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ion教授的课一周一次,所以易晔卿相比之前准备面试的时候倒要轻松上许多,提前一周拿到讲义准备下一节课的实验就可以了,这么一来,空余时间竟然一下子多起来。
为了让自己更忙一点,易晔卿去报了谢菲尔德大学的爱乐乐团,并且很容易就通过了考试。
这天上完课,易晔卿正在整理实验器材,obion过来跟她说话。
“嗨,易!你有shell国内的联系方式吗?”
“不好意思,没有哦。”
“是吗?”obion喃喃着什么走开了,易晔卿也没放心上。
现在易晔卿下了课就去乐团或者实验室,不拖到八九点钟不会回家,她很害怕看到家里等她的人关心的眼神,虽然不是家人,却实在是很关心她的人。
没有办法了,先躲着再说。
排练完了,已经累得不行,最需要的就是洗个热水澡躺到床上去,易晔卿却还是磨磨蹭蹭地在往弓弦上抹松香,能拖一秒是一秒。
有人走近了她身边:“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易晔卿有气无力地抬头:“嗨颜学长,你怎么来了?”
“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颜语利皱着眉头,少见的没看见他脸上带着笑。
易晔卿撇撇嘴:“找我什么事,说吧。”
颜语利刚见到谢熠,眼圈处一团乌青,白痴都知道是打架去了。而且这阵子他跟谢熠属于同是天涯沦落人,喝过几次酒,听说他过来是作为公司一个新项目的负责人的,无缘无故失踪了好几天回来还这个样子......他就冲动地想过来替谢熠叫屈。
可是没想到从前霸道的姑娘成了这个样子,瘦瘦的,偏偏还一张倔犟的脸,要他怎么开口跟她说,有一个男人为了她跟别人打架去了?
“没什么,我失恋了,来找你喝酒。”这怎么都不算是谎话,他那个小女朋友确实跟他掰了。
易晔卿笑起来:“听见还有人比我惨,我心里也就平衡了。”
两人找了个pub,易晔卿刚坐下,什么话都没说先点了两杯“bomb”。
“没搞错我们是一男一女吧?”
“哦忘了,还有你。”易晔卿转身,伸出四个手指,“fou。”
颜语利皱着眉头,看她一拿到酒杯二话没说就直接灌下去,顿了顿,还是转身打了个电话。
bob听起来很可爱,才这么叫。
易晔卿已经喝了三杯,谢熠才赶到。
“你怎么让她喝这么多?”谢熠一看这情况,对着颜语利说话时也就没怎么客气。
“我怎么知道她喝起来这么猛。”不过一个电话的时间,易晔卿就干掉了四分之三,他连手都来不及伸啊。
谢熠不想多话,回头却看到一个肌肉猛男正把手搭在易晔卿肩膀上,后者已经趴在桌上只知道一个劲的傻笑了。
想都没想,谢熠已经一拳挥上去,后果当然是迅速地自己挨了一拳。
那肌肉猛男在那里说着什么,谢熠全然不顾,颜语利过来拉住他:“是误会误会!人家就想问问她怎么了!”
谢熠擦着嘴角的血,仍旧不说话。
“早知道我就不说喝酒了,这人真是,疯起来跟不要命似的。”颜语利跟着谢熠,他那个分手的小女朋友扶着易晔卿在前面走。
“深更半夜叫我过来,还以为你是想和好。”小女朋友一边扶着人一边发牢骚,“没想到是喊我过来做苦力。”
“对不起啦sandy,我补偿你。”
“好,说话算数。”
远远地看到易晔卿家里的灯,谢熠就不走了:“麻烦你把她送过去,要是他们问,就说是跟同学喝酒喝多了。”
“ok。”
昏黄的灯光下,管家还是一样的姿势站着,sandy说了一下情况,又替后面两个大男人说了声抱歉,这才转身离开。
颜语利拍了拍谢熠的肩膀:“哥们,你这备胎真是当得空前绝后。”这样的觉悟和自动隐身功能,他要是女人绝对受不了。可惜这不是拍电视,女主永远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备胎在默默地守护她,这么说起来,备胎这名字似乎也不对,应该叫暗夜使者才比较恰当。
“接着去喝一杯?”
“好。”
老beon让女仆把易晔卿扶进房间,把她安顿好了,看着她皱紧的眉头,摇了摇头:“pookitty。”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四月份,复活节假期在望,学校要放三周的假。在这几个月里,易晔卿每天就是家里、教室、实验室、琴房这四个地方,一开始还偷偷摸摸隐身上qq看看群里的姑娘们有没有说什么,譬如“大叔让你放心”什么的,可是没有。也是,如果有什么他不会自己来说么?哪里用得到第三者传话。肯定也是这事在国内已经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了,她们都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吧。
果然像李黎还是有好处的,他最爱的果然还是李黎,自己果然是争不过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
一开始还有点混沌,后来慢慢的也就想开了,要是再来一次,肯定会在察觉到他异样的时候把他推出去,而不是去倒那杯酒,说什么“今晚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之类矫情的话,如果当时停止了,现在自己就还是那个骄傲的、可以随时进门打断人家好事的、想知道他在干嘛可以直接打电话的,易晔卿。
真是悲哀,竟然沦落到这样卑微的地步了。
假期的第一天,易晔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懒觉,一直躺到快11点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