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笑笑，倒还真没再对冯总管客气了，只是直言道：“殷悦其实也只是好奇，贵妃和陛下感情一直都很好，为何陛下这么多年来，却不立后呢？”
滕瑶说来，还是雍自鸿明媒正娶的正妻呢，雍自鸿登基，她自然也就是皇后了，可雍自鸿却不立后，滕瑶也不在乎。
如果滕瑶想效劳武则天，她皇后的身份，会让她离皇位更近一些的吧？
冯总管脸色不太好看，他沉默了下来，许久哎呦的叹息一声，道：“陛下的做法也是你可以揣测的？不要命了？”
殷悦笑笑：“其实我也就只是好奇。”
冯总管道：“好奇？这有什么可好奇的？陛下不立后自然有他不想立后的做法，哪里是你我可以好奇的？”
殷悦见他不肯说，正要惋惜一下，只觉得自己是问不出来了。哪知道，他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道：“其实，殷夫人想知道，也不是真不能说，不过殷夫人听完，就忘了吧，这没什么好追根问底的。”
殷悦吃惊，他接着又道：“陛下不立后，自然和贵妃的姐姐有关了，你仔细想想，朝廷里上书求陛下立后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那些跟着陛下久了的老人，哪个真开口了？”
殷悦仔细一想，还真是，上书要雍自鸿立后的，那都是近些年才晋升的新官，真正历经两朝的老官，哪个敢开口让雍自鸿立后了？
所以，这点并不是秘密？
所以，雍自鸿喜欢滕明微也不是秘密？
殷悦只觉得，秘密怎么变得更多了？
冯总管看着殷悦，老狐狸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又神神叨叨道：“殷夫人似乎对那段往事很感兴趣？不妨小老儿再多嘴几句，当初参加那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赵尚书最是积极了，夫人要是好奇，不妨问他去。”
赵昌珏？
难道真要去问一下赵昌珏？
殷悦皱了皱眉，看向冯总管，冯总管摆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夫人还请回吧。”
殷悦看了看天，天已经全黑了，她起身告退，刚出了门，便见外面人来人往的，一个个都着急的跑来跑去。
殷悦不由皱眉，兰妤这回倒是机灵，抓了个人就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被兰妤抓住的下人惊讶道：“你不知道？王妃刚差点就小产了！”
安婧瑜差点小产？
她那么重视这个孩子，还会让这个孩子出事不成？
更何况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如果前世有这一段，她会不好好护好？
殷悦一直记着安婧瑜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所以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安婧瑜是个不会出问题的人，所以对于这下人的回复，她是有些怀疑的。
兰妤见殷悦皱眉，又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王妃怎么会小产呢？”
那下人倒是个口才好的，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雍恒去了韩俐儿那边，也不知韩俐儿和雍恒说了什么，总之雍恒很生气，回了安婧瑜那边，就和安婧瑜吵了起来了，安婧瑜一激动，就直接见红了。
现在雍恒在安婧瑜那边，急得正团团转呢！
殷悦听了，也不由得皱眉起来，韩俐儿到底和雍恒说什么了？雍恒至于这么生气？
他不是一直很在乎安婧瑜的呢？特别是安婧瑜肚子里的孩子，他昨天还那么高兴。
果然，韩俐儿跟前的几个老人，是个手段高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