幸的救回了李坚性命,只不过,从此之后,他只能像具木头人一样永远躺着不动。
得知李坚因为练武功而意外走火入魔,并最终瘫痪在床的消息后,王居之心里说不出的激动狂喜。
“哈哈……呜呜……,你也有今天,真的应验了,生不如死!这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为了赢他,暗中用卑鄙手段害他武功全失?李坚你也有今天!
因为这个消息,他还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又哭又笑了好半天,这奇怪反常的模样,还惹得下人频频探头张望。
发泄过后,王居之心情愉快的出门去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还是喝酒。
他的人生,除了喝酒,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心情格外好,所以他也一反常态不去觅那些僻静人少的酒馆,反而往繁华热闹的地段而去。
只不过,王居之压根没想到的是,他竟还未找到宣泄快意的酒馆,就被人突然从身后死命的拽住了衣袍。
“是你?”
背后传来的惊讶声音里含着悲愤,拽他衣袍的力度更大了些。
“你这个混蛋,你背信弃义不守信用,你枉为男人,你是小人,你欺骗了我,你不得好死!”
这一连串连珠炮似的指责辱骂,又快又急且声高如雷。王居之还未反应过来,周围行人已经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吸引过来了。
王居之阴沉着脸,所有好心情这会已经荡然无存。
他慢慢扭过头去,终于看清了拽着他衣袍不放张嘴就骂的是何人。
正是那个与他在巷子里有数面之缘的楞小子。
看清了这嘴脸,王居之心底压抑的怒火也篷的一下被点着了。
想当初,他孤身一人奔去那死寂的村庄山峦里,找那半本残缺不全的武功秘籍,完全是因为这小子迷惑才会去。
可是,那秘籍他连捂还未捂热乎呢,就被人给抢走了。
他去那个地方只有这小子知道,所以回来之后,毫无疑问只怀疑这小子,便去找人。却任凭他掘地三尺,也没有将这外表看着老实,内里无比狡猾的楞小子找出来。
他觉得,一定是这楞小子利用了他。
记载着高深武功的秘籍,既然已经泄露了消息出去,那必定会引起多方觊觎,这小子是利用他做靶子吸引敌人,自己则躲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他得到消息知道李坚瘫痪了,从此活得比他更不如,心里才将这倒霉事放下。
这楞小子倒好,竟然挑着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出来眼前晃荡。
念头纷纷闪过,王居之对他的新仇旧恨霎时全部涌上了头顶。
“混帐,赶紧松手!”王居之绷着脸,满眼凌厉的盯着他,又一声暴喝,“你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亏他之前还相信这小子的话,真按照这小子说的去找另半本残缺不全的武功秘籍。
这小子,分明就是利用他。
若是当初这小子心狠一点,他就永远留在那死寂的村庄某个山洞里再也回不来了。
“你拿走了我的武功秘籍,又不肯按照约定帮我办事,现在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楞小子自认理直气壮,根本不畏惧他眼神逼迫,反而仰起头来似斗志昂扬的斗鸡一样,狠狠盯住王居之。
“你背信弃义,你是卑鄙小人。”
王居之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被人拽住衣裳指着鼻子当街责骂,当下听得脸都绿了。
“你给我松手。”论口齿伶俐,王居之那是这小子的对手,他所有的天赋都集中在武学之上了。
“我就不松!”那楞小子果然是一根筋通到底的,紧紧拽住王居之的衣袍就这样跟他对上了。
“除非你将我的东西还回来给我!”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王居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了我没拿,”王居之怒而转身,冷眼盯着他,大吼,“你让我拿什么狗屁还?”
“昧了东西不还你还有理了!”那小子被他吼得一缩脖子,却还嘴硬道,“放东西的地方,我就告诉过你一个人,东西不是你拿的,还有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王居之狠狠盯着那只拖住他衣袍不放的手,努力压着暴走的冲动,“你那东西如此宝贝,觊觎的人那么多,谁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露了风声。”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