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抬眼看了他一下,摇头:“不行的哦先生,必须要家属到场。”
阿冰马上不耐烦:“废话那么多,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到底怎么了?快点说,大半夜的谁高兴耗这儿似的。”
护士吓了一大跳,又看了他一眼,蹭蹭地跑回去了。
汪涟冰瞪眼,妈的,把他当怪兽了吗?
他急忙跟着跑过去,刚过去,就听到护士在里面哭:“那个人好凶,根本不配合……呜呜呜……”
汪涟冰火冒三丈,什么个破事,还哭上了。这里的人说话做事他都是极其不喜欢。
虽然说有镖哥那样的恶人存在,可是这里的人,总的来说都显得十分“温柔”。
而且人人都表现出一副我是发达地区人民我素质最高的样子。
汪涟冰跟着四一骄横跋扈惯了,也爷们儿惯了。
看着这些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就心烦,恨不得端个机关突突突,把他们全都就地消灭了。
他直接一脚抖开医生办公室的门,相当烦躁地大声问:“到底什么病?她暗恋我十几年,我当是半个家属了。”
护士吓得都要钻桌子了。
医生更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桌上的电话,要直接报警了。
汪涟冰走过去,一把抢过电话扔一边,另一手抢过阿芷的报告,轻蔑地说:“流个鼻血而已,算个什么……事……”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缓下去了。
他抬起头,看着医生,甩了甩单子:“这是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医生缩在一边,有些畏惧地回答:“那……你、先生你算她半个家属,你、你都不知道她有白血病史吗?”
“什么?”汪涟冰觉得自己脑袋晃了一下,好像被谁猛地敲了一下似的。
“什么时候的事?”
他又问。
医生见他神情很是关心的样子,终于伸过手来,点了一下鼠标:“那个……我们也是看到了她在其它医院的共享病历……齐小姐一年前被诊断为急性白血病,这一年来一直在接受治疗。”
“急性白血病?”汪涟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之前在**里,在码头仓库里,哪里看得出一点有病的样子?还是这么严重的病?
他正拿着单子发呆,办公室里突然跑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喊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汪涟冰转过身去。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属于梁少冰的记忆,告诉他这是阿芷的父亲齐伯。
齐伯刚刚喊完,也立刻看到了眼前的梁七少。
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低下了头:“七少好。”
汪涟冰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齐伯低头挺迅速的,可是他一眼就齐伯眼里的轻蔑和厌恶。
呀。
他不由得问自己体内的残魂,梁七少,你还真是人见人憎,狗见狗仇啊。
他汪涟冰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帅哥,居然摊上这么一个衰神,还是什么千年难遇的契合之体?
那和尚确信没搞错?
齐伯低着头,已经开始说话了:“小女给七少带来了不少麻烦,还望七少海涵,但是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望七少……望七少体谅我一个人带大女儿,不容易……”
汪涟冰翻个白眼。
他打断齐伯:“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以后离你女儿远点吧?”
齐伯不住点头:“是的是的……哦不不不,不是不是……”
汪涟冰保证自己厌恶齐伯,是齐伯厌恶他的五十倍。
他五十倍厌恶地说:“那么虚伪干什么?谁不知道你齐伯的女儿从小到大追着我不放,我堂堂赌王之子,稀罕你一个司机的女儿?离她远一点?呵!先管好你女儿,让她离我远一点再说!”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往医生办公室外走去。
“等等!等等!”医生在后面急忙叫道,“七少爷,您是梁七少。”
汪涟冰站住:“是,什么事?”
五十倍的不耐烦。
医生手忙脚乱地:“七少,对、对不住,我们也不是有意的,我们……”
汪涟冰五百倍不耐烦:“说!”
磨磨蹭蹭干什么。
医生鞠躬带哭丧着脸地:“对不住了七少,刚刚查血验出来您血液内有一丁点违禁成分,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您……”
擦!汪涟冰顿时要用眼神杀死医生了。
医生就差最后一句“你快跑吧”没说了。
早知道他是赌王之子,谁敢管那么多闲事啊!
汪涟冰不得不说,自己这个新身份一点也不好。
梁七少在整个城的名声如何,不用旁人说他也知道了。
现在如果被警察逮个正着,以梁七少的能力,除了被别人落井下石,给自己重归派出所一个正当的理由,别无它用。
“你还真特么争气啊!”他急匆匆地下了医院的楼,躲过前来的警察。一边骂着自己的这个新身体。
他朝医院外走去。
刚刚走出去,还未走到大街上。
突然间好几辆车同时停到了他的面前。
汪涟冰一愣,这又是干什么。
面前的车门打开了。
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走下了车。
“阿冰,你还好啊?”女人张口就道,声音响亮,却带着一股明显的敌意。
汪涟冰愣了几秒,这才开口:“你……三太?你好啊。”
真没想到,梁八少的母亲三太,竟然亲自杀了过来。
三太这个女人,用汪涟冰的眼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