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课程结束了,军族族长军烈一离开,居桩就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悠雪与悠晴收拾完书本,看着居桩,二人也不催促。悠息已经走了三天,这几天下午的魔法课已经取消了。
“你们说大祭祀能找到藏书殿吗?”悠晴问道。
“我希望他找不到!”居桩想都不想地回道。
“如果真的是不祥,还是找到为妙。”悠雪道。
“祥与不祥只有大祭祀知道,我们有什么办法知道,难不成去问大祭祀。”悠晴气愤地说道。
“大祭祀不都说是不祥了吗?”居桩道。
悠晴立即喊道:“谁知道他有没有说实话!”
大家都不再说话,突然,悠雪说:“我们一直都先入为主地认为藏书殿不会是不祥,因此不相信大祭祀的话。但是如果,大祭祀说的是真的呢?”
居桩和悠晴面面相觑,同时叫道:“不可能吧!”
居桩抱着脑袋苦思冥想,自言自语道:“这事得问谁呢?”突然脑子一闪而过一张脸,他腾地站起身,大叫:“紫衣老师!”
居桩三人火速回到落雪宫,唤来傅成,居桩问道:“你可知道紫衣老师住在什么地方?”
傅成摇头道:“八大家族中连家和预言世家的住处都是绝对保密的,一般人都不知道。”
悠晴奇道:“难不成没人发现吗?紫衣老师不是上朝就是上课,总得从家走吧,也得回家吧,这么多次数,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傅成点头道:“没人发现,因为紫衣预言家总是独来独往,而且也没人敢跟踪她啊!”
居桩道:“就没人知道?”
“王上应该知道,大魔法师和大祭祀也应该知道。”傅成道。
“等于没说!”悠晴丧气地一屁股坐下。
居桩道:“不见得,我可以找个机会问问父王。”
“万一被王上察觉你怀疑占卜的结果,想必不好收场。”悠雪道。
“放心吧,我就假装随口一问。”居桩信心满满道。
“其实也许可以问另一个人。”悠雪若有所思地说道。
居桩与悠晴互相一看,突然同时叫道:“□□!”
悠雪一笑,点点头。
悠雪与悠晴,和居桩共同用的晚膳,用完居桩便送她二人回了魔宫,居桩与未名一同向恒昌宫走去。到了恒昌宫,居桩直奔上书房。
书房内只有居然一人,眼前的呈报堆积如山。居桩请安后坐下,看到居然精神还好,比前几日强多了,便说:“父王气色见好,可是灾情缓和了?”
居然放下手中的呈报,慈爱地看着居桩,道:“嗯,你教母亲自出马,灾情已经控制住了,灾民也安顿好了,想来有个一两年时间,恢复成灾前的样子,也很有可能。”
居桩也跟着开心了起来。居然忽然问道:“对了,桩儿,那日突然有事,忘记问你能否拔出上方宝剑了。”
不知为什么,居桩没有说实话。“桩儿那日一急,并没有拔剑。”
居然闻言起身,从身后拿起那把剑,绕过龙书案,走到居桩面前,将手中的剑递给居桩,“桩儿再试试,如拔不出来就最好不过了!”
居桩站身上,双手接过剑抱在怀里,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拔不出来反而最好不过了?”
“这是王族的秘密!”居然说着回头看了眼吉利,吉利赶紧施礼,快步走出书房,并将门关上。
“什么秘密?”居桩好奇地问。
“祖上留下一本警示书,这本书未来会传承给你。书上有关于这把剑的警示,说如果有王位的继承人拔出剑,就说明有灾祸发生。”
居桩手脚瞬间冰凉,勉强平复心境,问道:“什么灾祸?”
居然摇摇头,道:“灾祸的部分是用另一种字写的,父王不能读!”
居桩抱着剑,一时间心乱如麻。居然只道他年纪小,被灾祸吓到了,摸摸居桩的头,笑着说:“桩儿得天独厚,是王族正统血统,又有魔法师族纯净的血脉,当然不会引来什么灾祸,就试试吧!”
居桩表面平静,脑子里已是惊涛骇浪,他打定主意,决定不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于是假装使劲地拔剑,其实一点力气也不敢使。为了防止居然看出来,他还学居燕拔剑的姿势。
居然一见喜上眉梢,“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桩儿有天赐之福,不会有灾祸发生!”
居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上书房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父王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居桩不明白自己会给王国带来怎样的灾祸,也许现在的灾祸其实就是自己的引起的。想到着,居桩身子晃了晃,未名大惊,赶紧扶住居桩,急道:“王子,你怎么了?”
居桩勉强冲未名笑笑,安慰道:“没事,我只是累了。”说完便昏了过去。
居桩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吓得居桩一遍又一遍地冒着冷汗。居桩悠悠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竟是百合花花脸面具。
悠息终于回来了。
居桩腾地做起来扑到悠息怀里,这是他现在唯一感到安全温暖的地方。悠息显然一愣,随即抱紧居桩,轻抚着他的背,轻声问道:“桩儿怎么了?”
居桩不说话,就这样抱着悠息。过了很久,居桩抬起头,看着悠息问道:“教母,我是否是不祥之身呢?”
悠息闻言大惊,“桩儿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因为……”居桩几次想说,终究没能说出