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要走,秘书小姐突然又叫住我,欲言又止。
我问她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她们却叹息道:“算了,说了也没用了。林总,当初我们下了重注在你和燕少身上呢。我们都觉得燕少是喜欢你的,没想到你却和秦总在一起了……”
我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是么,燕少喜欢我,有这么明显么?
有个秘书小姐有很忧桑的神情:“燕少有没有对你表白过,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林总,我们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了。虽然你们同框的时候很少,但是有你在的地方,燕少总是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哎,我几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额……说来说去还是地下赌盘的事儿啊。
我和她们道别,便朝走廊那头走去。
刚刚走到燕少消失的那个死角,我不由得站住了脚,左右看了看。
死角的那个地方,恰好是有一个会议室的门。
不过刚刚我们都进去看了,燕少也不在里面。
但我总觉得……如果不是进了这个会议室,他会在哪里呢?
我忍不住又打开门,进入,再把这间空旷的会议室扫了一边。
长方形的会议室正中摆放的是椭圆形的长会议桌。
在集团,这种中型会议室是单独部门组织会议召开的。但由于很空旷,所以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一时脑抽,居然趴下去,想看看燕少是不是躲在桌子下。
事实证明,我脑洞真是太大的,会议桌下并没有人。
然而,我并不是没有其它发现。
因为趴下去,我突然就发现,这个会议室……是被一道屏风隔断了的!
应该这样说,这是一个大型会议室,然后被从中剖成了两半,平时人不够多、或者会议室不够用的时候,就用一个墙式屏风,把它从中间拉断,分成两个会议室。
然而这个“假”两会议室,却只有一个门进出。
隔断墙非常逼真,上面的墙纸也和其它墙面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趴到地上去,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墙下面会有一道缝隙……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墙!
有了这个发现,我急忙去找隔断的开关。
搞整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推开隔断,走进另一半会议室,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张稍小的会议桌,就是一张长沙发。
而我们尊敬的燕少,就趴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
我反手顺便把隔断一关,然后走到他面前,无言地看着他。
拜托,所有股东都在等他开会,阿青要把整层楼都掀了,结果他居然躲在这里不负责任的睡大觉!
有他这种人吗?
我蹲下去,默默地看着熟睡中的他。
心想我合不合适把他叫起来,然后召集股东重新开会呢?
早点把阿青的心愿了了吧。
近距离的看他,我能看到他眼下隐隐约约的黑眼圈,还有他的脸颊,似乎也比上一次见到更削瘦了一些。哪怕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是略微皱着的。好似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吁出一口气。
慢慢来吧……一开始可能是需要一个过渡时期,但慢慢来,总会一点一点走出来的。
至少我知道,燕少也是在尝试斩断我们之间的过去的。
虽然他看起来比我辛苦很多。
思前想后,我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叫他:“燕少,起来了。”
就算是睡午觉,也睡了两小时了,应该够了吧?
在我叫了他两声之后,他居然抬起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依然闭着眼,有些含糊地说:“再睡两分钟……我就过去……”
我默,我说:“你睡两个小时了。”
他还是闭着眼,不过回答我:“莹莹,你好吵,我好不容易才睡一会儿。”说着这话,他转了转头,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然后亲了亲。
我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惊声道:“你干什么?”
我声音很大,燕少也是一个激灵似地,猛地睁开了眼。
好几秒,他依然带着睡梦中特有的迷茫,看着我。
然后,我就看着他的眼神,从柔和渐渐冷却下来,最后变得冰冷。
他撑起身子,问我:“你来了?其它股东呢?”
我说:“大概都走了吧……阿青发很大脾气,哭着跑了。”
燕少愣了愣,抬起手腕看表。
他自己也似乎微微吃惊:“怎么就三点过了?我才刚刚趴下去。最多没有三秒吧?”
我……
燕少您到底是有多困?
他放下手腕,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我想你们还要等十分钟才来,就顺道过来趴一下。抱歉睡过头了。”
我站起来,问他:“那今天还进行股权交割吗?我把阿青叫回来吧。”
燕少在沙发坐了一会儿,然后答我道:“嗯,做吧,反正迟早的事。”
我看他憔悴的样子,从高处看下去,下颌尖得见骨,脸色也异常苍白。心里想到秘书小姐的叮嘱,林总,你关心一下燕少吧……
然而话到嘴边,我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我已经没有关心他的资格了。
我已经和他形同陌路了。
今天交割了公司,就彻底是陌生人……
燕少站了起来,我便过去开隔断,然而手刚刚碰到开关,拉开了一点,燕少的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啪的一下按在我手上,猛地把隔断拉上了。
我转过头去,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