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声,饿死是个什么说法?
我就小心翼翼地说:“那啥,食堂还有饭菜,您还可以来趁个热……”
燕少很冲地问我:“我怎么来?裹着浴巾来?还是直接裸奔过来?”
我啊了一声,问:“衣服还没干么?”
燕少简直是个抬扛小能手:“大冬天你昨晚淋湿的衣服今天早上就能干吗?我怎么没看到你今天穿昨晚上的衣服出门?”
我扶额,连声说好,我说是要我马上去给你买套衣服过来么?
燕少直接骂:“是午饭!午饭!不是衣服!林小莹你到底有多蠢?”
我说好好好,我马上去食堂给您打包午饭过来。
燕少的态度就缓和了些许:“嗯,有空再打包一份御汤坊的奶汤鲫鱼,熹家点的蟹黄珍珠包也不错,对了米饭的话不要食堂的,你也到……”
我拿着笔记了一大通,然后看着燕少御点的食谱发呆。
反反复复读了三遍之后,我把这张食谱捏碎了扔废纸篓,然后下到食堂去打了一份饭菜,趁热给家里那位“皇上”拎了回去。
有本事裸奔来着,妖精给谁看啊。
燕少依然躲在被子里,蒙着头,霸占着我的窝。
我把饭菜拎到他旁边放好,然后去推他:“燕少,饭菜回来了,趁热吃吧。对了,我不知道御汤坊在哪儿,熹家点太远了,我怕饿着你了,所以都没去。你要想吃,过会儿自个儿去啊。”
燕少只蒙着头,一动不动。
我推了他两推,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些吓到了,扒着被子去看他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正使劲儿扒着缝,燕少突然就把被子打开,直接往我头上一盖,把我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我只觉得肩膀胳膊腿都被他碰的生疼,眼前白白黑黑一阵子,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燕少就像躲在暗处的野兽,终于叼住了猎物的咽喉,要拼命把它拖到巢穴里去饱餐一顿一般,野蛮而粗暴。
我吓得大喊:“谋杀啊——有谋杀——”
燕少捂住了我的嘴,压着我,双眼离我极近地沉沉注视着我:“瞎喊什么?”
我睁大了眼睛,唔唔着说不出话来。
燕少的手掌捂着我的嘴,也捂着我的鼻子,手心有种男性特有的气息,让人心跳得几乎要蹦出来了。(
他满是威胁地问我:“还乱叫吗?”
我忙仓皇摇头。
燕少的手却又捂了我一会儿,这才放开。
我大喘气儿。
燕少整个人都压着我,我们的脸似乎马上就要碰到一起。
我吓得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突然开口,呼出的气都触到我的嘴唇:“你和汪涟冰,有这样过么?”
我万变不离其宗的回答:“什么?”
燕少仿佛并不在乎我回答什么,他又问:“他吻过你吗?”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变了。
昨晚上的时候,大雨滂沱,室内温暖,我们相反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天亮,一室通明,我们却莫名处在了这样一个极其暧昧的局面中。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
我想燕少刚才可能只是跟我闹着玩的,可是为什么发展成这样,或许我们都说不清。
又过了好久,我才开口:“燕少,饭菜要凉了。”
燕少嗯了一声,然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但他也没有更进一步,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又说:“需要我去帮你把衣服吹干吗?”
燕少又嗯了一声。
然后他说:“你猜。”
我没反应过来,我问,猜什么。
燕少说:“你猜我会不会放你走。”
我正色道:“会。”
我刚说完这个字,燕少就翻开了。我急忙逃也似的下了地。
燕少不屑地:“开个玩笑,看你吓那样。”
他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把饭菜端过来吃。我趁他吃饭的时候,就用电吹风给他吹衣服。待我吹干,他饭也吃完了。
我把衣服放在他面前,很主动示好地说:“我要回集团了,一起去吗?”
没想到燕少居然又躺回了我的狗窝。他窝好,然后闭着眼说:“我还要补一会儿眠,你自己去吧。”
擦!
我想骂脏话,你补眠没什么,可是能不能不要赖在我家里补?
我下午回到集团,柳细细又来找我汇报,说赵安蒂中午来过集团一次,没见着燕少,很是不开心。
超模和嫩模都来了,女明星做飞机去外地了。
现在大家都猜不到燕少究竟去了哪里,和谁人共度了春宵,全集团的女性们都操碎了心,很是困扰。
我心想最困扰的人是我,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怎么让燕少自觉主动地从我家里离开,似乎成了个大难题。
下班之前,燕少又给我打了电话。
说他已经叫好了外卖,我不用买菜回去了。
我无言泪两行。
这口气,怎么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了我家男主人似的?
回家的时候,我发现燕少居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正在摆着碗筷。
我震惊了,指着他:“你、你哪儿来的衣服?”
燕少很稀松平常的口气:“啊,楼下超市买的。我想在家不穿衣服总归不好。”
我大叫:“穿上更不好!”
燕少怔了一下,然后他很有悟性地点了一下头,突然把浴袍的肩头一扯,直接往下脱了下去。
我伸手大喊:“停停停!你要干什么?”
燕少很没节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