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什么都不记得,半模糊的记忆里,就只记得唐蜜儿的眼神中有种吸引人的坚定,或许正因为她身上有别的女人没有的气质,所以他才索性收她做为自己的女人。
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他突然对一个女人产生某种程度的好奇。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却使终不愿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进了那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头,屋内所出现的人影却让他不自觉地轻蹙了眉头,只见一个保镖打扮的人在见到他之后微微地颌首,而背着他的那张办公椅,也在听见他进门的声音之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如他所料的,富嘉豪果然来了!
“怎么?”富嘉豪在看见他之后,随即盈了抹虚假的笑意,“今天是你新上任的日子,怎么还是那个表情?不是应该高兴点才对?”
霍峻熙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走至一旁的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抔马丁尼,在轻啜了一口后才又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太了解富嘉豪的个性了,他一向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干什么?”富嘉豪大笑了几声,“我可是特地来跟你道喜的呢。怎么你问话的口气像在询问犯人似的。”
霍峻熙没有开口,只是轻尝着手中的马丁尼,以一双姓感的眼眸,像是要看穿他的目的似的,直直地锁住富嘉豪所有的视线。
“那老头死了。”富嘉豪在得意地摸了下座下的椅子后,半微笑地又开口接道:“我也终于可以体验一下,坐在这张椅子上究竟是什么滋味。”
“现在你体验到了。”霍峻熙的口气还是原有的那股冷涩,漠然的表情,总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在停顿了一会之后才又开口,“可以走了。”
他的话让富嘉豪的表情很快地盈上了一抹不易查觉的怒意,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又随即让那抹虚伪的笑意所取代,“瞧你说话的口气。”他终于懒懒地自椅子上站起身,“都让人忘了咱们俩是什么关系。盛天这集团,我也出过力的,理当也有我的份,别以为老头临死前说话不明不白的,你霍峻熙就想独吞整个盛天集团。”
“遗嘱上写的是白纸黑字。”他压根不把富嘉豪的话听进耳里,“既然要交到我霍峻熙的手里,就没有你富嘉豪瞎搅和的份。”
“你……”
“如果我说得够明白……”不等他接口,霍峻熙又强调了一次,“你可以走了。盛天集团不是一个会欢迎你的地方,别让我动手下逐客令。”
愤怒的情绪不断地在富嘉豪的脸上扩散,他铁青了脸,紧握的拳头几乎要让指尖挫进自己的掌心之中。他不像霍峻熙那么镇定,一旦在气头上,便怎么也伪装不起来。
只不过,现在人在他的地盘上,就算真气不过,想开枪动手,大概也逃不过门外数十名的保镖,“霍峻熙,算你狠。”
富嘉豪忿忿地落了句,理智地抑住了胸口的那股充动,在瞪视了一旁的霍峻熙一眼之后,便转头向保镖命令道:“咱们走。”说着,头也不回地便转身朝那扇大门走了出去。
而保镖也在向霍峻熙颌首行礼之后,便紧跟着富嘉豪的身后出去。
甩门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一直到整个屋子里再度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缓缓地走向那张办公椅,伸手去感受椅子上仍残留的温度。
老实说,一直以来,他对富嘉豪都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情绪,只能说,俩人几乎是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