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莺之声从冰亭中传了出来。“孩子,你果如凤舞所言,确是不凡,这是你母亲的信,拿去吧,老身有一言相告,希望你能记在心间。”
说着也不见那纱幔有何变化,一封书信就凭空出现然后冉冉飘到了姜雷生的面前。
姜雷生忙伸手收了信件,然后深施一礼道:“请前辈指点,晚辈感激不尽!”
“成也情,败也情;脱诱惑,两情浓;真仙侣,大道成。且记不可滥情,遇心仪之女,两情相悦结侣修道可矣,老身言尽于此,去吧。”那如莺之音道。
“谢谢前辈良言。”姜雷生施了一礼道。
姜雷生再次回到母亲坟前叩了三个响头后,跟着吴江和玉衡真人退出了绝剑谷。
出得谷来,吴江向玉衡真人拜别,然后带着姜雷生回到了落花堂。
回到落花堂后,姜雷生立刻回到房间,以修炼麻醉自己,吴江看了也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这一日,吴江来到正在谷中练剑的姜雷生身畔,看着他那在剑光中不时显现的粗布衣服已经破得不成了样子。
吴江将姜雷生叫住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道:“雷生,你下山到镇中置办几件衣服,没有像样的衣服出门都让人看不起,唉,咱落花堂这些年来一直就被人另眼相看,为师倒也习惯了,但你却不同,去吧,刚好看一看凡事百态,这样更有助于修心、修性!”
“是,师父,您老还需要什么东西吗?”姜雷生问道。
“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能看出来师父喜好什么,你看着办吧。”吴江道。
姜雷生脑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师父好酒,最近堂中无酒味,看来是断顿了!
他施了一礼道:“弟子知道了,弟子这就下山。”
姜雷生下得山来,一路之上姜雷生兴奋极了,这是他自从出了那“迷情幻虚大阵”以来第一次逛街,所以一时之间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那兴奋的心情。
半山城,一个距离太苍山最近的一处城市,这里人员口众多,特产甚丰,是个不错的大城市。
姜雷生来到半山城后,找到一家成衣店买了几套衣物,然后又到一家酒楼为师父打了满满一葫芦酒,然后找了背静之处换了新衣,肩着酒正打算回山的时候,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出于好奇,姜雷生向那传来声音之处走去。
人还没有到,那叫骂声就传了过来。
姜雷生快步赶到,发现那里是一座叫“义仁堂”的医馆。
医馆的门前站着三男一女四个拿着刀枪的人。
姜雷生发现这四个人生的很有特色:左边高个子这个瘦,好似生下来就没吃饱,全身就剩一把骨头,像江滩芦苇荡里枯了的芦苇杆,风吹大些就要跌倒,抓着一杆长枪的手皮包骨头的鸡爪子。
左边第二位的头这个大,像巴斗一样,全身一半长着一个头,头重脚轻,上下身极不协调。这位爷怕站着不稳当,双手把着一杆长枪杵在地上。
第三位脸这个黑,虽然人高马大,脸却像黑炭,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像个凶神恶煞,上下两瓣嘴唇血红血红,像刚吃人似的,右手也握一杆长枪。
这第四位是个婆娘,身材五短三粗,像个夜叉,一张豁嘴,张开似血盆大口,两眼通红,如果晚上哪位胆小碰到她的话,胆不破也得吓晕。这个母夜叉把大枪扛在肩上,嘴巴嘟隆嘟隆的。
地上躺着两位,脸呈黑紫色,嘴里吐着黑血,像是中了剧毒,奄奄一息。
这四位把义仁堂正在排队看病的人赶得一个不剩。刚才那阵叫骂声就是这四人赶人所造成的。
义仁堂小伙计嘴快,对着四人道:“好横啊,看病也这么霸道”。
高个子芦苇杆嘿嘿干笑道:“大爷从来就没直过,就是这么横,快叫你家先生看病,慢了,你也会横,不过是在地上横着。”
母夜叉裂着血红的嘴道:“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在地上横着就不好玩了。”
络腮胡子是个急性子,朝着小伙计吼道:“快去,再啰嗦,我割了你的鸟头当夜壶。”
这四个家伙虽然横,小伙计靠着家门口倒也不大害怕,他冲着四人道:“行,你们横,不给你们看病,找别人家去。”
络腮胡子手扬起,巴掌印在小伙计的脸上,小伙计一个踉跄,撞到门框上,两粒门牙和着一嘴血水吐到地上,腿一软倒在地上,怎么动也爬不起来。
络腮胡子想跟着一脚踢去,被站在一旁的巴斗头拦住:“今天是来求人家看病,不要惹事。”
巴斗头说着,拉起倒在地上的小伙计道:“我两兄弟中了毒,请你家先生治病。”
小伙计吓住了,没敢答话,吐了一口血水,低头就往门里走。
义仁堂的老先生听到门外那么大的响声,端着茶壶走出门外,见小伙计满口是血走过来,明白遭欺负了。
连忙对小伙计说道:“哎呀,你看看你,叫你不要逞能不要逞能,不要仗着义仁堂的牌子,在外头嘴臭,嘴臭了吧?挨打了吧?你年纪轻,挨顿打不要紧,经打,强是锻炼身体,睡一觉没事了。要紧的是你嘴臭,坏了义仁堂的名声,这个你罪孽就大了。义仁堂几十年竖一点名声不容易,承左邻右舍信得过,都来看病,义仁堂靠的就是名声,靠的就是信字,还有一个义字,我讲过不下百十遍……”
小伙计捂着嘴巴,指着外面四个人对老先生含糊不清地哭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