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喜欢上迟墨扬挺莫名其妙的,她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这么一个始乱终弃、而分手后有见不得对方幸福的男人的?
若是他们分手之后他好好的和慕雅柔在一起对她视作过去,而不是现在像可以预言未来一样的来告诉她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不幸福,说得好像她跟他在一起多么幸福一样。
“我也是够闲的,听你在这里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她清凉的视线淡淡的扫过他沉郁的面容,眸光在他的俊容上停顿几秒。
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哪里变了,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的身上少了很多她初识他时的阳光,整个人身上多了一丝阴郁,看起来像是岁月沉淀出来的稳重气质,却又让人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其实他也不过才二十四岁而已。
现在那漆黑的眸光复杂掺杂了很多杂质,再也不是以前她喜欢的那个阳光少年。
她没再继续跟他废话下去,现在她似乎更应该听话好好回去休息,然而刚走了几步又听到他淡声开口:“你就不想知道陆霆琛的另外一层身份吗?你不想知道他为何屡次受伤吗?你不想知道?”
她的脚步顿了一顿,声音镇定的回了他一句:“我想知道,他自然会告诉我,不需要别人来多管闲事。”
走到电梯间,她似是想起什么,感觉到身后男人灼灼的视线,她按了楼层后说:“迟二少,你都快要结婚了还敢来见我?你就不怕你家娇_妻跟你闹脾气吗?”
迟墨扬脸色没有起伏和一丝丝的波澜,只不过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渐渐攥紧,声音沉冷:“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站在电梯间等电梯的人儿悠悠然的道了一句:“那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去找你。”
他脚步一滞,黑瞳深邃几分,离开梧桐道。
慕柠柒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抬手摸了摸额角竟然冒出一小层冷汗。
他说的那些她并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想通过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情他不肯告诉她自然有他的理由,或许她本就不适合知道。
因为她觉得,安于现状,就已经很好了。
不奢求能天天幸福快乐,平平淡淡、茶米油盐、随遇而安,比什么都能让她心安。
…………
城南逸家。
方姨打开门,看到出现在别墅前的男人,低了低头很礼貌的喊了一声,“二少。”
“我哥呢?”迟墨扬进到玄关处,方姨给他拿出一双拖鞋让他换上。
方姨站直了身子,指了指三楼的书房,道:“少爷回来就在书房闷着,说等你来了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书房的门被敲响,尔后传来迟御行的声音:“进来。”
迟墨扬推门而入,入目便是他坐在驼棕色的大班椅上看着书桌上的黑色染血外衣,似乎是在低眸沉思。
迟墨扬没有开口,良久之后书房内响起一声轻叹,随后是迟御行不解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可是每次都是巧合吗?”
话落他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喝水的迟墨扬,“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他淡淡开口。
“陆啸祁消失的时间和lake出现的时间正好相符,可是陆啸祁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苏城?”
迟墨扬低眸,轻轻吹了吹水杯氤氲出来的热气,“lake是和陆啸祁很像,但是不代表就是,况且,陆啸祁不是还有个兄弟吗?陆霆琛也有嫌疑。”
“前段时间lake在蔓市出现,而同期时间陆霆琛出现在苏城,明显不可能是他。”
迟墨扬拧眉,“我是怀疑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就算不是一个人,陆霆琛跟lake的关系绝对非比寻常,或许可以从他下手。”
迟御行轻轻的笑,看着迟墨扬的神色有点怪异,“从他下手,你当陆霆琛是路人甲路人乙的可以随便给你做实验?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都没玩过他,你怎么从他下手。”
迟墨扬轻轻吹下眸,眸里漾开的情绪被很好的遮掩住,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淡笑,或许,也可以从她身上下手。
迟御行眯了眯眸,神色沉了几分,修长的指轻轻捏紧面前的那件衣服,口中的话带了点随意的口气,“你今晚,去梧桐道做什么了?”
“去看看她。”
很简单的四个字,但对于迟御行来说却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他隐隐约约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
笔直挺拔的身子从大班椅上站了起,迈开几步,“我们之间的事最好不要牵扯其他的人,尤其是女人,你明白吗,墨扬。”
迟墨扬喝了一口已经慢慢变温的水,眉间轻轻扬,抬眸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光,“哥,这好像不是你怠D芾用的人都要用一用,不是你教我的吗?还是说……你对她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感情?”
“最近感觉利用一个女人这样的行为有点low,不合适。”
迟墨扬,“……”这句话说得好像他从没有利用过女人一样?
而对于这件事,他只是留下一句,“我有分寸。”
…………
市中立医院。
走近沈画晴病房的时候听到一道清脆的铃铛声,让人心神一晃有点不舒服,陆霆琛加快了脚步,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沈画晴并无一人。
而此时此刻她还在沉沉的睡着。
病房内没有什么异样,不过窗户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