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帝王重门里的那个人,我便问道:“我们看到了你另一位弟兄的尸体,不知何故,你可说来听听?”
疯婆娘抿了抿嘴唇,那性感至极的双唇摄人魂魄,我当即不敢再看,连忙低头抽起了烟。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他自找死路,李应让他到前面开路,他不肯,就给李应一气之下杀了。那子弹非常迅捷,我都没看到李应出手,他就倒下了,子弹穿过他的面颊,像是能拐弯一样,钻进他的太阳穴,当场死亡。”
顺哥接过话茬说道:“那你就没跟李应理论?”
疯婆娘一脸的苦笑,说道:“他只是说自己没开枪,然后什么也不说,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好再问,只能砸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弱肉强食的社会,况且是在这阴间社会,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适者生存,反之毙命,常有的事。
我们不再说话,我想要问问她表妹是怎么一回事,那天实在是误会,但是又没敢开口,只能抽着闷烟低头不语。
木筏缓缓的行驶着,一路上也没有什么障碍物,十分顺利。从大河转成小河,左拐右拐的,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
这些天受了不少苦,非但东西没怎么吃过,就连觉都没睡过,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脚下的木筏就如同是一个摇篮,摇摇晃晃的,难免困意袭来。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伸懒腰,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顿时清醒了不少。
站的累了,陈广灵便说道:“都坐下吧!这里是下游了,不用划了,顺水漂着就行!”
我们一一原地坐下,但是却不敢直接坐到木筏上面,圆木里时不时的窜上来大股的黑水,要是坐下,那准得打湿了屁股。所以我们把背包里的一些脏衣服取出来铺上,然后才敢坐下。
木筏稳稳地滑动着,四周静悄悄的,心情也跟着郁闷起来,一股气顺不出来,好像是被人把嘴堵住了一样,闷得难受。
黑刀子的一个手下问道:“请问还需要多久才能出去?”
陈广灵哼了一声,随口说道:“我看还得两个钟头,这条地下河通着外面的河流,不用急,慢慢就出去了。”
陈广灵话音刚落,只感觉木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磕了一下,当即猛地一颤,我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那一磕,差点没有趴倒过去。
我急忙坐定身子,挥着手电四处看着,旁边除了黑压压的水流,也不曾有什么挡道的东西。
宋京奇道:“怪了!刚才是什么东西,貌似木筏撞在了上面,怎么不见它的影子?”
陈广灵笑答:“莫要胡寻思,这地下河如此之大,里面肯定是有烂木头之类的,木筏撞着东西也属正常。”
黑压压的四周更加寂静,透过手电的余光,我看到了陈广灵的脸,他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这笑容的背后好像深藏着什么东西,貌似是恐惧!
一根烂木头在水里不可能不浮上来,而我们却看不到它的影子,难道不是烂木头?
我能感受的到陈广灵隐藏的恐惧心理,我当即更加紧张起来,想要问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知木筏又是猛烈地一颤,当即立在那里不再动弹半步!
我们心知不好了,与可能是给什么东西挂住了。
于是纷纷站起来想去瞧瞧,没成想我们刚站起来,木筏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一股巨浪袭来,木筏整个的垂直立了起来,我们顿时全部落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