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不由得看向燕少。
燕少淡然地回看他:“你看什么?”
阿青假咳两声:“其实我们这里最值得担心的……是哥哥吧?”
燕少眉尖顿时一颦:“你在说什么?”
阿青看了我们两眼,似乎在寻求支援:“没错啊,哥哥你想过没有,这或许是一个陷阱,你知道袁志不是一个人,搞不到对方就在等着你自投罗网过去呢。要不,你就在家等着我们回来?”
阿青刚说完这句话,燕少就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他扇翻在地。
我就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不说话。
燕少的哥哥**力我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很明显小相公和小甜甜都没见到过,因此他们俩的嘴张的老大。
燕少扇翻阿青,然后看似随意地摸了一下耳垂,很漫不经心地问阿青:“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阿青那是傻了呆了才敢说第二遍。
于是这个提议就此搁浅。
我们当天就开启了最终的行程。
我把这称之为最终的行程,是因为我希望这是燕少还阳的最后一站。
这半年来,从我和燕少相遇到现在,虽然我们从没有刻意去找寻过还阳的事,但事事似乎都在某只看不见的大手操纵之下,往既定的方向行进。
我想到了那晚上见到的那个和尚。
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吗?
他这样安排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去古镇的路上,我们都纷纷不言,天色越来越暗。我想我们是不大可能在白天去寻找燕少的肉身的。
因为很简单,白天,那里的“门”不会打开。
我翻着手里的图纸,我已经注意到了,设计师和西美集团大楼的设计师,都是国外的,但从名字和资料上来看,并不是同一个人。
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小相公耐不着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们:“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定要把老板炼成煞?如果换做我的话,要搞死某个人,直接搞死就行了啊。为什么一定要炼煞呢。”
阿青回答说:“因为我哥是绝好的炼噬魂煞的体质吧。这种体质据说很难得呢。噬魂煞又是特别厉害的一种鬼煞。袁志身为一个很有天赋的人才,大概是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吧。”
小相公道:“可是炼老板的成本很高啊。因为老板魂魄有锁,身体坏了魂也会散,对方还得用成本保有老板的身体完好呢。”
阿青耸肩:“大概是觉得,我哥成为噬魂煞以后,带给他的东西,比保存肉身的成本更多吧。”
小相公却是摇头:“总觉得哪里没对劲。”
他其实不说,我们都已经察觉到了。
只是都暂时不想去考究这件事而已。
车子到了古镇。
虽然已经是夜晚,但依然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我们找了一家古香古色的酒店住下,燕少把钥匙拿出来,放在地图上。对我们说:“从钥匙的数量来看,一共有五道门。但牙牙所记得的只有四道门。我们不知道进入古街之后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所以钥匙每人都会有一份。如果走散,那也不必等待,直接到下一道门去。不管怎么样,如果从古街出来,立即就要到这个房间来,做下自己已经回来的记号。”
我们安静的等待到十一点过,就出来开始往盛唐古街的项目所在地而去。
古街的项目在古镇旁边,但中间横隔了一条河,走过吊桥,再走过一个千年古树的景点,就是古街了。
现如今那里依然是漆黑一片,未启动,甚至连守着街区的那个老人也不见了。如同一座死城。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了。
小甜甜对我悄声说:“小师妹,你抹一下眼睛吧。看下门在哪里。”
古街之上静悄悄的,不论是燕少,还是牙牙,都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想必是罩上了什么强大的障眼法。
但再是精妙的阵法,都逃不过貔貅目的火眼金睛。
我抹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古街。
过了好几秒,我嗅到空气中似乎飘着一缕淡淡的血腥味,整个浓浓的黑夜,仿佛被什么搅动了似的,展现出了一种不太明确的波纹。
我发现开启貔貅目之后,最神奇的是不仅仅眼睛变得特别了,而且带动其他的感官也更灵敏了。
逐渐扭曲的古街中,我仿佛看到平面的黑暗渐渐碎裂成了多维棱镜一般的立体空间。
我指着其中一条较为宽阔地缝隙叫道:“从那里进去!”
燕少已经抓住我的手,拖着我往我指着的地方而去。
而小相公和阿青随即跟上。
我在棱镜之中穿梭,感觉跑了好长一段路,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
多维的空间消失了。
我们现在依然是站在古街之上,然而满街的建筑,变得和我第一次误入之时一般,崭新漂亮。
红红的灯笼,一串串的挂在每栋古楼的大门前,随风轻轻摇曳着,烛火忽明忽暗。
牙牙禁不仔起来:“是这里,就是这里,牙牙和弟弟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我明白我是第二次踏入了古街的阵法之中。
第一次来,是因为感应到了燕少,与他在这里相遇。
我看到前方十字路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某某茶楼”的字样。这个阵法很奇怪,貌似可以把古街呈现出原本的设计效果。
我急忙打开古街的设计图纸:“我们现在是在这个位置,离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