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天,”周子安搂着她的肩膀,“我在等消息。
易晔卿点点头,胃部有轻微的不适,她换了个姿势靠着周子安。渐渐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自从财经新闻出来以后,周子安明显的忙起来,每天对着电脑的时间有十四个小时甚至更久。时不时有人找到他们在长滩下榻的酒店,来去匆匆,但是谈话很隐秘。易晔卿借口吵着自己休息,让周子安去书房里办公,周子安也没有反对,于是易晔卿多了很多单独一个人的时间。
好在菲律宾有各种各样的热带美食,偶尔出去逛一逛,收获也是颇丰。
无预兆的疼痛和恶心,在某天正喝着卡拉曼西汁的时候铺天盖地的袭来。艰难地咽下嘴里的果汁,易晔卿很可惜地把手上还剩的大半杯扔掉了,味道不错,无奈无福消受。
那天之后,时不时会恶心呕吐,好在周子安很忙,已经好几天没空陪她吃午饭,苍白憔悴的脸色经过细心的化妆修饰,也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于是易晔卿修改了自己的作息,睡到午饭前后起来,稍微吃一点东西。再去补个午觉,然后晚上跟周子安吃饭的时候,精神就还是很好的样子。
这样做唯一的弊端是晚上睡不着,于是躺在床上看书,顺便等周子安结束一天的事务回来陪她。
有一天周子安结束得比平常早一点,易晔卿双眼灼灼地看着他。
“我饿了......”
周子安笑着摇摇头:“外面的海鲜大排档还开着,我去给你打包上来?”
“不要,我们下去吃吧?好像结婚以来都没有跟你吃过宵夜。”
周子安看了看表:“十二点半了,你怎么还精神这么好......”
“白天睡多了,等我一下,很快就好。”易晔卿起来换衣服。
白天没有胃口吃东西。晚上却一下子有了胃口,不知道的,还当自己怀孕了呢......换着衣服,一边胡思乱想。
两人挽着手走在沙滩上时,仍旧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你记不记得,你还在念书的时候,我带你出去吃饭,街上的人也差不多是这个反应?”周子安忽然说,语气里还带点笑意。
“记得啊,”易晔卿翻了个白眼,“那些人都以为我是你包养的小蜜什么的。”
“没想到是我的正房大太太,是不是?”
易晔卿倏忽收了笑:“正房大太太是什么意思!你还纳了小妾?”
“整天脑子里都是什么啊!”周子安无语,“不过你成熟了很多,现在看起来应该就是一对特别养眼的夫妻了。”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没老是吧。”
两个人一路拌嘴。看到想吃的就吃一点,然后接着逛。
来到白天游人很多的栈桥码头,晚上不适宜出海,晚上却也没有多冷清,有个渔民打扮的人占了那一块地方打当地的一种手鼓,乐音里透着异域欢愉的风情。
慢慢有带着乐器的人加入,先来了一个萨克斯,后面又来了一个木吉他。系刚介弟。
“怎么这么多人带着乐器旅游?”易晔卿表示惊讶。
“这是酒吧的噱头。”周子安指了后面的酒吧给她看,“这些人都是酒吧里的乐手吧。”
“哦g”易晔卿了然,忽然松开周子安的手,跑过去跟乐队的几个人连说带比划的讲着什么。
“你又想干什么?”周子安皱着眉头,看乐队的人远远地抬了一个东西过来。
“做我很久前就想做的事。”易晔卿朝他挤挤眼,松开他扣着自己的手,去乐队那里站好。
当众示爱这种事情,对于闷骚又压抑的摩羯座人来说属于雷区,易晔卿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样的事。不过无论如何也要留一点念想吧,美好的粉红色的回忆。
很久没有拉琴,很多谱子都忘了,乐队的手鼓问她什么曲子时,易晔卿稍微想了一想。
最后说:“这首《莱茵河之恋》送给我的老公,容。”
长滩岛上华裔游人很多,听见这话,都顺着易晔卿的目光去看周子安,很难得的,周子安竟然红了脸。
长笛被萨克斯管代替,无端的就给这首曲子增加了别样情调。
易晔卿已经不是大学时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乐曲响起时,眼前一幅幅都是周子安的脸,他低头看着自己笑的样子、对自己无语的样子、还有很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那么多的样子,易晔卿像是看不够,直到一曲终了,围观的掌声才把失神中的她拉回现实。
还有人边鼓掌边喊:“bavo!”
在喧嚣的人声里,周子安带着微笑看着易晔卿,易晔卿同样的眼神看着他,周子安向她伸出手,易晔卿像小鸟一样朝他飞奔而去。
两人十指紧扣,避开人潮,往僻静的海滩上去。
“我记得,这曲子是你们校庆时候你挑的?”周子安忽然问。
“是啊。”易晔卿脱了鞋子,踩在沙滩上浪花里,玩得开心。
“你那时候不会就是特地要给我听的吧?”周子安好笑地看着她。
易晔卿停住脚步,仰头看着他。
“不是要给你听,这就是你的歌。”认真地一字一句告诉他,“你还记得吗?我初中的时候,你的传媒公司刚上正轨,承办的第一场大型活动,请了很多明星,有麦洁文、刘欢,还有小野丽莎。”
“哦......是那次‘岁月留声’演唱会?我记得你那时候要中考,就没有叫你啊。”
“恩,”易晔卿点点头,“门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