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妈妈听见白艳艳如此的哀求自己,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之色了,但还是没有马上把孩子放回到小床上,小婴儿因为啼哭的太久,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如同要背过气了一样。
丛佳佳真要被这个老太太气死了,她气恼的低叫,“叶妈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孩子的奶奶,孩子是叶家的孩子,但你没有一点儿心疼孩子的意思,只把孩子当做跟白艳艳吵架利用的工具,你难到没有看见吗,孩子都要断气了!你心疼孩子一下,快点把孩子放到床上吧!”
叶妈妈听丛佳佳这样说,这才转头去看看孩子,见孩子的小脸发青,不住的抽噎,她终于慌了,连忙把孩子抱回到病房里面,放到小婴儿床上。
在叶妈妈的想法里,小孩子都是很抗折腾的,就像叶响小的时候,她生过孩子就得下地干活,叶响就被随便的扔到炕上,一天天的哭,也活的好好着了。
叶妈妈没想到她的孙子如此不抗折腾,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叶妈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了。
孩子经过刚刚一通折腾,已经被吓到了,即便被叶妈妈放回到婴儿床上,依然不住的断续啼哭,而且因为突然被平放躺下,还呛了一口奶出来,鼻子孔里都是奶了,孩子不住的咳嗽着,脸色都变紫了。
白艳艳一见孩子这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慌张的叫着,“孩子,我的孩子啊......”
叶妈妈也被吓坏了,慌手慌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丛佳佳比起他们还算镇定,连忙按下白艳艳床头的铃,然后小心的把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拍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护士跑了进来,见孩子情况不好,连忙由丛佳佳手里接过孩子,轻拍着孩子的后背,等孩子顺过了这口气,才把孩子的脸擦干净了。
护士观察了一会儿,见孩子的脸色还是不见好转,喘气好像有些费劲了,护士给孩子吸了一小会儿氧,孩子的脸色才慢慢变好,也不再像要断气了一样。
大家见孩子终于好转了,都松了口气,护士嗔怪的看了看病房内的几个人,“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既然你们不能照顾孩子,就叫月嫂来啊,咦,你们家的月嫂呢?”
丛佳佳这才发现,白艳艳家里的月嫂和叶响都不没有在病房,她们吵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他们进来。
白艳艳经过这一通吵闹还有惊吓,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虚弱的坐到婴儿床边,盯着床里的宝贝儿子,轻哼一声,说:“我们家的月嫂被人撵走了。”只一会儿工夫,白艳艳的声音竟然变哑了。
护士一见白艳艳这口气,知道他们家里必定闹出什么事情了,护士见惯太多家庭不睦,在医院吵架的事情,她不爱多管这个闲事,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孩子,有什么事情随时叫她,然后就离开了白艳艳的病房。
丛佳佳不用多问,也知道月嫂是被叶妈妈撵走的,看着叶妈妈和白艳艳的脸色,想必她们之前是吵架了,她轻叹一口气,到来一杯水,递给白艳艳,“你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
白艳艳之前生产的时候大喊大叫,伤了声带,这两天跟叶妈妈上火,嗓子一直很不舒服,刚刚见孩子那样,一急,嗓子马上就哑了。
她这两天呆在医院里,身边也没有个亲近的人,受了委屈也没地方说,现在终于见到丛佳佳了,接过丛佳佳手里的水杯同时,眼泪又掉了下来。
叶妈妈看见白艳艳哭了,很是不高兴,说:“艳艳啊,你还在月子了,就不要总是掉眼泪了,这样会伤了眼睛,日后就落病了,再者,你这样对着你朋友哭,好像我们母子照顾你不周到,给你受了什么委屈了?”
丛佳佳看着白艳艳的眼泪,万分心疼,白艳艳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如果不是受了太多的委屈,她是不会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的,想起刚刚叶妈妈跟白艳艳的争吵,丛佳佳不悦的看向叶妈妈,“今天,是艳艳生过孩子的第四天,她肚子上的大刀口还没有愈合呢,你就同她吵架,要把她千辛万苦生的孩子抱走,你觉得这还不算给她委屈受吗?如果这都不算是受委屈,那你要骑在她脖子上拉屎才算是受委屈吗?”
叶妈妈原本就不太喜欢丛佳佳,而她之前跟白艳艳吵架的火气就没有消,听了丛佳佳这句话,叶妈妈立即炸开了,“丛佳佳,你真是能血口喷人啊?你只是看到了刚刚那一点儿的事情,就说是我给你好朋友委屈受了,你看见之前你好朋友对我发脾气了吗?你看见你好朋友撵我回家的事情了吗?”
丛佳佳不知道叶老太太说的是真是假,没敢随便的接话。
白艳艳通过这几天跟叶妈妈的相处,彻底的跟叶妈妈闹掰了,对叶妈妈原本就不太多的好感,都荡然无存了,她喘了口气,气恼的问叶妈妈,“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跟你发脾气,你喂孩子之前不洗手,你的手摸过了脚就去抱孩子,就去拿孩子的奶瓶子,你做事情不讲究为什么,我和月嫂说说你还不改,还对我们发脾气,我的孩子不用你伺候了,难道不可以吗?”
丛佳佳没想到叶妈妈会如此不注重细节,很是诧异啊。
叶妈妈听了白艳艳的话更加恼火了,指点着白艳艳的鼻子说:“你们城里仗着肚子里有点儿文化,就瞧不起我的这个农村老太太了,你们家里往上找三代,也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你们有什么可牛的,对我吆五喝六的,我说什么都不对,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